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商大人在外一直是个好人,到了他面前却想要做个恶人。
商大人一口咬定他在撒谎,还说自己的儿子已经与人订了婚,让他不要再来打扰。
他当时气极了,觉得那姓商的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更加不可理喻的事还在后面。
他默许了自己的女儿亲自去找商公子说清楚,却没想到两个人去差点一个人都回不来。
宋觅找到她姐姐时姐姐正躺在地上,衣裙已经被鲜血染透,一副没了生机的样子。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就连宋家二小姐也是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孩子没了,宋大人也不再想着把女儿嫁给商家的公子了,便决定吃个哑巴亏就这样算了,不管怎样不能闹得人尽皆知毁了自己女儿的名声。
可宋觅不想放过商公子,又苦于明面上伤不了他,只能暗地里搞搞其他事。
可因为自家老爹的名声确实不好,这一来二去别人的名声没搞臭,反倒把自己名声搞臭了。
可即便是这样宋觅也不在意。
她就是要让那姓商的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会闹得这么大,她也没想到商大人竟然真的还有脸去上她家的门去讨说法。
舲儿声情并茂的讲完以后沈栖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钟墨先说了话,“宋二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舲儿依旧气呼呼的,“他们告诉我说已经好些了,但Jing神上受了很大打击,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
顾南玖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问:“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太合适,可万一宋小姐撒谎了呢?”
舲儿立刻回答:“不可能!”
顾南玖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个消息是宋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传出来的,她一直贴身照顾着宋二小姐,与宋二小姐情同亲姐妹,没必要拿自家小姐的名节开玩笑。”
顾南玖依然不依不挠,“万一是她们合起伙来设的一个局呢?”
舲儿脸色变了变,正要发火,沈栖先开了口:“没有人会愿意牺牲一个姑娘的名节设这个局。”
钟墨附和道:“的确如此,姑娘家的名节很重要。”
看着钟墨舲儿与沈栖都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顾南玖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我也就是说一下,又没说就真的是这样了,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舲儿又严肃的说:“说一下也不行,姓商的那对父子他们并不值得别人拿一个姑娘的名节为他们设一个局。”
顾南玖理亏,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那现在怎么办呢?不查了?回去?”
沈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认真思索以后说:“再去你们上次打听到的那个小巷子问问吧,总要彻底问清楚才能下定论。”
这次倒是顺利的找到了小巷子里的知情人。
那是一位老大夫,他将医馆开在狭窄的小巷子里,却依然有什么慕名前来求医的人。
看到医馆的那一刻沈栖就知道为什么知情人在这里了。
果然,那老大夫就是一直为宋二小姐治病的大夫。
老大夫知道沈栖几个人的来因后将他们请到了里屋,又为他们倒上了茶水以后才开始娓娓道来。
“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长的很好,平白无故的掉了肯定是有人故意做了不光明的事。我不确定商公子是不是真的动了手,可二小姐的孩子确实是因为被人重击了肚子才没的。胎儿与母亲是一体的,胎儿出了事母体自然也好不了,我那天被请到宋府时二小姐就只剩了一口气。”
老大夫说起宋二小姐时一脸疼惜,当时的场景似乎真的很让人心疼。
钟墨追问老大夫:“请问您对商公子有什么了解吗?”
老大夫抿了一口茶,说:“我对商公子了解不多,倒是与商大人接触过几次。”
沈栖急忙问:“那商大人在您看来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一个不可深交的人。”
话至此沈栖对于谁对谁错心里就有了谱。
回皇宫的路上沈栖的心情一直很复杂。
如今知道了大概真相,他本应该立刻把两家人叫到一起当场对峙,可商大人还在病榻上躺着,宋二小姐也不愿意见人,他实在想不出办法把他们都叫过来。
叶临江与叶丞相听说他查到了点东西后就急急忙忙的进了宫。
叶临江刚踏进他的房门就问:“舲儿说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判了。”
沈栖摇摇头,哭丧着脸说:“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判。”
如果他真的将实话公之于众了,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宋二小姐曾经为商公子怀过孩子,日后如何才能再觅良人呢?
叶丞相听到他的顾虑后建议道:“不然你就去问问宋家的小女儿,她现在应该整日都和她姐姐在一起,她的意思大概就能当作是她姐姐的意思。”
叶临江不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