命地用残破不堪的袖子去挡脸;无论那些人怎么羞辱,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一定……就是在那时候咬伤的。
虞先生在看到视频的一瞬间就全都明白了。
只要没能拍到脸,也没录到任何声音的话,就算是有视频又如何?就算未来哪天被公开发布出去,只要他这边一口咬死和自己无关——也压根没人能证明那段不雅画面中的主角究竟是谁。
即使是这样穷途末路的绝境,洛云帆也没有放弃过哪怕零星半点可以自救的希望。
他明明那么害怕,那么无助,却依然还是维持着冷静,很机智地和那些人周旋,拖延时间。可是,那些人渣显然没能在单纯的肉体凌辱中过够瘾,他们对他顽固的抵抗和挣扎很不满意,于是,又在接下来那段录像里——给他注射了一针淡粉色的液体。
虞先生捡起来的时候,针管里还有一小截残留。
他不要更认得里面的液体是什么玩意儿,那是纸醉金迷红灯区很轻易就能搞到的东西——
最劣质的春药。
药性很猛,且立竿见影,会在被动催情后令人彻底失去自主意识。
果然,大明星在被打了针剂之后明显开始变得不对劲,他逐渐失去了神志,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不断泛起大片的不正常红色,动作也越来越无法自控,然而——他却仍旧死命咬住了嘴唇,愣是没有在这残酷的暴行中叫出半点声音来。
为了抵挡药效,他甚至有些狂躁地拽扯束缚着手腕上的铁铐子,没弄两下,皮肤就被割到血流如注。
那些人完全没预料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硬骨头,居然到了这般田地都不吭一声,他们好像虐待狂一样,几乎完全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从散乱的衣服里找出腰带,开始往他身上狠狠地抽打。
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虐打声,哪怕隔着一层电子屏幕也如有千斤重,压得虞向海几乎无法呼吸。
鲜红的血从他赤裸的双腿间止不住地涌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地面。视频里那个无助的侧影缩成一了小团,疼得浑身都在抽搐,却垂死咬着牙没有发出过哪怕一丁点声音。
……
那个视频虞向海其实只看了一次,就立刻把所有东西都给全部销毁了。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住心头不断翻涌而上的反胃感,那股想要杀人嗜血的冲动多少年都没有过了——天知道他差一点就直接扑上去,恨不得亲手把那几个畜生活体凌迟。
他肚子里面的孩子,他和洛云帆的孩子——才两个月大,就死得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每当夜深人静,虞向海摸着洛云帆日渐消瘦的手腕,看着血管周围越来越多的针孔,几乎整夜整夜的被懊悔和自责深深地折磨着,根本合不了眼。
“是我没能早点发现你有孩子了,我去晚了……对不起洛洛,都怪我去晚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
当时,洛云帆哭了。
那些眼泪无声地滑下来,在睫毛下面印出清晰可见的泪痕。每一滴,都好像在他的心里砸出了深不见底的洞。
人总是不醒过来,顾淼作为主治医生也着急得很——他每天看着各项指标焦虑心慌,嘴唇都上火起泡了。
“……可能,是他昏迷前受到了相当严重的精神刺激。不然理论上48小时内就会恢复意识了。”
数据看上去明明都挺正常的。
医生万般无奈,最后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老虞,他再这样一直昏迷下去,会有危险的。”顾淼转身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满面憔悴的好哥们,仔细叮嘱了一句:“——你一定要想办法,叫醒他。”
……
虞向海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力。
其实,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他还在想应该和洛云帆说些什么,又过了两天,他越来越着急,每天都在病房里来回踱步,要不然就是在楼顶烦躁地抽烟;
而等到了第五天,连顾淼都对这样的局面束手无策时,虞向海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只要洛云帆能醒过来,他真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宝贝我求你…求求你了,快点睁开眼睛好不好?别再贪睡了,你不是最勤劳的艺人吗?”
“大明星,你再继续这样睡在这里,你的粉丝都要跑光了——她们很容易移情别恋的,你知不知道啊洛云帆?这年头娱乐圈更新迭代有多快……你知不知道……”虞向海叫不醒他,没辙到几乎差点气急败坏地要去拍他的脸,可真轮到手掌都挥过去了——快要扇下去的那一刻,他又怎么都舍不得。
以前在床上就是再怎么狠,他都从来没有打过这张漂亮的脸。
大明星就是假装做出那副温顺模样的时候都没有像这样听话过——软绵绵的身体就这样像布娃娃一样乖乖地任人随意摆弄,每天不知道多少次被虞向海抱在怀里,为他清洁身体,更换衣服,整理头发……男人总絮絮叨叨地又是威胁又是道歉,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说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