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国朝堂之上,高风翰身着黑金尊贵长衣,坐在最上方,听着下面的大臣们的言论。
“王上,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王上自登基以来一直忧心于国家,后宫空无一人,是时候选妃来为皇上分忧,为皇家开枝散叶。”一位大臣走出,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的说道。
高风翰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向着一众大臣道:“孤刚登基,朝政还未十分稳固,无心被儿女私情打扰,此事容后再议。”
王上这么说了,摆明了是对选妃之事不甚欢喜。大臣们都深知新的帝王冷漠无情、杀伐果断,无一人敢再上前言说。
看出王上的不耐,“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李公公的尖利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从先帝在位起李公公便一直是在身边伺候的,这么多年了,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研磨透彻,君王的心情好坏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臣等告退,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后,高风翰回了玺书房。
桌上的奏折整齐排列着,昨天有多少今天还是有多少甚至会更多,好像永远没有处理完的一天。
看着堆得高高的奏折,高风翰按了按眉心。每天处理的事太多,时间久了,总会感到心烦。
在其位谋其政,享受着万人朝拜,自然要付出代价,要对得起黎民百姓。
御人之道要会,治国之道必须会。
李公公弯腰走进来,“王上,赵雷赵将军求见,说有事禀告王上。”
自高风翰登基后,他便将哥哥的恩师软禁在府中,并派人看守着,赵雷就是他派去的人,如果没有大事赵雷不会来求见。
“让他进来。”
片刻后,李公公便带人进来。赵雷从小习武,在自己被贬为庶人的两年中投靠了他,人生的威猛高大,武功也好,立了不少功劳。
“臣赵雷参见王上。”
“平身。”
“谢王上!”
赵雷起身后继续说道:“孙大人气急攻心,卧病在床,微臣请了太医查看,情况有些严重,已经昏迷了两天。”
“哦?这样啊。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赵雷有些疑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原以为王上会派御医医治或者叮嘱他继续好好看着,可王上好似对这事一点儿都不在意。
孙清一孙大人不是王上的老师吗?怎么…网上似乎并不在意这位太傅大人.…
君王心思不是自己能猜的到的,赵雷俯身行礼,“臣告退!”
人走了,高风翰突然想到就什么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说,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哥哥会怎么样?”
李公公知道是与自己说话,忙开口道:“老奴愚笨,猜测不出。”
“没关系,马上就知道了。”
高风翰站起身来,走向窗边,“你去将孙清一病重的消息告诉哥哥,现在。”
李公公一怔,随即低身应“是”。
等会儿,哥哥知道了他敬重的老师昏迷了两天,该会是怎么呢?
他的哥哥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依靠他。想到这,高风翰嘴角上挑,眼睛带着一丝狡狎。
东阿宫中,高凌平坐在床边,盯着门口发呆。
帘唯在一旁看着丝毫未动的晚膳,心中叹了口气,“殿下,您坐在这很久了,该用膳了。”
自李公公走后,高凌平就一直坐在那里,眼神有些落寞,目光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他呢?”高凌平突然开口问道。
帘唯抬头,回答道:“王上说今晚有事走不开,让殿下自己先用,不用等他。”
从他被囚的那天开始,那人每晚都会同他一起吃饭,没有一日例外。而今日偏偏说有事,那人故意派人告诉他老师的事,知道自己一定会开口求他,他知道自己会等他,可人却迟迟不来。
高凌平苦笑了一下。
当真这么恨我吗?
“撤了吧,我不想吃。”他神色暗淡,语气带了几分沙哑。
帘唯没有立即去收拾,想来是还想劝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将饭菜全部撤走了。
看见帘唯将东西收拾走离开后,他缓缓地走到桌边,锁链随着人的行动与地面相碰发出响声。
他伸手拿起一个桌上的瓷制茶盏,拇指在盏的边缘磨搓几下,眸光闪烁了几下,突然放开手,茶盏砸到地上,裂成几瓣。他平静的俯下身拿起一片,望了眼窗外,神色平静无波,随即将尖利的一头对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割下。
“殿下!——”
“啪!”
帘唯及时赶来,惊呼一声,抬手一颗石子打向那人手腕,高凌平手腕一痛,手中的碎盏重新落到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她快步走上前,手上动作极快,“殿下,得罪了!”然后将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点了高凌平的xue道,看见坐着无法再动,帘唯才放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