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进院里,然后跪在地上抱拳:“禀少主,小郡主已经找到了,只不过......”
宋砚:“不过什么?”
“小郡主她已经死了。”
宋砚向后踉跄,白泾急忙扶住他,担忧地唤了一声:“少主你......”
“阿瑜的尸首在何处?”
“小郡主的尸体如今被抬进了竹香阁。”
宋砚无暇顾及容诩,在听闻消息后匆忙地赶了出去。
容诩也想去凑热闹,跨了两三步就被一群士兵拦住了,他伸长脖子注视着宋砚越走越远。
长廊之下,宋砚脚步匆忙,白泾紧跟着他发出疑问:“小郡主之死来的蹊跷,少主认为是何人所为?”
宋砚眼底的黑云越积越厚重,恨不得立马杀了凶手解恨,“还会是何人?”
近月,平京城内接连十多人失踪,并被凶手以不同方式残忍杀害。平京侯上京祈福,城内大小事务皆落在了宋砚肩上,昨夜他请君入瓮,却惨遭凶手毒手,此凶手身手不凡,不容小觑。
二人还没走进竹香阁,一名女人的哭声就传进二人耳朵里。
“是夫人。”
果然,阁楼下一名身着华丽长袍的女人,正伏在早已冰透的尸体上痛哭。女人身旁的侍女和士兵都不敢上前劝说,只敢低头小声啜泣。
宋砚上前抱住上官懿,好声劝说:“娘,地上凉,您别跪了。”
上官懿转身紧紧抱住宋砚,她攥住他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哭着,“砚儿,阿瑜她死的好惨!她可是你爹的掌心宝贝,打不得碰不得,怎会如此啊!”
宋砚握紧拳头,眼神狠了一分,他咬牙隐忍:“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会亲手抓到凶手,替阿瑜报仇。”
“小妹!”
这时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疾步走了进来,随即扑倒在宋瑜身边,男子红了眼眶抬眸质问宋砚:“大哥,小妹为什么会死?”
“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这话激怒了男子,他上前揪住宋砚的衣领,怒吼:“昨夜小妹是与你同行的,你为什么不知道?”
白泾正准备拔剑却被宋砚抬手制止。
宋砚解释:“阿瑜并没有与我同行。”
“大哥,你为什么撒谎?你居心何在?”
“宋祈,”他垂眸,语气冷硬:“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上官懿还在哭泣,宋祈知道自己硬不过宋砚于是松了手。宋砚站起身,从这个角度俯视宋瑜,昨夜上官懿给她上的妆还完好如初,美艳动人,今儿却惨死在外,他心痛难忍。众所周知整个平京城,除了侯爷就数宋砚最疼爱这个小妹了。
他眼眶微红:“白泾。”
“在。”
“吩咐下去,让城里最好的木匠,选最好的木材为小郡主打造一副棺材。”
“是。”
宋砚微微别过头,“等等,让东城的徐先生来一趟府内。”
“是。”
夜幕笼罩整个平京城,宋砚坐在床前揉着额角,心情烦郁。他目光落在那堆砌的竹简上,心想着当务之急该查出凶手来。
于是他坐在桌前开始挑灯夜战。
从屋外看,整个屋子灯火通明,一名黑衣少年躺在院里的树上,手枕着头,半吊着腿,好不惬意。
容诩吹开遮挡住他的两簇黑发,侧头睨着某人的屋:“还真是个勤快的主儿,”他伸手从树上摘下一个果子,“也罢,只要有地儿住,有果子吃,无所谓了。”他一口咬下去,急忙吐了出来,疑惑地瞧了瞧:“什么东西,这么酸。”
这时冷风一吹,容诩直打哆嗦,他上下打量这棵树:“什么破地方,还透风。”
冷风又一吹,他饥寒交迫。
他从树上旋身而下,落地时脚边的小草微微浮动,他背手凝着眼前的屋子,随即消失在黑夜之中,而后他出现在了宋砚的屋里。
“瞧着还行。”容诩甩着腰上挂着的血石头,边走边打量。
这个血石头能让容诩隐身,也能让他自由进入湮川并帮他在虚弱之时维持人形的宝贝,总而言之,有了血石无所可愁。
容诩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就见对面的宋砚支撑着脑袋,看样子是睡着了。他慢慢走过去,先是拿起柜子上的竹简看了看,觉得无趣就丢在一边,四下张望后感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提起兴趣的,于是便抱臂,倚着柜子垂眸瞧起宋砚来。
这时,宋砚的手一软,头一偏,从梦里醒了过来,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又重新开始审理案子。
容诩勾了勾嘴角:“这位小郎君还真嫌自己命长呢,早知道昨夜我就收了你算了。”他目光一转,带着少有的寒气,随后案牍上的蜡烛灭了。
宋砚觉得奇怪,这蜡烛好端端怎么自己就灭了?
“白泾,再取一支蜡烛来。”
过了片刻,屋外的白泾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根蜡烛。白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