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等你醒来以后要怎么样呢?”齐时雨轻触着沈停云的指尖,喃喃念叨着,“你会愿意原谅我吗?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甚至连猜都不敢猜。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这么一想,你愿不愿意接受我,好像都不算什么要紧事了。”
第49章 新欢旧爱
一夜过去,喻寒依终于现身,他依旧与从前一样,锦衣玉食堆出来的小皇帝,眉目如画,带着倾尽一国财力Jing心培育出的风雅。
能使人性情大变的牵丝引被季明归解开后,喻寒依变回了从前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几年过去,齐时雨还是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了从前那种Yin晴不定的戾气。
原来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的,不止是蛊毒,权势也同样可以。
喻寒依不是独自前来,他身边跟了一个脚戴镣铐的囚徒。
这囚徒虽然双脚被镣铐锁着,却并不落魄,衣衫华贵,气色看起来很好,显然并未受到任何酷刑。
看见齐时雨的时候,囚徒冲着他眯起双眼笑了笑,但齐时雨却在对方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丝恶意。
“还能救吗?”喻寒依朝囚徒问道。
囚徒没有询问齐时雨沈停云受伤的原因,直接坐在了沈停云身边,拉住他外侧的手,拿起月谣递来的银针朝他的食指刺去。
黑血从沈停云指尖渗出,齐时雨心尖也跟着一颤,侧过脸不忍心看下去。囚徒握着手指,忽然凑上去,用舌尖舔了一口铁锈味道的血ye,动作看起来无比暧昧。
这一幕被齐时雨看在眼里,但他有求于人,拼命压抑着对沈停云的占有欲,咬牙朝那人问道:“如何?”
囚徒没有理会齐时雨,依旧坐在沈停云的身边,俯身摸起他的侧脸。
齐时雨忍无可忍,上前握住男人的手腕,怒道:“够了,救不了就算了,别碰他。”
囚徒又笑了起来,问:“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碰他?你是他什么人?”
齐时雨卡了壳。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沈停云的什么人。
不是主人,不是亲人,不是爱人……朋友,对了,姑且算是朋友吧。
听见齐时雨说出朋友两个字后,囚徒直接笑出了声。
在这意味不明的笑声中,囚徒回头朝喻寒依说道:“他心脉受伤,又中了毒,身上还有蛊毒未清,换成旁人自然救不活,即便是我,也要花上一番功夫。”
“方才是我一时冲动,求您救他。”听到对方说能救,齐时雨立刻变了态度,终究还是低了头。只要眼前人有办法救下停云,自己为对方做什么都可以。
囚徒紧紧握着沈停云的手,哂笑道:“这自不必你说,我自己的夫人,必然全力去救。至于齐妃殿下,还是多花些心思在陛下身上,省的陛下成日盯着别人的夫君,也让朝臣看了笑话。”
齐时雨瞪大双目,下意识回头看向喻寒依,只见喻寒依脸色Yin沉,显然也是强忍着怒火,但却并未出口训斥出言冒犯的男人。
“季明归,你还没死?郑阁主地牢里被烧死的男人,居然不是你?!”齐时雨一瞬间头晕目眩起来,恐惧席卷了他的内心。
他争不过季明归。
季明归与沈停云,才是真正的患难真情,自己和停云有的只是不堪的过去,如果不是季明归死了,停云恐怕连眼神都不会分给自己。
但当务之急并非要和季明归争些什么,停云的命,比一切都重要。
“男人?什么男人?!”季明归猛地回头,看向齐时雨,似乎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齐时雨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为了让季明归能全心救下沈停云,不得不将对方离开后朱明教内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包括地牢里的死人、被沈停云杀死的郑阁主,以及觊觎圣物的应阳王族。
季明归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说道:“我在云儿去凤栖镇后不久就来了京都,临走前派人给云儿送过信。”
所以死在地牢里的人,必然不是他。
听完了朱明教发生的一切,季明归又变得跟方才一样不怎么待见齐时雨,说自己要给云儿解毒,让喻寒依把齐时雨请出去。
齐时雨不乐意,但没有别的办法,沈停云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他可以和季明归赌气,但不能拿沈停云的命开玩笑。
齐时雨离开后,季明归又不Yin不阳地朝喻寒依开口:“陛下不去陪陪齐妃?少年相知的情分,难道还敌不过露水情缘?”
喻寒依沉着脸色,终于开了口,说了句别闹了。
季明归冷笑。把自己骗来京都扣在皇宫里的人是喻寒依,闹也是喻寒依在闹,罪魁祸首反过来还要怪罪自己。
“时雨不是说了,教内现在管事的是桑梓,你即便回去,南疆也没了你的位置,老老实实留在朕的身边,不好吗?”喻寒依问。
季明归解开沈停云的衣襟检查他胸前的伤口,空档的时间说道:“小美人,我跟你不过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