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玉说，“那先吃饭。”
大学城附近有很多餐馆，这个点还卖着早餐，他在手机上随便找了一家，导航让司机开过去。
小餐馆前没有停车位，司机也吃过饭了，就说让他们进去吃，他在车里等着，免得一会儿让交警贴了罚单。
其实宋眠玉也吃过了，但为了陪程鑫，他决定再吃点。
两人在餐馆坐着等餐。
程鑫刚哭过，鼻子还嗡嗡的，“你怎么还开上豪车，雇上司机了？”
宋眠玉说：“萧总的车。”
萧如翡非让司机送他，还说让小刘跟着他，任他差遣。
宋眠玉其实很不情愿，大概这就是被一位霸总追求的苦恼吧，哎呀，他好凡啊…（凡尔赛，一种文学流派）
服务员把他们的餐送过来。
程鑫咬着包子说：“萧总好宠你哦。”
“什么啊！”宋眠玉一听这话，立马激动了，“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清清白白的金钱交易！”
程鑫迷惑的看着他，“我说什么了吗？你心虚什么呀？”
宋眠玉：“谁心虚了？谁心虚了？我没心虚！”
程鑫看他像看猴戏，“还说没心虚呢，你都快蹦起来了…”
“……”
宋眠玉赶紧坐好，端庄揣手，以表示他没心虚。
好在程鑫刚失恋，对自己的感情自顾不暇，也没认真追问。
程鑫一边吃饭，一边对着宋眠玉细数他跟林启的甜蜜瞬间，把他俩的恋爱过程说了一遍，又把他俩的分手过程说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很普通的毕业季分手。
林启要回老家，程鑫家就在本地。
程鑫说着说着又哭了，“我就是不明白，他不能留在萧氏，难道还不能找个其他的工作吗？这座城市那么大，工作机会那么多，他为什么一定要回老家？”
宋眠玉知道他伤心，但还是实话实说，“这还用说吗？你自己品不出来？他根本不在乎你。
凭林启的学历，找个工作也不难，虽然很难找到比萧氏集团更好的就是了，但是找到一个稳定体面的工作也挺容易，他干嘛非要回老家？”
“如果说，他为了更好的前途，放弃你，那我还能理解一下，关键是，回老家也不是什么高枝儿啊。
就像他说的，他老家有房子，这样能过的轻松一点，他为了轻松一点，就把你扔了，这算个屁的男人？”
宋眠玉真情实感的代入了。
程鑫苦着脸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觉得，他可能有别的苦衷…”
“能有什么苦衷啊，你别给他加戏了，他俩演偶像剧呢？有那么多不可言说的苦衷？难道他得癌症了？不愿意拖累你跟你分手？自己回老家等死去？呵呵呵！”餐馆里开着空调，宋眠玉说着说着有点上头，觉得有点热，就把帽子摘了。
程鑫这才看到他头上的伤口，“你这是怎么弄的？头怎么破了？”
宋眠玉不在意地说，“我妈弄的。”
程鑫皱眉看了看他的纱布，“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宋眠玉摇摇头，“老样子。”
一提到这个话题，俩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鑫才说，“阿姨现在这样，你得做好她以后都好不了的准备，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宋眠玉就是被他妈给耽误了。
程鑫说：“高中班主任到现在都遗憾，说好不容易带出来一个清北的苗子，还黄了，你连志愿都没报，高考完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宋眠玉笑了笑。
那时候他妈疯的厉害，身边根本离不了人，他又要还债，又要攒钱给他妈治病，根本不可能去上学。
与其占了一个名额不去读书，还不如把这个名额留给别人。
程鑫也觉得很遗憾，班级群里每次聊天，都会说他是大学霸，在名校读书，可是在他心里，宋眠玉才是真的学霸，当初如果没有宋眠玉拉他一把，他根本考不上现在的学校。
如果宋眠玉没被家里的事绊住，现在也跟他一样，该毕业了。
吃完饭，宋眠玉陪程鑫看房子。
程鑫现在只是实习生，工资不高，所以他们专注老破小，屎里淘金，努力捡漏。
最终淘到一个小两居。
房子大概七十平，虽然老旧一点，但是看图片很干净。
他们立马给中介打电话，中介说一共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前不久租出去了，租客也是个出来实习的男生，程鑫如果搬进来，就是跟那个男生合租，水电费平摊。
这样一看，合租的话又便宜不少，宋眠玉赶紧让中介过来，让他们看房。
一进小区，宋眠玉就觉得行，虽然小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隔着不远就有监控，看着安全。
他们俩跟着中介上楼，中介说：“今天都不上班，恰好另一个租户也在，你们还能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