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让本就气闷的瓦拉心绪冷了七分,他走进营帐,冷哼道:“大齐皇帝跟那苏卿白呆一起真是长进了。”予一惜一湍一兑。
“许是进了林子就跟他们走的是两条路,也不知道大齐皇帝是怎么把我们的人给甩掉的。”
瓦拉靠近装着续绒的镶金红木柜子,哧鼻说道:“那苏卿白诡计多端,什么事干不出来。”
手指还未碰到柜子的锁,似是闻见什么气味,他眉头紧皱,低头一看,地上有几根极细极细的红色的毛。瓦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捡起一根红色细毛,凑近了看,瞳孔骤然一缩。
火红的细毛红光莹莹,这是银狐的毛,独一无二。
他瞬间明白为何苏卿白会出现在那城头。他帮了段言,就是在帮自己。
这么说,苏卿白来过这里。他猛地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来人……来人……来人……”瓦拉暴怒,额间青筋凸起,“追……快给本王追……”
天色昏暗,苏卿白凭着了得的轻功,不着痕迹地跑出老远,按照约定,段言牵着马已在营帐外一里地的一棵千年大榕树下等他。银狐叼了续绒草跳入段言怀中,段言摸摸怀中银狐,笑道:“肯配合苏公子,倒是难为你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响起喧闹声。
“嗯?他反应倒是快。”苏卿白低声道。
“苏公子,我们快走!”
苏卿白闻言跳上马背,抓起缰绳,狠地踢了下马肚,马朝天一声嘶鸣,绝尘而去。
段言在前,苏卿白在后,策马狂奔,风卷沙土,翻滚而来。
只要跑出瓦拉的驻扎地,就安全了,即便有追兵来也不怕,陆蝉已带着几支军队接应。可是在马上颠着颠着,苏卿白忽地觉得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股甜腥立刻涌上吼间,他握紧缰绳,稳了稳心绪,吐出一小口血来。望着眼前段言的背影,脑袋竟开始模糊起来,这个背影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见过,在北疆?在北疆王府?他是段言,段言又是谁?
意识渐渐开始涣散,抓着缰绳的手终于脱落,从马上跌了下去。
段言带着银狐和续绒草一路驰骋,风卷残云般的气势奔出十里地,果见陆蝉举着火把在不远处站得跟个雕塑似的,他身后黑压压的士兵跟着也站成了雕塑。
段言止住马,飞身而下,跃到陆蝉跟前,欣喜地说道:“陆侍卫久等了。”
陆蝉眼眸一沉,道:“苏公子呢?”
第113章 北疆王是怎么死的?
段言闻言扭过头,只见不远处一匹马像是失了控似的向这处跑来,马上空无一人,马上的人呢?
“苏公子呢?”问出这一声时,陆蝉手心已冒出不少冷汗。
苏卿白竟是没有跟上,这一路过来,只听见身后哒哒的马蹄声,以为那人就在身后,殊不知他早已从马上摔下去了。酷夏的天气闷热的很,可段言吓得却是满身冷汗。他抖着一只手摸向胸口,为何没想到血虫会有感应,苏卿白身上又带着毒,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为何还让他一个人骑马在后头?段言悔得双目赤红,恨不能拿刀也往自己胸口捅一刀。
迷糊中苏卿白睁开眼,脑子还跟不上眼睛向四周扫视的速度,片刻后,才看清身前坐着个人,这人面庞俊逸,十分好看,当然,因为长得跟齐晏有些相像,才好看。他一身妖魅的红袍晃得人头晕。
“苏公子……”齐祯睨眼看他。
苏卿白不答,从地上爬起来,坐定,缓缓喘气,让胸口的疼痛散下去。该死的毒,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在最关键时刻突然发作。
他又想说苏之雲那刀捅得真好,毒也下得好。让他寸步离不得人。
“苏公子……”齐祯又叫了一声,语气已是十足的不耐烦。
苏卿白依旧不应他,面容苍白又有些怠倦。
“今天才得以仔仔细细地将你欣赏了一番,北疆的小世子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好看,可性格却比传说中恶劣多了。”齐祯冷笑道,“天底下长得标致的人如同山上的茅草一样多,当今皇上为何偏偏就看上了你?”
苏卿白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欲开口,见齐祯说道:“我知道,你的赤羽鸟不在身边。”
他渐渐靠近,投在苏卿白身上的Yin影愈渐浓烈,一张冷峻的脸凑到苏卿白的鼻尖,“你在我手中,皇上就没有任何胜算,你信么?”
“不信。”苏卿白两个字答得干净利落。
齐祯眼神一滞,立刻一阵恶寒从脊背泛起,他伸出手,突然掐住苏卿白的脖子,轻蔑地冷哼,“皇上当真是宠你,宠得你如此骄纵。”
他手腕使力,苏卿白只觉头晕炫目,胸口的气喘不到喉咙里,马上要憋死过去了。
见苏卿白脸色涨红,一副下一刻就要死掉的样子,齐祯稍稍将手松泛了一些。
他凑到苏卿白的耳边,轻声道:“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苏卿白眼神一动,手摸向袖子里的金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