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容仅二十岁的她有一头黑发,黑发却是黏糊糊。黑色裙子上的肩带被撕掉了,浑身布满酒味。
她双眼灰败不见一丝光亮。
身后是喧嚣极尽奢华的宴会,前方是漆黑只留星光的天。
她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而出,笑从她口中yin出,声音混着嘶哑与咳嗽。
“爸爸,爸爸……”银铃般的声音夹杂着欣喜从女生口中发出,但那个女生却不是她,而是他父亲与第四个老婆所生的女儿。
她感觉今天格外的孤冷,但她已经习惯了。15年前她少了一个关心她冷暖的女人,10年前再也无人问津她。
“小光……”,母亲躺在病床上,声音微弱。
母亲用最后一丝力气对她说:“别在乎我,放弃你心中所有的念头,开始新的生活。别呆在这儿,我的小光,你配得上最好的人生。”
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离开了她,在她生命中本该扮演她的另外一个重要角色的男人于半年后见到了她。
那男人皱眉,“她是谁?今天是家族聚会,她为什么在餐桌上?”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却偏偏没有人主动替她解释,直到她主动小声叫了一声爸爸,那男人才变了目光。
只不过男人的目光更是不善,其拧眉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不成体统。”
她顺着男人的目光低下头,她恍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又脏又穷。
20年了,她留在陆家,已经没有一个可以和她说话的人。
摸着夜色,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外面。
就在方才,她被人拖到了黑暗撕掉了肩带。
只是那人想不到她的体质是a,那人打不过她,被她一拳撂倒。
明明是险中求生,她却感觉不到半分庆幸,心中积压的无数情绪几乎让她崩溃。
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
她父亲在帝国身居高位,这也是她为什么能跟来得原因。
但她知道,根据她父亲传统的性格,一旦父亲知道这件事,责怪的人必将是她。
常年负面情绪的累积让她灭掉了照亮人生路上的灯,她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
她跌跌撞撞地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她扒住金属栏杆,望着漆黑到看不到的地面。
明知在30楼,她却毫不留恋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星远看到了从那灯红酒绿的大厅里走出来了一个渺小的人影,夜风吹动着她黑色的裙摆,其似是崩溃一路走到了栏杆边缘。
星远察觉到不对,他快速向楼下跑去。同时利用自己的s级权限,以1000万星币作为代价,对这一面楼开启了紧急防护模式。
她从高处落下,一路有类似于泡泡的屏障作为缓冲。
等到了2楼的时候,她的速度已经非常慢了。
她脑子是晕的,也不明白这些突然出现的泡泡是什么,直到她突然感受到了强大的撞击。
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失去意识彻底离开这个世界,谁知她却听到了几声骨头的脆响。
骨头好像是断了?但她却没有感到疼痛。
知道身下“呜咽”一声,她才知道有人接住了她,而且断骨头的人不是她。
“你疼吗?”,她怔怔问。
“不……疼”,明明那人已经疼到有了颤音,却像是要安慰她,勉强笑了声。
*
“不疼?”,艾斯利一手把星远甩在床上,挑眉调侃。
“呜……”,星远趴在床上闭上眼,已经疼得不想说话了。
艾斯利一把拉过椅子,吊儿郎当地坐了下来,平常穿着军靴的脚搭在桌子上。
“呦,小星星这么厉害?都知道救人了?我还以为真有本事,怎么把自己弄得手脚都折了?”
星远:……
他呜咽了声,水润的鹿眼望着艾斯利,可怜兮兮地喊了声,“不是,我疼……”
艾斯利摆手,一脸无所谓。
“我又不疼。”
星远:……
艾斯利这男人的狗,在自家爱人生病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饭也不给好好喂了,把每天准备好的糕点也给换成苦的了。每次就把盘子往床边一扔,害得星远都得单手爬过去取。
艾斯利这狗男人端个小凳子往床边一坐,专门看星远的幅苦逼的模样。
要不是星远清楚艾斯利是真心爱他,他还以为是这家伙想把自己给熬死,然后换老伴。
在星远好几次忍着痛行为不便去取糕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千辛万苦爬到床边,扯了扯艾斯利的衣角,委屈抬起头,妥协道。
“别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去做危险行为,我们和好吧,我真的好疼……”
见艾斯利无动于衷,星远将艾斯利拉过来。
本来以星远这么小的力气是拉不动的,谁让某人放水厉害,星远一拉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