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野的一下怕是要亲到天亮。
而且这个年纪的男生本来就像干柴,别说点火了,就是两把干柴碰一下,都能钻出火来。
宋厌不觉夏枝野这个流氓会是什么柳下惠,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生理功能不健全的男人,再亲下去今天晚上绝对不可能消停。
于是冷着脸推开夏枝野:“要亲你跟你自己亲,我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语气又冷又嘲讽,耳根却通红发烫,躲闪的眼神也出卖了内心的小心虚。
夏枝野低声笑道:“意思是等周末就可以了?”
“……”
可以个大头鬼。
宋厌光是脑补了一下,气血就瞬间涌上脑袋,用力把夏枝野推远了,“起开!”
说完就转身往屋内走去,气势汹汹,头也不回。
结果走到院门口才发现大门没开,只能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夏枝野一眼,试图维持自己正经人的尊严。
简直凶死了。
夏枝野心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可爱,然后弯腰捡起伞,慢悠悠地晃了过去,却没有开门,只是站在宋厌跟前,垂眸笑着看着他:“伸手。”
“?”
“有惊喜。”
“??”
听到这三个字,宋厌立马用狐疑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夏枝野却笑得温柔神秘:“伸手你就知道了,这次真的是好东西。”
“……”
明明已经被骗过很多次的宋厌还是一脸将信将疑地伸出了手。
夏枝野的手掌也覆了上来,紧接着就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落到了他的掌心,像是金属,形状也很熟悉。
等收回手一看,发现果然是一把钥匙。
宋厌抬眼看向了夏枝野。
夏枝野晃了晃自己手里另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你一把,我一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俩的家了。”
如果一个人愿意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另一个人,足以说明对这段亲密关系的信任和重视。
可是家这个词对于宋厌来说有点太沉重,太正式了,他喜欢夏枝野,信任夏枝野,可是他不觉得自己做好了真正迎接一个家的准备。
他微抿了下唇,最终还是把钥匙递了回去:“我还不能要。”
不是不要,而是还不能要。
夏枝野似乎是看穿宋厌的顾虑,瞬间恢复那股吊儿郎当的无赖笑:“那可不行,都说了以后我养你,那我有的你都得有。”
说完就抓着宋厌的手用钥匙开了门:“你看,这把钥匙你已经用过了,它已经不清白了,所以你必须对它负责,它以后就是你的了。”
“??”
宋厌见过强盗逻辑,但没有见过这么强盗的逻辑。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夏枝野连抱带推的哄回了屋:“好了,钥匙收好,就当帮我管理一把备用钥匙,以后不想要了再还给我就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先进屋,不然风这么大,我们厌厌公主又要着凉啦。”
“……”
厌个屁的公主!
宋厌听到这几个字,瞬间忘记刚才的话题,抄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就朝夏枝野砸去,“夏枝野你是不是想挨打!”
夏枝野笑着一把接住:“只要挨打之前再让我亲一口就行。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厌厌公主最少也是朵极品牡丹。我不亏。”
“……夏枝野!”
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老流氓!
宋厌这下是彻底忘了刚才交钥匙的话题,羞愤的血ye一股脑涌上脑袋,抡起梆硬的拳头就朝夏枝野揍了过去,而夏枝野一边笑着让他不痛不痒地揍着,一边趁机搂搂抱抱,占点便宜。
于是等揍完之后,一个发泄完羞愤之情,骑在夏枝野身上平复着怒气,一个躺在床上,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护着对方不让他掉下去,一脸吃干抹净的餍足表情。
偏偏揍完人的那个冷静下来后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板着脸有点心虚地问:“刚才我下手是不是重了?”
而从头到尾就没被揍疼的某人则做出一副“我很疼但我偏不说的”大度模样:“没事,还好。”
“……”
宋厌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脾气和夏枝野比起来实在太差了,抿了抿唇,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我以后会注意的。”
每次宋厌摆出这副我最冷酷的样子却当着最好骗的小傻子时,夏枝野就会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但下次还敢。
因为宋厌这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夏枝野忍不住笑道:“没事,不用注意,反正我是耙耳朵。”
“?”宋厌没明白,“这和耙耳朵有什么关系?”
夏枝野:“……”
他这才想起来在自己给宋厌的解释中“耙耳朵”是满嘴跑火车的意思。
于是短暂的沉默后,他决定战术性撤退,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