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光裸的身躯颤了一下,闻景曦心疼坏了、吓得不敢动。
“很疼吗?”语气轻极了,好像身下的人是片羽毛、稍微重一点儿就要飞走。
疼是不可能疼的。摄政王在北边吃了五年黄沙、早练出一身糙皮厚rou,生剜血rou的痛都咬牙忍下了、这点儿乌青算什么。只是美人在怀、难免心猿意马。软若柔荑的手指蘸着药油在背上轻轻按着、好像按在心上一样熨贴。闻子墨算盘打得极Jing,一回来就嚷嚷着自己后背疼骗得人给他上药,这会儿把可怜见儿演到了十分,声音都带着点儿抖、活像受伤瑟缩的小老虎。
“没……没事……”
那片乌青看着吓人,其实也就是表面淤血,小皇帝在知道这人装可怜和实打实的心疼中毫不犹豫地偏向了后者,动作轻了又轻、忍不住学起小时候这人哄自己的样子贴着他的后背吹了吹:
“吹吹就不疼啦。”
闻子墨自然也想起来了。他一抬身、把人揽到了胸前。记忆中nai乎乎的小团子慢慢抽条拔节、长成了现在这副玉雕雪琢的模样。眉眼间有了帝王的威严、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永远柔情似水。摄政王心里软极了,亲了亲他的鼻尖儿笑着说:
“曦儿长大了。”
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缱绻,闻景曦沉溺在这样的温柔里难以自拔,黏黏糊糊的叫着“兄长……”
唇被轻轻碰了碰,就听到那个声音带着十二分的甜说:
“长大了也是兄长的小宝贝。永远都是兄长的小宝贝。”
唇瓣黏在一起就不愿在分开,爱意从齿间蔓延开、直到溢满整个寝殿。不安分的手要滑进衣服下摆时却被按住,只见那个乖软小宝贝变成了狡黠的小狐狸、眨巴着眼睛说“兄长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妄动了。”
……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早知道这样就不说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摄政王有心卖乖,生怕丢了好不容易骗来的同床机会、只得强压着心头火。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人颈间不撒手,嘴里还嘟囔着:
“曦儿变坏了,会算计人了。”
“你不喜欢?”
“喜欢~你是我祖宗、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对了,”闻景曦拍拍他的头,两人难得温情、没有风月旖旎,倒是让启光帝想起来些正经事儿。
“你从太后宫里出来的第二天,她就派人去了南边儿。你的人查出些什么没有?”
“没。我没想到太后还手、入了南境就像河鱼入海、溜得极快,怕打草惊蛇、没敢让他们久留。”
闻子墨有些气闷,这些年竟和北边儿纠缠、说到底是他疏忽了南境。
“抱歉,是我大意了。”
“说什么胡话。难不成大启就剩王爷一个人?四面八方都得你来守?”
闻景曦把他从颈边儿捞出来亲亲嘴角,
“兄长守着朕一个就好了。”
摄政王捏着他的脸往外扯、嘴里还恶狠狠地碎碎念:
“不给Cao就别说这种话招我!”
“哦~”启光帝却不吃他这套,伸手把他爪子打了下来。
“原来兄长只是馋我的身子。倒不是喜欢我。”
……
气得兄长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闻景曦撸着闻大狗的后背,其实也有点儿春心浮动。
“不过倒也不必太担忧,京城里外铁桶一块儿、太后若是真谋求什么……只在西南也就罢了、进了皇城必定露出马脚。咱们静观其变。”
“嗯,等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活腻了,非得找不痛快。”
闻景曦迟了会儿才答话,语气里有些迟疑:
“兄长……太后若是真的有什么……我可能……”
“曦儿,你无需替我担忧。”
闻子墨笑出了声,支起胳膊撑着脸看他。
“说起来,我这位母亲、倒还没有先帝对我上心。她若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会亲手了结。”
“你…… ”
“乖宝,我可听来福说了、这些年你为我牺牲得更多了。我可不能在由着她兴风作浪。”
眉梢一挑,原本冷淡的眸子瞬间带上了促狭笑意。
“陛下为臣考虑周到,微臣感激不尽、真的不需要臣服侍陛下就寝?”
闻景曦把他的左爪子从胸前打下来,自己翻了个身留给他个背影。
“睡觉吧王爷,明天要出宫呢。”
闻景曦怎么也没想到,他哥说的乔装打扮……是……
上了马车的启光帝瞅见那人“Jing心准备”的乔装衣物,拿起来一看、越看脸色越僵。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摄政王,要他给个解释。
“宝贝儿~”闻子墨死都不承认是为了一己私欲,一本正经地编者瞎话诓人。
“扮成女子方便掩人耳目。况且又不需要你涂脂抹粉、戴上帷帽就是了。就算路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