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颤抖的唇,温暖的呼吸,还有那喉头间压抑着的嘶哑哽咽。
第一次的性觉醒来的格外晚,他和舒朗一样都不是重欲的人,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性冷淡。
舒朗耳朵里戴着耳塞,双眼专注的盯在屏幕上。
就像两只走投无路的幼兽依偎在一起,尉迟澜痴痴看着舒朗垂下的长睫。他一直知道舒朗很好看,但从未有过这种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的欢快悸动。
“嗯...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还没睡么?”
做着最基本的急救,等待医生过来救人,舒朗浑身湿透,不断为尉迟澜做着人工呼吸。
不顾一切游向那片唯一活动的领域,舒朗脸上挨了几下,他绕到尉迟澜身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死往身后压,尉迟澜还在试图脱离舒朗,舒朗咽下几口腥臭的水,固执的拖着尉迟澜往岸上游去。
正想回身把门替舒朗重新带上,双眼不自觉从那微敞的缝隙中扫过。床铺的一角,赤裸光洁的小腿,关门的手就这么顿住了。
尉迟澜习惯性的去找舒朗,走到门口发现卧室的灯还亮着。
冰冷刺骨的夜,少年们想起的是那个初见的夏日里冒着凉气忘了滋味的果汁,只是依稀记得很甜。
舒朗听到尉迟澜坠湖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指甲刺入大腿带来的疼痛很快拉回他的意识。
舒朗闭上眼,手指在敞开的腿间动作着。他的下身没有穿任何东西,仅仅身上一条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腹部的地方,衬衣的下摆勉强遮住了腿间手上的风光。
扑通——
“我在,我在...好点了吗?”
即使做着下流的事,舒朗脸上的神情也淡淡的,没有开心更没有情欲,仅仅像是在为了确认什么一般。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澜哥...对不起!”
他借着右手的伤残开始博取舒朗的关注,隐藏了内心的贪婪肆意散发着自身的荷尔蒙来勾引他的小树。
“小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他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异响,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全部落入了好友的眼里。
他学会了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
也是不久后,尉迟澜知道了舒朗无法勃起的事。他嘴上说
舒朗推开众人脱下外套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他眼前的世界布满了宛如信号不良的黑白雪花,凭着模糊的影子和挣扎的水声在摄人的湖水中寻找摸索。
【怎么回事?太不小心了吧!】
尉迟澜颤抖着坐起,猛地抱住舒朗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崩溃的嚎啕大哭。
他是不被需要的人,多余的人。可如果被这样需要着,渴求着...他不甘心,不想放手!
尉迟澜一把抓着舒朗按在腹部的手,他睁开眼炽热的注视着他。
尉迟澜也长大了,不再单纯隐忍,变成了一头时刻饥渴着的野兽。
每一样,每一样,都性感的令他移不开眼。
这样也挺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只要有舒朗一个朋友就够了。
这是属于他的小树,是会为他哭泣难过的小树,是需要他的小树,是他一直以来深深渴望着的想要拥抱的舒朗。
当尉迟澜抱着他睡在一张床上时,他更会亲昵的也拥着他。鼻尖贴着鼻尖,混杂着彼此的呼吸,安然入睡。
炽热的唇、冰冷颤抖的手,暧昧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儿。
的住手术刀,但做一场精细的手术不单单是要握的住刀。
疑惑的轻声嘀咕,按在门板上的手轻轻松开,没有关紧的门嘎吱一声推开了条缝。
那冷白的肤色、干净清俊的面容、淡色的却因激动而染上了一丝性感绯红的艳唇。
岸上的人往湖里抛带绳子的救生圈让舒朗拉着借力,等把两人拖上来时尉迟澜因为失温和呛了太多水已经神志不清,舒朗抬起尉迟澜的脖子捏着他的鼻子将自己冻的青紫的唇对了上去。
舒朗仰起脸闭上酸涩的眼。
“好!我不走,哪都不去!”
“小...树...”
冰冷的水滴不断落在尉迟澜脸上,尉迟澜如回魂一般扭头吐出口脏水,他狼狈的呛咳着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是舒朗那张不知是哭还是滴水的脸。
舒朗有了女朋友,一个长得清纯温柔的女人,只是那双眼底下,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野心与贪婪。
寒冬的夜,瞬间就能令人失温抽筋的刺骨湖水。
小树苗长大了,变成了青葱笔挺的翠柏。
——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半夜醒来,窗外下起了沙沙的细雨。冬天的细雨总是很讨人厌,又湿又冷,寒气似乎无孔不入的要钻入骨头缝里去。
浑然不知的舒朗只将他当作一个缺爱的少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接近和暧昧,更是毫无戒备的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与他一同共浴帮双手不便的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