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点点头,示意那人跟他走。就近找了个酒楼坐下,三叔才问:“先生觉得我近日会有什么灾祸吗?”
那人喝了一盅酒才慢悠悠的开口,“请把手递给我看一下。”
三叔知道他这是要帮自己看手相。但也忍不住怀疑,看近日是否有灾祸为什么要看手相呢?
不过他既然是有事要向人家打听,便也照做了。
那人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然后便意味深长的说:“你近日会有一难。”
三叔轻笑,问:“什么难?”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近日来做了什么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什么难你心里应该清楚。”
三叔又笑:“那我应该如何防呢?”
“坐在家里别出门,过了这七日就好了。”
三叔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了点碎银子给那江湖术士,说:“多谢先生指点。”
那江湖术士似乎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般,盯着手心里的碎银子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满面笑容的说:“您真是客气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或许您需要看风水吗,我还会看风水。”
三叔摆摆手,说:“风水就不用了,我们家风水挺好的。”
顿了一下,三叔又说:“不过我倒是确实有一件事想问你。”
那人猛地点了点头,说:“您请问!”
“我看你刚刚一路上都在跟人打招呼,你似乎经常出现在这里啊。”
那人又点头,说:“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
如果说之前三叔心里还不确定能不能从眼前这个人嘴里知道些什么,那此刻他就笃定了眼前这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你有没有听说丞相府这段时间抓了一个年轻人?”
那人低头做思考状,然后说:“抓人倒没听说,但是有一个年轻人前几日的确经常出现在丞相府门口,后来我突然就没见过他了。”
说完那个人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觉得没人注意他们以后他才又小声说:“我听说那个年轻人是叶小姐的心上人,可丞相不同意,就悄悄的把人处理了。”
三叔蹙眉,反问道:“叶小姐的心上人?”
那个人又仔细的想了想,说:“我有一次见他送叶小姐回来,听到叶小姐叫他什么安哥哥。”
三叔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又问:“你们可有人看到叶丞相把他怎么样了?”
那人又饮了一盅酒,凑近了三叔小声说:“看倒是没看到,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叶丞相那么心思缜密的人也不会让人看到啊。我那日亲眼看到他进了丞相府,但是我却没有看到他出来,第二天就从丞相府运出来了一个箱子,说是要送给皇上的东西,但我觉得箱子里面其实就是一具尸体。”
三叔的心已经乱了起来。
他倒不是信这个人的觉得长安已经没命了,他在怀疑长安如今是不是被叶丞相关了起来。
他不太了解叶丞相,但从皇宫中的人给他传的消息来看,以叶丞相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有长安的存在的。
自己的外甥、如今的皇上偷偷的嫁了人,这对于叶丞相来说的确是件丢脸的事。
三叔的心被那江湖术士的话扰乱了,留下酒钱后三叔匆匆的赶回了安置人手的客栈。
他不想在去打听什么了,不论长安是否平安,他都决定要夜探丞相府了。
三叔走的太快,以至于他都没听到在他走后那江湖术士与熟人的对话。
“今天又忽悠了几个人啊?”江湖术士的熟人问他。
那人将银子收好,又叫了两壶好酒,不高兴的回答:“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忽悠,我那是凭本事。”
熟人不屑的说:“是凭忽悠人的本事吧。”
江湖术士突然笑出了声,承认道:“他要打听消息的话街上有这么多人可以问,可他偏偏选到了我,那可不就是让我忽悠的吗?”
熟人“啧”了一声,有些担心的问:“你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吧?”
又一盅酒下肚,江湖术士已经微醺了,他使劲摆了摆手,说:“绝对不可能闹出大乱子的,毕竟我也忽悠了这么多人,还是知道分寸的。”
天黑前三叔已经将一切事情安排好,一群人静坐着就等着夜幕降临了。
带人出发前三叔又犹豫了一下,他觉得是不是先写封信问问长安究竟回去了没更好一些。可一想到写信要好几天才能收到回信,三叔就觉得他有些等不起。
于是夜幕降临时三叔还是下令出发去了丞相府。
可三叔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丞相府看到沈栖。
也是因为看到了沈栖,他脚下突然站不稳从屋顶上滑了下来,就这样摔在了沈栖面前。
三叔穿着一身夜行衣,又以黑巾遮面,沈栖也没能立刻认出他来,反而被吓了一跳,以为又有刺客来取他的性命了。
叶疏离沈栖最近,看到三叔摔下来的那一刻就拔出了剑指向了三叔。叶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