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川岳仰着脖颈,一手拽着秦逸舟胸前的衣服,一手搭在秦逸舟膝上,闭着眼睛细细吸吮着他嘴里淡淡的茶香。冬日里落日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撒下一层朦胧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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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川岳晚上想和秦逸舟一起去吃晚饭,秦逸舟同意了,餐厅位置也订好了,只是两人出发的时候,千川岳突然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岳岳,我是妈妈,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家里来了客人,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千川岳皱了下眉:“我今晚有事,不回来。”
“哎呀,你有什么事?你别给我找借口。”千妈妈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倒像个小孩子一样,她哼道,“不管有什么事你都给我先放一放,把今天这顿饭吃了再说。”
“没空。我在开车,先挂了。”千川岳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用的车载电话,秦逸舟坐在车里,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伯母打的?”秦逸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千川岳,“岳哥家里如果有事,我们俩改天约也行。”
千川岳双手握着方向盘,他偏头看秦逸舟一眼,双眼又重新专注地看向前方。
“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来了客人而已,一般都是奔着我爸妈来的,他们知道怎么招待,用不着我回去。”
“哦……”
秦逸舟话音一落,千川岳电话又响了。
千川岳皱了下眉,接通了电话。
“川岳,今晚上回来吃饭。”
这次是个乐呵呵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秦逸舟听着觉得有些熟悉,这人好像是千川岳的父亲。
刚这样想着,他就听千妈妈在中年男子的一旁对着这头说:“听到没,千川岳,你爸也叫你回来吃饭。”
千川岳依旧是那句:“我晚上有事,不回来。”
“挺哥,你看看,孩子现在长大了,都不听我们的话了,我好伤心啊……嘤嘤嘤……”
“好了别哭别哭……哎哟哟……卿卿别哭,你这一哭我就心疼。”
一听就是假哭,安慰起来听着也觉得rou麻。秦逸舟在一旁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实在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尤其是见着千川岳绷紧了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秦逸舟最后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
千妈妈耳力敏锐,听到千川岳这边有别人的声音,一秒收起嘤嘤哭声,假意咳嗽两声后问,“岳岳,你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吗?”
“嗯。”
“伯母你好,”秦逸舟摸摸鼻子,“我是秦逸舟。”
“秦逸舟?啊……是舟舟。伯母听说过你。你和我家岳岳是好朋友对吗?你现在和岳岳在哪儿?你吃过晚饭了吗?来伯母家吃饭怎么样……”
千妈妈就跟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一样,逮着秦逸舟就是一通热情的问候。
千爸爸就负责在旁乐呵呵笑几声,配合着自家媳妇儿劝千川岳带着秦逸舟去千家吃饭。
最后凭着两人的三(si)寸不()烂(lan)之(da)舌,终于成功将千川岳和秦逸舟“忽悠”去了千家。
许是因为快过年了,千家里里外外布置得十分喜庆,花园的每一个红色草垛上还特意修剪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福字。
秦逸舟和千川岳刚到门口,一个身段优雅,穿着红色旗袍搭了一件雪白的毛绒披肩的女人立即便迎了上来:“岳岳回来啦。哎呀,这是舟舟吧,长得可真俊。快进来快进来……”
“伯母好。”女人一开口,秦逸舟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他礼貌地同她打了个招呼,将手中提的来前临时去买的礼物递给她,她笑容满面地接过,开心道:“太客气啦……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
她将东西递给身后一个一脸憨厚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挺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快进来,外面冷。”
秦逸舟知道这是千川岳的父亲。
他笑了笑,礼貌道:“伯父好。”
“诶,你好。就等你们俩了。”千爸爸拍了拍秦逸舟的胳膊,感叹道,“小伙子长得可真Jing神。”
千川岳看着秦逸舟,抿唇翘起嘴角与有荣焉地笑了笑。
走进大厅,右手边就是用餐区域,圆桌边已经坐了三个人,看见秦逸舟和千川岳来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千妈妈为他们相互之间作了个简单的介绍,秦逸舟在落座之前已经了解到对面三人的身份。那对夫妻是千川岳父母的朋友,至于那个成熟干练的女人,是那对夫妻的女儿,听说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听说琴琴你也是m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的,哎呀,我们家岳岳也是呢,说起来你们还是校友呢。”
“是的。不过论本事,我可比不上川岳,他那会儿在我们学校可出名了。他的几场商战模拟比赛现在都还在用来作为经典范本分析讲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