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低头见苏卿白并未醒,只是做梦了,便伸手想去拍拍他,摸过他身下的衣袍时,发觉一片shi意。苏卿白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鼻尖还冒出一丝细汗。他这是在做……什么梦……
梦里还喊着自己的名字,见他脸蛋滚烫,软扑扑地团在怀里,齐晏不禁笑出了声,这傻乎乎的样子,当真是可爱得紧。
“唔……”苏卿白惊觉有块石头压到腿上,从梦中猛然醒来。
齐晏像是安抚般地摸摸他的脸颊,道:“还早,再睡会儿。”
见齐晏这老神在在的样子,苏卿白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含水光,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道:“占人便宜占得理直气壮,你倒是把身子挪得远一些。”
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他说话的功夫,齐晏按着他的肩膀,手臂一紧,俩人抱到了一起。
“哎呀……”苏卿白发出细碎的叫嚷声。
在苏卿白生气前,齐晏赶紧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苏卿白的尾椎钻上脊背,想推开齐晏的手立刻失了力气,软绵绵地搭在被子上。
“是不是刚刚也梦见这样了?”齐晏勾起嘴角附在苏卿白耳边轻声说道。
“对。”苏卿白咬咬牙,道,“不过我睡在床上,你睡在地下。”
“好。”
齐晏笑着将两人换了个姿势,这一动作让苏卿白浑身抖了一抖,在齐晏的胸膛上捶了好几下,泪水溢出了眼角。
这一通折腾下来,天就亮了。
第102章 想反攻?梦里也没有
苏卿白只觉得昏昏沉沉,险些要晕过去了,睫毛shi哒哒地粘在一起,身上手臂上全是红色印记,不能细看。
齐晏小心地帮他擦拭过身子,清理了后面,替他盖上被子。
“宝贝,晚安!”齐晏故意咬了咬他的耳垂,“还有,不要随意想反攻,你没机会的,想都不要想,梦里也不会有。”
苏卿白累得连呼吸都累,懒得逞什么口舌之快,没想到齐晏平时对自己有求必应,温温柔柔,在床上却压得他反攻的想法都不能有,气!
齐晏见苏卿白温顺地缩在自己怀里,勾勾嘴角,满足地闭上眼睛。
曲子国女王给齐晏安排的宴蕊阁Jing致非比寻常,正值夏季,廊下朵朵金黄色的萍蓬莲开在水面上,长廊上爬满红萝草。苏卿白站在池边吹着风,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红色印记,想吃了齐晏的心都有。
“苏公子……”
苏卿白听见这声小心翼翼的叫唤,忙放下袖子回过身,见一名侍女跪在地上,垂首恭敬对他说道:“苏公子,我家殿下让奴婢接公子去段府赴宴,马车已在宫外候着了。”
殿下?听到这两个字,苏卿白眼里掠起一丝思量。他竟是曲子国的皇子。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侍女,淡淡开口道:“你认错人了。”
侍女:“……”
侍女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苏卿白,依旧不敢多大抬头,手心却是冒出不少细汗。正当苏卿白要转头离去时,从爬满红萝草的柱子后头走出一人,那人一身湖蓝色的绸袍衬得肌肤素白如雪,潋滟刺目,还是这般好看的让人呼吸要停滞了。
“苏公子,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段言似笑非笑地望着苏卿白,眼眸子黑亮如墨石。
“哦。”苏卿白神色浅淡地“哦”了一声,再无他话。这人将自己的身份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查了他人的身份,还好意思神色自若地问别人认不认得自己,脸皮可真厚。
段言并不气恼,笑道:“前几日我有一件衣服被云绒花染了色,上好的绸缎混了他色甚是可惜,苏公子可否告知如何洗去衣袍上的染色?”
苏卿白道:“云绒花是什么花?”
“跟续绒花有些相似的花,可入茶,我少时在北疆生活过几年,北疆的冬天天寒地冻,一到冬天总觉得自己熬不过去会死掉,有一年染上风寒,久久不好,此后的每一年冬天都要受风寒的煎熬。”
“云绒花泡茶喝,可缓解风寒带来的不适。”段言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神色,“这花茶什么都好,就是茶汁颜色沾了衣服便去不掉了。”
苏卿白面色微动,道:“云绒花何处有?”
“苏公子若是想要,到我府中取一些便是。”
苏卿白走到段言跟前,盯着他眼睛下的那瓣银杏叶,开口道:“我的脚被阁下的银狐所伤,走不动路。”
段言笑出了声,这一笑使得他的脸更加明艳,“苏公子怎地无辜冤枉人。”
苏卿白冷哼一声,道:“敢做不敢当。”
“既如此,我背你!”
段言伸出手,还未碰及苏卿白的衣袖,便被他打开了。
第103章 看你能逃到几时?
“云绒花殿下留着慢慢喝吧,染了色的衣袍扔了便是。”
苏卿白冷冷地说完转身欲走,段言眉间掠起一丝慌乱,忙说道:“的确是我的银狐咬伤了公子,公子说个让我赔罪的法子,好给我个补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