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带他去了酒店是真,接吻了也是真,发生过关系是假。
他从床上一把捞起郑曜,“曜曜,我是个大骗子。”
“那为什么我第二天起来很痛?”
萧舒渊小声解释,“被我掐的。”
郑曜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一直以来觉得蹊跷的地方因何而起。
照理来说,即便脑海里记不起那天在酒吧发生的事,但身体也会有记忆。就比如郑曜很久不跳舞,很久没弹吉他,但是听到熟悉的歌曲身体依旧会条件反射地跳起那些印在骨子里的舞蹈动作。
郑曜有些发懵,心底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是庆幸却不太恰当,可能失望所占的比重更大。
他的眼眶开始发热,努力遏制着情绪的宣泄,声音却在颤抖,“所以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骗我和你结婚?”
“嗯。” 萧舒渊心虚地点了点头。
“那就,把上一次的也补回来。” 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对郑曜来说是陌生的,但身体里有一股声音在叫嚣着。
……
……
……
郑曜的身体早已经软化下来,萧舒渊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带着混响。额头浸出了汗,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他的喉口发出稀碎的气音,像溺水的人努力把头探出水面求救般。
郑曜唱歌好听,这是萧舒渊早就知道的事情,但他也是头一次知道,郑曜的体内有张音阶表。
……
汗水打shi的脸庞让郑曜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又带着某种令人血ye沸腾的冲击力。
第22章
……
萧舒渊将郑曜转过来,面对面亲吻他的眼睛,这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接近尾声,萧舒渊吻着郑曜的鼻尖、眼尾,有咸咸的味道,他试探地问,“再来一次?”
郑曜食髓知味,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
萧舒渊见郑曜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也不再追问原因,空着手,重新把抽屉给合上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犹如行云流水。
萧舒渊趁着郑曜神志不清问他,“为什么不要?”
“我喜欢...”
来来回回一直做到了后半夜,两个人平躺在床上,郑曜的脑袋枕着萧舒渊的手臂,呼吸着,郑曜的频率要更急促些。
“原来你这么爱哭。” 萧舒渊转过头,勾唇望着郑曜。
来不及开口,事实上他也没剩什么说话的力气。
“等你明天收到礼物,别又不争气地哭了。”
“什、什么?” 郑曜半睁着眼,声音沙哑。
“你明天就知道了。”
郑曜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想刨根问底,下一秒便感觉自己的头被轻轻托起,枕到了柔软的枕头上,紧接着感觉身侧一轻。郑曜微微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萧舒渊的一举一动。
房间里整体来说是昏暗的,只留了一个夜灯,在墙壁上,萧舒渊就那么不着寸缕地在郑曜面前走动着。
郑曜看着他下床了,走到桌子边,拿起保温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温开水。
萧舒渊没有戴眼镜,侧脸的轮廓一览无遗,握住保温杯的手柄的手臂肌rou线条分明,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将杯子里倒满水需要好几秒的时间,这个过程里,一切像是按下了慢动作播放键,每一帧像电影画面般放映着。
水倒满杯子的三分之二,萧舒渊一只手拿着保温壶没放下,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微微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口地喝着水。
喉结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着,萧舒渊保持着这个姿势,几口便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他压抑地呼吸了几口气,努力镇住心里的那团火,继续盯着萧舒渊看。
萧舒渊怎么说老师也不是白当的,前后左右都长了眼睛,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来自郑曜的炽热眼神。
只不过这一次他预判失误,错把郑曜对自己的心动当做成是郑曜等得急了的表现,他不自觉加快手里的动作,继而绕过床尾折返回郑曜身边。
“喝点水。”
郑曜从床上坐起来,乖乖接过萧舒渊手里的杯子。温水灌进喉口的刹那,郑曜感觉一阵清凉,很快一杯水被郑曜喝得见底。
萧舒渊把空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就着郑曜坐起来的姿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去洗个澡再睡。”
郑曜听他的话,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萧舒渊抱着自己去卫生间。
他原本真的以为,萧舒渊说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洗澡,就是洗澡。
因此当浴缸放满热水,郑曜惬意地跟萧舒渊泡在水里的时候,他舒服得眯起眼睛,困意一阵阵的,朝他袭来。
迷迷糊糊之间,郑曜感受冰凉的触感,在萧舒渊怀里打了个颤,“嗯?!”
满眼的迷茫被萧舒渊逮了个正着,“你不会想问,我在干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