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花上一百个路易的钱,我能得到什么?得到那些互相惺惺作态的公子哥儿们一个晚上的友谊吗?那我得把我所有的钱都花光,配上十个仆人、两部马车,再养上五六匹马才行,毕竟他们可不会看一个没有马车的人一眼。”
“……好吧,说到底那是给你的请帖,你有自己处置的权利。到时候夫人若是问起来,我就只说我和你是分开赴宴的,不知道你怎么还没到就是了。”
说不过索洛涅的阿尔莱德只好耸了耸肩,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
“容我插一句嘴,索洛涅先生,”路易问,“你们这个茶叶生意听起来真是回报丰厚得让人心动,我能询问一下详细的情况吗?我父亲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笔八千法郎的存款,一直存在法兰西银行里,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取出来买块地或者是做个小买卖呢。”
索洛涅有点诧异地看了路易一眼,然后看了看阿尔莱德。
“如果你是想从我们的上一笔生意中也分一杯羹的话,那你可能来得晚了一些,法朗坦先生。”索洛涅说着,走到那个带抽屉的破旧立柜前,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抽屉上的锁,顺手对路易和阿尔莱德比了个“请坐”的手势:“你来得正好,阿尔莱德,我正准备跟你说我们那批货的事情。那批货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但伯纳德先生说如果是一样的货色和价格的话,我们有多少他就收多少,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从印度商人那里进货,虽然他们奸诈了一些,但是茶叶的质量是还行的。”
整个三楼能坐人的就只有那两把椅子和喝醉了的玛丽坐在上面的旧沙发,如果坐在椅子上,视线稍微往下一斜就能一览无遗地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玛丽腿上的吊带袜和衬裙下若隐若现的风光;可是若是坐到沙发上,那位喝醉了的玛丽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坐在沙发另一头的人。
注意到路易在沙发和椅子间游移不定的目光,玛丽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咯咯地笑起来。
“来我这里啊,金币先生。”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举手投足间依稀有种独特的韵味,证明她说的自己以前是歌剧院的头牌女演员并不是随口乱说的:“你应该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我一看就知道了,来姐姐这里,姐姐教你哦~”
“玛丽啊,我的朋友不是那些人,你别把他吓坏了。”阿尔莱德无奈地把两把椅子拉开了一点,然后自己坐到靠近玛丽的那一把上,让路易和玛丽隔得远一点:“路易,你坐那里,不要理她,她一喝酒就满嘴胡说八道。”
路易几乎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地坐到了椅子上,连转头的幅度都不敢太大,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景色。当索洛涅从抽屉里拿出两本账本并把其中一本递给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感激涕零地接过去,把账本半挡在眼前,然后翻看起来。
“我和阿尔莱德在几个月前碰上了一个茶叶商人低价出售一批茶叶,就想尽办法凑了两万法郎把那一批货吃了下来。”索洛涅一边指点着账本,一边对路易说,“那个人当时在赌场输光了钱,还欠了几万法郎的债,如果拿不出来他就得上法庭去,无奈之下他就把自己刚到手的货物贱卖了,那批茶叶一共有四千多公斤,均价下来是五法郎一公斤。”
路易想起阿尔莱德曾经说过他们当时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凑够两万法郎的本金,阿尔莱德当时还冒险去赌场赢了四千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