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彻底完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惊慌、颓唐、羞耻、后悔、不安…… 闻景曦从未在他哥脸上见到过这么多情绪,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曦儿……”,
站着的人垂下眼遮了神情,可紧绷的身线和微微抖动的肩头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翻覆的心绪。
“对不起……我…… ”
声音晦涩、像是从身体里硬挤出的音节。
他会觉得我恶心吗?
他会觉得我恶心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应该藏好的。
我们……
还有……我们……吗……
纷乱的思绪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打断,闻子墨有些征愣。
“曦儿…… ”
“兄长,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闻子墨闭了闭眼、怀着赴死的心。
“你说。”
闻景曦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像上元节流光溢彩的花灯夜市、像盛夏满天璀璨的耀眼星河。
他轻轻开口,问他:
“你也想对我做吗?那些事。”
“…… ”
“那个晓晨……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我…… ”
闻子墨苦笑一下,眼底真切的难过刺伤了小皇帝。
好半天,才听到他说:
“那个时候……我不敢妄想…… ”
不敢。
他的弟弟多干净啊。比东海最澄澈的水晶还剔透。
他怎么敢有亵渎的妄念。
可欲念由心而生却不由心控,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欲火炙烤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借由那张和他相似的面容获得半分慰藉。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曦儿,我……”
闻景曦亲了亲他耷拉的眼皮,拉着他的手往角落那张桌子走去。
那张摆满了器具的桌子。
他随手拿起一根藤鞭,笑着递到闻子墨手里、环住他的脖颈、将唇凑了上去吻他。
“都可以。”
唇舌相交时,他说。
“兄长如果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曦儿,我……”,闻子墨吓到了,推开他半寸、眼里满是……害怕?
“兄长不喜欢吗?”
这实在是个有些难回答的问题。
当年所求不得,疯长的欲望被生生压制、最终扭曲成了带血的狠辣才得以宣泄。可如今他一朝梦成、只恨不得把这人放在心尖儿上好生养着哄着,他皱下眉自己都能惶惶半天、哪里舍得用这些。不成想今天被挑到火起又被惊到心冷,还在风月场所一本正经地聊了好半天家国大事…… 饶是摄政王铮铮铁骨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更不消说如今这人自己柔柔糯糯地冲自己甜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温良模样……闻子墨只觉得自己一身筋骨都被浸软了、连带着地里那些小心思都胆大包天地探出了尖儿。
“曦儿……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他深深地望着眼前人,生怕错过一丝一毫抵触的情绪。
可闻景曦只是害羞地笑了笑。
“本来不知道的……”
“看了半天听了半天,好像知道些了……”
“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摄政王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抖。
“怎么会这么想?”
小皇帝又拿那双亮晶晶的鹿眼望他。
“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但如果你喜欢,我…… 我愿意的。”
“兄长,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闻子墨只觉得他弟弟可能是春药成Jing,不然怎么普普通通几句话,就撩得自己欲火难耐。
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Jing虫上脑,不然明明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此刻他满脑子却只想把人压在身下共赴琼台。
他重新把人揽回怀里,力道极重地亲吻着。
“宝贝儿,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景曦闻言抬头勾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那就…别忍。”
衣衫早被扯干净了。瞒了多年的隐秘终于被揭开,摄政王心上一松、动作愈发没轻重。他将闻景曦抱在怀里,用力撕咬着胸前的两颗红果。腰身卖力地耸动着,每一下都把自己送到最深处。
“宝贝儿,自己动好不好。”
说罢就从人身体里退了出来往床头一靠,闻景曦正轻飘飘地浮在云端,突然就被拽回地上还有些征愣、不确定他听到了什么。
他就这么带着四分茫然三分气恼三分欲求不满的神情看着他哥,却见那人嘴角带着坏笑看他,大剌剌敞着腿、露着直挺挺的一根。那根上面还沾满了不可说的黏ye、油光水滑的,凸起的血管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