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红着眼睛喃喃自语:“可是如果没有我哥哥与嫂嫂就不用分开了。”
三叔叹了一口气,说:“可是如果没有你,长安也遇不到你嫂嫂不是吗?”
和安猛的抬起了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三叔,他听到三叔说:“当初是因为你病了,为了冲喜我才选到了你嫂嫂给长安做媳妇。”
直到那日三叔与和安聊过以后和安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起码再喝药时没有偷偷抹眼泪了。
三叔知道,和安一直有话想对长安讲,他大概已经等了长安很久了,就是想要找个机会与长安好好聊一聊。
于是三叔借口说去看一眼丁伯便离开了,将两兄弟留在了屋里好好聊天。
三叔走后和安低着头向长安说出了第一句话,“对不起。”
长安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在想什么,但于他而言和安确实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这句对不起他觉得自己承不起。
“我们是亲兄弟,我们之间不存在对不起。”长安笑着对和安说,“你嫂嫂的确是为了你才回了皇城,但这不怪你。我们是最亲的人,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慢慢没了生气,你嫂嫂也不能,他甚至比我还着急。”
“所以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了,你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对不起我,但你不好好吃药不快些好起来才是对不起我呢。”
和安被长安说红了眼,他像个小孩子一般委屈的呜呜哭出了声。
“可是嫂嫂他一直不回来,你们一直见不到面一定很难过。”
长安伸手为和安擦了擦泪水,轻声安慰:“放心,你嫂嫂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长安心里清楚,这句话也仅仅是在安慰和安而已。他对于如何把沈栖带回来这件事至今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长安没有头绪,沈栖一样没什么头绪。
不仅没有想到办法,还深陷各种鸡皮蒜毛的小事里抽不开身。
沈栖自从看到面前新呈上来的奏折,眉头便一直紧皱。
朝中有位大臣姓商,膝下仅有一子,那位商公子据说饱读诗书一表人才,如今也到了适婚年龄,按道理说上门说亲的媒人应该会踏破门槛才对,然而整整两年了,整个皇城无人敢为这个商公子说亲。
商大人觉得纳闷,便去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背后捣鬼的竟然是那宋大人的小女儿。她在皇城不停的败坏商公子的名声,令各家女儿恨不得离商公子几丈远。如此一来怎会有人肯为商公子说亲呢?
商大人迫不得已才写了奏折来请沈栖插手这件事。
沈栖也是想不通为什么大臣儿子的婚事也要他Cao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外人插手了?
但是商公子的这个情况他好像不插手又不行。而且商大人一直是站在他这边的,朝堂上也不少为他打圆场。所以沈栖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这个忙他得帮。
可到底该怎么帮呢?
沈栖正愁眉苦脸,钟墨又不知从哪里拎了一堆药材回来了。
他打趣沈栖道:“这是又想长安了?”
沈栖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连想长安的时间都没了。”说着就把商大人的奏折推向了钟墨,“你看看你看看,我整天忙这些事都忙不过来了。”
钟墨读完奏折后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说:“这宋大人看起来脑子不好使,他的女儿脑子也有毛病吗?”
经钟墨这一提醒,沈栖突然有了点头绪。
为什么宋大人的女儿要到处说商公子的坏话呢?总要有原因的吧。
于是他叫了钟墨一声,小声嘱咐道:“你偷偷的出宫一趟,找上舲儿,去城中到处走走打听打听,这商公子与那宋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钟墨看了看手里的药材,他要研制的新药还有一味药材没找到,于是他想:也许能去皇宫外碰碰运气找一下。
好在上次三叔带人夜探过丞相府后那些刺客也跟着消停了,不被人盯那么紧了钟墨便又安全的几分。
可万事还是要小心。叶临江听说沈栖派钟墨出来打听事情以后实在不放心他与舲儿两个人,说什么都要让叶疏跟着。
谁知叶疏这一跟倒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第190章 师兄从天而降
钟墨与舲儿打听了许久也没打听到那商公子与宋姑娘究竟有什么过节,但好在他们打听到了在一个小巷子里应该会有人知道。
可在皇城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巷子太多了,钟墨与舲儿难免要走几次错路。
在第三次找错地方后舲儿的耐心突然就没了,她赖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走了,嘴里还嚷嚷着:“走不动了走不动了,让我歇一会再继续。”
钟墨只得拉着叶疏陪舲儿一起坐了一会。
就是坐下休息的这一会,突然就从屋顶上掉下来了一个人,好巧不巧的就掉在钟墨面前。
那个人似乎是受了什么伤,面朝下安安静静的趴着,钟墨与舲儿的尖叫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