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吧,我…… 我妈妈挺喜欢你的歌。”
“别太自责,我不赶时间,最重要的是你别不开心,好吗?”
“没有可是,你不吃的话我全吃了啊。”
“我想起来我们单位发了冷饮券。”
“我不是别人,所以你可以不用忍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我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也知道失意沮丧是什么感觉,但我还是想你不要灰心丧气,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听众。”
“经常摔倒的人不怕疼,但爱你的人会心疼。”
……
原来萧舒渊说从很早就喜欢他,是真的。
原来萧舒渊早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早。
郑曜抬起头,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仰起头努力想让自己的眼泪流回眼眶里,但杯水车薪。
他的眼泪并非全都因为感动。
心很疼,比他被误会的时候还要疼。
他倒是宁愿萧舒渊站在他面前抱怨当时他有多难过,而不是现在这幅情景,如果郑曜没发现,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
他已经顺着别人的意,学会了几乎不对别人去宣泄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都会藏在心里,因为没有几个真心盼着他好的人,似乎他但凡一不小心显露出不开心的痕迹,他们反而满意了。
他的拙劣演技在医院那次就已经露出马脚,而萧舒渊,选择了沉默,呵护着他自以为是的尊严。
郑曜在心里暗暗骂萧舒渊是笨蛋。
因为他的尊严在萧舒渊的爱面前不值一提。
他过惯了躲躲藏藏的日子,认识那位狗仔也完全是机缘巧合。当时在医院病房里,郑曜满心欢喜地等萧舒渊带他回家,得知记者媒体要来医院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像以往那样,准备逃跑。而是想着萧舒渊还在楼下,想着他会不会被记者拍到正脸,想着他的照片会不会在网络上流传,想着他的工作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很失败了,没有多大的能力,别人眼里他是一个谁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他已经习惯了外界对他的恶意,不管什么人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都可以忍。欺负他可以,误会他可以,网络暴力他也可以,但如果那些人一旦对萧舒渊产生了不利的威胁,郑曜一定会反击回去,义无反顾。
可是他又失败了,他让萧舒渊先走,却被萧舒渊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被他圈在门板上质问。
郑曜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又多蠢,多么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萧舒渊从来没有想过要当逃兵,在爱上自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
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单独让自己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郑曜到现在才知道。
他到现在才知道。
郑曜回到客厅,抱着那台 MPC Live II,看着上面的自己名字的拼音,用指腹一下一下的轻抚着。
他的名字原本是没有生命的,是萧舒渊,赋予了它生命。
沙发上还放着被子枕头,因为郑曜的睡眠一直不太好,他也去看过心理医生,医嘱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什么 “领地意识”。
失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慢慢变好的,只是在和萧舒渊住在同一屋檐下,好像比以前好了一些。
医院那晚跟萧舒渊一起睡,也不错。
昨天晚上跟萧舒渊……
甚好。
没头没脑的,郑曜突然觉得沙发上的枕头被子看着很碍眼。他疾步走到沙发边,一把摞起抱到了卧室,拆了外面的被套和枕套放进了洗衣机里,像是在跟过去告别一般庄重。
往后时光,雁过留声也好,踏雪无痕也罢,都是他对萧舒渊心动的锦上添花。
第25章
复工!
“旅游?”
晚饭的时候,萧舒渊听到郑曜的提议,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手中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郑曜的眼睛,寻求确认。
“嗯。” 郑曜点了点头。
萧舒渊没说话,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受宠若惊。
但内心又莫名觉得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从他下班回到家,便感觉到了一件事——郑曜今天很反常,意外地粘人,意外地主动。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今天做晚饭的时候,厨房里发生的一幕。
“萧舒渊,我来帮你切菜。”
郑曜一向都很照顾别人的想法,萧舒渊下班以后回到家,郑曜帮着一起择菜、洗菜,把准备工作都做得妥当,就差要拿着刀给萧舒渊切土豆丝了。
但是他那双手就算他自己不当回事,萧舒渊也宝贝得不得了。
那双弹吉他、按键盘的手指,要是被切破了一小个伤口,那都堪比是在他萧舒渊心上划了一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