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初扯出一个不太美丽的笑容,艰难的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感伤而已。”
别人的家事,谢遥不好追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理解的,更何况是生长在帝王家。
李煜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是吗?亲情,可以因为利益而丢弃,也可以因为幡然醒悟而重拾,谢遥不想掺和太多。
送走了谢瑾初,谢遥打了个哈欠,无语的道:“睡睡睡!要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变化,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呢!”
李煜熙皱眉轻轻的敲了一下谢遥的脑袋,“别胡说八道,你好得很。”
哪怕谢遥的Jing神很好,但身体实在是熬不住,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休息。
闭上眼睛前,谢遥生无可恋的想: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然而,两人并不知道,宫内正发生着一出强权欺凌的戏码,并且还会牵出一大堆的事情。
——
谢瑾霄在灵仙国横行惯了,来到了大玄国才收敛一点,但在他看到丁总管身上那块和谢瑾初贴身戴着一模一样的半月观音玉佩,被压抑着的真性情,再也压不住!
拎着几乎要透不过气来的丁总管,“说,这玉佩,你哪来的?!”
丁总管爱玉,身上挂着的玉佩可多了,领子被人拎着,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狼狈得直翻白眼!
还是谢瑾霄的下属看不过去,连忙提醒,“大殿下,这人快要死了,您先放手。”
谢瑾霄冷哼一声,把丁总管扔了出去,“你最好老老实实全部交代,本殿想,为了两大强国的友好交往,你们陛下应该不会吝啬于一个小小宫人的命!”
如此明显的威胁,惹得丁总管差点要原地失禁!玉可以再找,但命只有一条啊!
哆哆嗦嗦的爬到谢瑾霄脚边,丁总管拼命的磕头,一边求饶:“大皇子饶命啊!玉佩我有很多,但都是从别人那里拿的,但小的不是抢!小的付了银子的!”
虽然付出的银子和玉佩的价值不成等比就是。
不过谢瑾霄并不关心,他浑身冒着渗人的杀气,伸出两只金尊玉贵的手指,嫌弃的捏起他挂着半月观音的红绳,“这个,哪来的。”
丁总管连忙道:“一个狱卒手上拿的。”
谢瑾霄眯了眯眼,算计一闪而过。
“那狱卒还活着?”
丁总管不明所以,“当然。”
狱卒虽然只是一个小牢头,但对普通百姓而言,也是一份好差事。只要不犯到头顶上司那边去,一般都很自在,还能作威作福。
“带我去。”谢瑾霄道。
丁总管为难了,“您是我们大玄国的贵客,但天牢也是我们大玄国的禁地……您过去,可能不太好。”
天牢里关押着的犯人多种多样,甚至有敌国的细作,战场的俘虏,把谢瑾霄带过去,确实不太好。
真要这样做,到时候可是李煜熙要他的人头了。
株连九族的那种。
谢瑾霄嗤了一声,“愚蠢!本殿进不去,你就不能把人带出来?!不知变通!虽在路途上听说大玄国人才济济,但就凭着你这智商也能做到大总管,可见大玄国的人才也不怎么样。”
如此蔑视,丁总管却敢怒不敢言,但在心里也决定了,有机会面圣的时候一定要参这不动礼仪的厮一本!
小狱卒很快被带出来,看到满身贵气的谢瑾霄,当场没出息的跪了下去!
丁总管恨铁不成钢,老脸涨得通红!
谢瑾霄似笑非笑,拎起抢过来的半月观音玉佩,“这是你的?”
小狱卒看到那个挠了他心几个月的玉佩,下意识的点头,在看到谢瑾霄脸色变得Yin沉甚至充满了杀气时,又立刻摇头!
“不、不是!这玉佩不是我的!”
谢瑾霄的下属一脚踹过去,“说实话!”
小狱卒被踹倒在地,非常不幸的牙齿磕到了地上,掉了,满嘴的血腥味也让他的惊恐达到了顶峰!
“不是!这玉佩不是我的!大人您相信我!这东西真不是我的!”
谢瑾霄凑过去,眯起眼睛,危险意味十足,“哦,那你倒是说说,这东西哪来的?”
——
谢瑾初回到行宫时,谢瑾霄还没回来。
但没多久,谢瑾霄回来了,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喜悦。
而且那丝喜悦,是在看着谢瑾初的时候。
谢瑾初皱起眉头。
他跟谢瑾霄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女君有许多个子女,但是那些子女在留下子嗣后,都莫名其妙的患上了急疾暴毙了,连叫太医的机会都没有。
他和谢瑾霄是异父异母的堂兄弟,但因为天资的关系,两人都被女君收养到了名下,成为了储君候选人。
一山容不得二虎,谢瑾霄自然看他不顺眼,因为他的存在,是谢瑾霄登上皇位的绊脚石。
前几年因为谢瑾霄的算计,谢瑾初流落在大玄国并且被囚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