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懵懵的“啊”了一声,不太理解顾南玖的意思。
顾南玖又说:“我见过流氓糟蹋黄花大闺女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喜欢糟蹋男人的。这位白将军脑子指定是不太正常。”
长安紧紧的牵着沈栖的手坐在一旁,心里正默默盘算着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沈栖却突然接了顾南玖与南凌的话。
“脑子有问题的话也不能做将军吧。”
顾南玖愣了愣。
南凌惊讶的问:“夫人是在为他说话吗?”
沈栖很认真的回答说:“也不是为他说话,就是觉得能做将军的人脑子应该还行。”
顾南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叶临江这个大将军,一瞬间觉得沈栖无比的可爱。
长安也听懂了沈栖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家夫人甚是有趣。但他们暂时还不能把沈栖的身世说出来,两个人便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笑出了声。
南凌很是奇怪,问他们:“你们笑什么?”
长安摇摇头解释说:“就是觉得夫人很有趣。”
微微顿了一下,又说:“也很可爱。”
南凌点头认同,“是挺可爱的。”
可她又马上叹了口气,说:“讲真的,我觉得有必要回去告诉我爹一声,还是尽快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吧。”
顾南玖点头赞同,“留在这里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尽快调派人手护送你们回去吧。”
长安接道:“我正有这个打算,总觉得如果我们接着留下去,可能会妨碍你们做一些事。”
长安依旧不太清楚这里的恩恩怨怨,更不想掺合到这些恩恩怨怨之中去,来到南凌以后该做的、该解释的他也都完成了,再留下去恐怕就不得不要淌浑水了。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会伤害到沈栖。
所以想办法尽快回去才是最稳妥的。
可是大街上当着白灼的面南凌承认了他们就是客人,再想离开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南凌回宫时白灼正在南凌国主面前上报战事情况,所报之事已经接近尾声,余光瞥到南凌之后白灼便自然的引入了下一个话题,“今日臣在大街上遇到公主带着东和来的两位客人玩耍,这才知道客人原来已经到了南凌,既如此,国主是否应该让客人与众位大臣们见见呢?”
南凌国主闻言有些犹豫。
让长安来南凌只是他的私心,他从来不曾打算让长安与大臣们见面。
可战事正紧,白灼又是他的大将军,不顺着白灼的意思来恐怕接下来的仗会莫名其妙的打得不顺心。
可即便如此,不能见还是不能见,于是国主笑了笑,说:“谢白将军的建议,可他们是我一个人的客人。”
白灼轻笑,说:“既然是国主的客人,那便也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理应见一见才是。”
南凌生气的冲到了白灼面前,双手叉腰愤愤不平的说:“白灼你什么意思啊,我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那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的!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行吗?什么时候你也能与国主相提并论了?”
白灼被南凌的唾沫喷了一脸,心里也窝了一团火,可脸前的人是公主,他又不能不敬,只能咬着牙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声问南凌:“公主觉得如果我不开心了,北塞还能退吗?”
南凌也咬着牙回答道:“白将军还是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白灼又问:“公主确定要惹我生气吗?”
南凌丝毫不怕的回问道:“白将军确定要惹本公主生气吗?”
南凌国主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白灼,先是偷偷在心里笑了一声,才假装劝说南凌,“南凌不要闹了,白将军刚从军营回来,旅途劳累,现在需要休息。”
白灼听到国主给他台阶下了,便识趣的说:“公主,咱们改日再见。”
白灼走后南凌一下子就垮了,浑身失去力气般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有气无力的抬头看着自家老爹,抱怨道:“白灼越来越过分了。”
南凌国主叹了一口气,说:“如今的南凌还要靠他带兵退敌,所以他才敢如此自大。”
“爹爹再不管管,他们家怕是就要造反了。”
国主突然笑了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了南凌,将女儿拉起来后说:“怕是他们等不到造反那一天了。”
顾南玖被国主命为军师,本来是需要立即赶往军营的,可偏偏白灼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怕白灼做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顾南玖临时决定同白灼一起返回军营。
而且他也想留些时间亲自把长安他们送回东和界内。
从三叔那里借来的人还在,顾南玖同国主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带着那些人去护送长安他们。
出发之前长安给三叔写了一封信,怕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在路上埋伏,便想让三叔带些人手去迎一迎他们。
可长安不知道,这封信最后也没能到了三叔手里。
叶疏截下这封信时也没想到会是长安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