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啊。”
“可我觉得处理结果不公平。”
沈栖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这结果不公平那什么结果才算公平呢?果然,能和商大人做朋友的人也是不可理喻之人。
“那赵大人觉得该怎么处理呢?”沈栖强扯出了一个笑容问道。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确实是小商先负了人家姑娘,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可是这绝不是宋大人伤人的理由,他伤了人就应该承担后果,就这样算了我们可不依。”
这迷一样的逻辑着实让沈栖有些无语。
你家儿子让人家姑娘未婚怀了孩子坏了名声不说,你还一脚把孩子给踢掉了,幸亏人姑娘福大命大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如果要承担责任,在事情发生以后你们去干什么了呢?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承担?人家姑娘的妹妹气不过想为姐姐报仇,你们还找上门去讨说法?哪来的底气找到人家里去呢?姑娘的爹为自家未出世的外甥报仇捅了凶手一刀这方法的确不可取,可人家丢的是命,你少了些什么?不照样好好活着吗?
沈栖在心里分析完,坚定的回答道:“我觉得不用重新审了,这个结果就挺好的。”
赵大人坚持道:“必须重审。”
恰好钟墨来找沈栖有事,刚进门就听到赵大人的这句话,他看着沈栖被气到不停起伏着的胸脯,于是笑盈盈的说道:“皇上,既然赵大人这么坚持,那就重审吧。”
听到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后赵大人眉开眼笑的就回去了,沈栖反而急了,他问钟墨:“你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钟墨笑了笑,说:“既然他不满意这个结果,你就照他的意思重新审嘛,重新审的结果他们无论如何也捞不到好处。”
一个道理沈栖也懂,只是他怕又一次勾起宋荨的伤心事。
叶丞相知道这件事后也说:“那就重新审吧,他们不知好歹,那就不用给他们留情面了。”
重新对薄公堂的前一日沈栖抽空给长安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问了长安身体是否已经好了,还向长安说了这次莫名其妙的对薄公堂,并承诺忙完这些事情他就回山上陪长安住一段时间。
沈栖写这封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哄长安。
从山上回来后的好几个晚上他都在做噩梦,梦里的长安哭着向他抱怨,最后一把推开他拥了别人入怀。
虽然他知道梦里的事情不太可能,可他一想到从山上走之前长安那委屈的模样就觉得心慌。
他想送封信回山上比常人难了许多,这封信先是托叶临江带出宫去,又交由好几个人才正式踏上路程。正因为不容易,所以他一般不怎么给长安写信,这次实属是因为被噩梦搅得心慌。
沈栖不知道自己的信有没有踏上路程时就已经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准备重新审案了。
这次宋大人与商大人都到场了,沈栖的直觉告诉他一会将很热闹。
宋荨依旧很虚弱的样子,宋觅一直在姐姐身边照顾着她,半点眼神也没分给满眼心疼的商公子。
沈栖清了清嗓子,说:“赵大人说对上次的处理结果不满意,所以要求重审,那我们今日就重新审审吧。”
停顿了一下,沈栖把视线投向了赵大人,问:“赵大人上次说了,商公子辜负宋小姐在前,所以你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对吗?”
赵大人坚定的点点头,说:“当然,我们错了我们自然会承担责任。”
沈栖又问:“杀人就应该偿命对吗?”
赵大人又点头。
沈栖微笑着点了点头,掷地有声的向叶临江下了命令:“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叶将军将商大人带下去砍了吧。”
此话一出赵大人与商大人都坐不住了。
“为什么?”赵大人问。
商大人也问:“皇上因何要杀我?”
沈栖轻轻的说:“宋姑娘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我们姑且不去计较这孩子是谁的,就说这孩子为什么没了。”
商大人略感心虚的低下了头。
沈栖继续说:“那孩子是被商大人一脚踢没了。”
赵大人不屑的说:“皇上有什么证据吗?没证据的话可不能随便说。”
沈栖:“我自然知道没证据的话不能随便乱说。”他随后朝外面喊道:“把证人带进来。”
话音一落钟墨与顾南玖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为宋荨诊过病的老大夫,一个是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
沈栖走下去一一为大家介绍:“这是恰好目击了商大人行凶全过程的人,这是为宋小姐诊过病的大夫。”
小贩指证:“我那日看到商大人一脚将宋小姐踹到了地上,临走时还补了两脚,嘴里还念着‘别想讹上我儿子’。”
宋荨似乎是由小贩的话想到了那日的情景,突然痛苦的捂上了脑袋。
老大夫见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