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系统在吗?”
范规小声喊了几声,没见系统回应。
而地上的奉幸悄悄睁开眼,莫名地盯着这个对空气叫喊的男人,“喂,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范规听到声音低头一看,男人躺着不能动弹的样子,看着他,眼神又瞪向四处咬大腿的小黑狗,表情一时狰狞一时疑惑。
看起来真他妈痛,范规刚想用脚去踢那只小狗,伸出脚尖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光脚板,默默放下腿离地上的狗和人远了点。
“我叫范湍,湍急的湍。”
奉幸还看着他,期间咧了三次嘴。
他看向奉幸的腿,没有血迹,于是他忽视他脸上奇怪的表情,反问他,“你又是谁?”
没想到奉幸撇撇嘴,啧了一声,问他,“外面人还在吗?”
范规想到离开浴池的荀柳,对奉幸摇了摇头,“他刚刚出去了。”
一听这话,地上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脚随便一登,挂在他大腿上的小狗就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切,早说嘛,亏我演得那么真,还被人扒了衣服,”他双手拉直伸了个腰,视线打量了范规一遍,黑溜溜的眼珠转了几圈,“这可是我全身上下唯一的东西,喂,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范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默默呼唤系统。
系统依旧没声了,临场发挥的范规额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他看着奉幸的脸,总觉得有点眼熟,“你是哪里的人?”
“我姓奉,名字嘛叫奉幸,清源山来的,”他露出一个笑容,说着说着气愤起来,“我跟你说,老子本来是来修仙的,没想到半路上被人截胡,给人抓了,非要老子当他老婆,我Cao了巴子!”
他骂完后见范规一言不发,讪讪一笑,两人站了一会儿,他又看了看四周说,“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走不出去,找个地方坐下。”他走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看范规也跟了过来。两人静静的干坐着,奉幸受不住寂寞开始跟范规讲话,他问范规年龄,是哪里人,问了几个问题发现他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忘了,顿时就有些无语,“你啥意思,跟我讲实话很难?”
范规:“……”是挺难的。
系统到现在都还没反应,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和一个陌生人坐在这里谈天说地。
幸好奉幸的倾诉欲望强烈,他也不问了,他开始说清源山,说山里的树、山里的水,说清源山的天气和人,那个嘴一直在巴拉巴拉。
范规两眼直愣愣的,懵坐在那里,一坐就,感觉坐了好久。
直到有人声传来,“奉幸,奉幸——”奉幸闭上嘴巴,四周的景色开始支离破碎,面前的人静静的看着他,范规感觉头脑昏,眼睛一闭一睁,身体就被人提着肩膀从水中拉起。
“你怎么在浴池里都能摔倒?”荀柳揶揄道,一双水灵灵的墨瞳望过来,慢慢眨了眨,就算疑惑的眼神也能犹如暗送秋波。一身红色的衣裳比之前的装扮算得上正式整洁,虽然领子松松散散的,一条缝拉到了胸口。
范规刚被光秃秃的捞出来,浑身是水,肌肤水光凝凝,胸膛肌rou分明,色泽诱人,水波在胯间荡漾,半遮半掩欲羞还迎。
长发shi哒哒的黏在一起,一滴滴水珠从额头留下,范规撑着浴池的边缘,懵逼的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他看着面前这张面若桃花的脸庞,缓缓地‘啊’了一声。
[宿主,你怎么了?]
“没事,”他抬起一只手,让荀柳离开,“你再出去一次吧。”
“……嗯。”
外表妖娆的少年松开手,看了他一眼,身影在他眼前消失。
范规用手把头发上的水挤出,从浴池里爬出来,一边和系统说话,“刚刚我怎么了?”
[宿主忽然摔进水里,溅起一大泡水,男主下一刻就进来把你捞出来了。]
“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我好像意识消失了一瞬。”
范规手里拿着衣服,攥出一个shi手印,他再次尝试念了一句咒语,对着自己的身体,“唛哩唛哩轰?”
[宿主?]
范规尴尬的穿上了衣服,白色的里衣在身上皱起,一件套着一件,外面的黑色华丽绸缎光滑亮丽。
“真的没什么咒语真言之类的?”他忍不住问了系统一遍。
“呵呵……”
[没有。]伴随着笑声的是系统冷漠的电子音,荀柳从他背后出现,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瞬间他浑身都清爽了,连发丝都柔顺的贴合在背上。
荀柳笑语问道,“饭团说的是什么?”
范规不想说他干的囧事,他推开依靠在他身上的身躯,荀柳如一道轻云离去,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双含情脉脉的墨瞳望着他。
“多谢道友,我们出去吧。”
“唉,等等。”荀柳唤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根黑色发带替范规挽上发髻,拉着他从空间中出去,一现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