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杯酒。”
“好,我去给你倒。”我起身去保险柜里拿酒,将那瓶祝福酒拿了出来,又从下面的柜子里拿了两只玻璃杯,放桌上摆着。
“喝完这个,你和你哥都还好好的,行不行?你别乱想,还这么年轻……”我一边扭瓶塞一边劝说着他。
他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扣好了衣服上的扣子,只是脸上还湿润着,哭过的痕迹明显。
他看了眼我手中的酒,纠正道:“吴哥,我不要这个。我想要你这喝了失忆的那种。”
我顿了下,问他:“阿文,你要干嘛?”
他垂下头,我看见有泪从低垂着的脸上滴下,声音酸涩:“只有互相都忘记了,我哥才不会放不下我,我也不会忍不住地想要去找他,再成他的拖累。只有这样,才是最好。”
“阿文,这不公平。对你哥不公平。”我反驳他。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没谁有权利瞒着另一个人擅自给别人做了这样那样的决定。
“吴哥,公平又能有什么用?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哥被我拖死吗?我他妈每次犯完病后对上我哥,我都想自杀,你知道吗?”
“别他妈说什么公平了。再这样下去,我俩都会死的。我不想让我哥死,我得让他好好活着。”
他说完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起皱的衣裤,然后走到我面前,抱了下我:“吴哥,如果你是为了我和我哥好,那你就答应我罢。”
我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阿文,你别后悔,喝了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我知道。”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听见他在我耳边低笑了一声,只是当他松口手面对我的时候,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让我一瞬以为那是错觉。
“那我先出去洗把脸整理下直接去包厢,吴哥你待会把酒拿过去,我想今晚就和我哥喝了。”
得到我的回答后,他走了出去。
我在房里静坐了一阵,只觉从阿文眼里流出的泪全都涌进了我胸腔里,在里面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全是酸楚。
那两杯忘性酒已经满满地倒上有一阵了,但我还是不想出去。一想到会是我将这两人的缘分就此结束地一干二净,我只想永远地待在这房间里到世界末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拿着那两杯酒进去了。
包厢里,大家都玩得正high,阿文和启涛两个人被大伙围在中间表演吃面条,两人深情款款地对视着,在一众的起哄声中快速地解决了面条,吻到了一起。
吻完了,阿文也看到了我。他从启涛身上下来,拿起旁边一大捧花,朝我扬了扬:“吴哥,谁说大半夜买不到花的,你看。”
我把酒杯递给他,接过他手里的那一大束花,问他身后的启涛:“你还真有办法,哪买的呢你?”
启涛从身后抱着他,将阿文圈到了自己怀里:“开了个把小时才找到一家这个点还没关门的。今儿我家文文生日,他说什么,我都得满足了不是。”说完,低头吻了下怀里人的侧脸。
对上阿文,他总是温柔而宠溺的,像揣着一块宝,眼里嘴里全是珍惜。
我有点不落忍,想起阿文前不久说的那些话,一时声音都哽住了,只能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俩跟别人说话去了。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阿文走过来轻声问我:“吴哥,是的吧?”
“嗯。”我点点头,握了握他的胳膊。
“谢吴哥了。”阿文转身要走,走出两三步了,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贴着我的身子低声说道:“吴哥,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我有幸真的好了,如果我哥那时身边也没别人,请你到时一定要提醒我去追他。”
他说完,停了一两秒,继而又轻轻地补了一句:“要是他那时已经有人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我点点头,答应了他。
那天晚上,我们闹了一个通宵。
我喝了很多,喝到看人的时候都有了重影。
我看到阿文和启涛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头碰头喝完了交杯酒
看到阿文喝完后抱着启涛哭
看到他嘴里不停得喊着“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