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奇在一旁关注他很久了。
他认识翟鹤墨,旁边的狐朋狗友见他感兴趣,便凑过来说他早就结婚了。胡文奇对此嗤之以鼻,在这个圈子里婚姻算什么,他爸他妈是夫妻,不也都各自出去乱搞。
他见过那个庄青砚,今天并没有到场。那今天他带的,不也是其他的小情儿?
胡文奇用一种很是下流的眼光从上到下将翟鹤墨评判了一遍,发现他竟处处合自己心意,恰巧这时,不知旁边的男人对他说了些什么,原本淡漠的脸上竟露出了个笑,唇边梨涡一闪。
胡文奇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但是下腹一热是真的。
而他感兴趣的人,一定要搞到手。
喝完两杯酒后,胡老还拉着他说了些当年同他爷爷的事情,性质很高,翟鹤墨安静听着老人家说话,而胡文奇却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翟鹤墨,眼神让翟鹤墨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毕竟是宴会的主办,胡老同翟鹤墨说了一会儿后就被人叫走了,翟鹤墨目送胡老离开,而他的孙子胡文奇却还留在原处。
翟鹤墨却无心关注他,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头晕。
他虽不太擅长喝酒,但是仅仅这两杯他应该是没什么感觉的,今天却突然感觉到头晕不适。
胡文奇发现了他的异样,翟鹤墨不知道缘由,但他可是一清二楚,故而胡老离开时,他还就在原地,就是等着猎物上钩。
不适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这下就算翟鹤墨再蠢也差不多猜到是发生什么了。其中有机会对他下手的,只有胡老和胡文奇。
身体有不适的感觉,但是他的思维还很清晰。胡老没有必要,让他感到讶异的是胡文奇居然当着胡老的面动手算计他,这是将胡老的脸面,乃至于整个胡家都弃之不顾的举动。
翟鹤墨,其实进入宴会后一直谨慎,但他错就错在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胡文奇。
他目前并不知道胡文奇给他下的是什么药,目的又是什么,但他直觉留下来不会好,现在离开去医院才是最要紧的事。
他想回头找贺苍昀,而胡文奇的目的就是要留下他,等拖到药效发作,那面前这个美人便只能任他施为了。
至于他带来的那个小情儿,现在应该已经被他派去的人绊住了手脚。
果然,翟鹤墨回头,却并没有在原本的地方看到贺苍昀,他心下暗道不好,身体的异样预示着药物已经起效了,他尚且不知药效是什么,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如果不尽快离开,很快就只能任人宰割。
他感觉到有一股火辣的热意正在往全身蔓延,他垂目缓了缓,掩下/身体的不适,刚想从口袋中取出手机联系贺苍昀,就发觉有人靠近。
胡文奇密切关注着他的神色,却见翟鹤墨只有面颊上带着似是微醺的薄红,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若不是以前试过这药的药性,他都要怀疑这用的是假药了。
他心里有些着急,不知自己手下的人能将翟鹤墨的同伴拖住多久,若是等他回来,人就更不好带走了,于是他上前两步凑到翟鹤墨的身边,按下翟鹤墨拿出的手机,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药越往后拖时间越长性越猛,翟鹤墨还在撑着自己的意识,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被侵蚀。
而那股让他难受的热意还在蔓延,他甚至想伸手扯开束缚着他十分难受的领带,热意的蔓延伴随着脑中尖锐的疼痛,翟鹤墨呼吸都重了几分。
“翟先生是喝醉了吗?”胡文奇假意惊奇,伸手就要去扶住翟鹤墨的腰身:“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翟鹤墨的衣服,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格挡开来。
贺苍昀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意,他挡开胡文奇的手,微微用力将翟鹤墨拉到自己身边,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我们总裁的事就不劳胡少爷费心了。”
怎么离开的翟鹤墨不清楚,在贺苍昀出声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开始混乱。
翟鹤墨闻到熟悉的气味,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但那股难受热意却在一瞬间席卷了他。
贺苍昀扶着翟鹤墨,两人离得近,所以捕捉到了他唇边溢出的一声极细微的呻yin。
他的脊背一僵,若不是反应及时,差点左脚绊右脚将两人都摔了。
他今日没有喝酒,想着赶紧带翟鹤墨开车去医院,但是刚一上车坐下,贺苍昀正探身去给翟鹤墨系安全带,翟鹤墨突然伸手勾住贺苍昀的脖子,拉近,似是对着月光仔细辨认着他的五官。
“怎么了?”贺苍昀垂眸看着他,轻声问道。
翟鹤墨的眼睫扇了扇,愣愣的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十分稚气的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贺苍昀默默将他的手臂拉开,转过身在驾驶座坐好,伸出手捂住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行,他是中药了。
就在他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的这一小会儿,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啜泣。
贺苍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