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条——咳咳!屡教不改的笨犬,咳咳咳咳!!”
刚站起身,浑身赤条条的封向便紧紧捂住嘴,躬起腰重重咳嗽起来。
抹掉唇上咳出来的污血,封向掀起眼帘看向电视柜上游子审墨绿色的枯骸,翡翠色的瞳孔中才多出一丝泛着情意的温柔。
嫌恶地瞥了一眼床上正在不断皱缩的人皮,封向从床上蹦下来,在游子审架在长刀上的头颅眉心重重吻了一下。
墨绿近黑的雾状物从他的唇间自游子审眉心灌入。
顷刻间,游子审眉心的肌肤便恢复了白皙光滑。
“唔噗——!咳——咳咳咳呕、咳咳噗咳咳咳!!!!”做完这个动作的下一秒,封向就爆出远比之前更加严重的咳嗽声。
咳嗽间伴随着剧烈的呕吐,污黑带红的血块从封向唇间拥到手心,甚至还有泛着腐臭味的内脏碎块也随着吐出的血ye从他的指缝中喷溅而出。
带着恶臭的黑色血ye溅到游子审恢复洁色的眼睫,纤浓的银色睫毛微微颤了颤。
简直玷污。
似乎没发现墙的另一侧还有一个窥视者,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游子审逐渐恢复生机的脸庞,封向熟门熟路地打开床头的小冰柜,拿出一壶酒叼在嘴里,才转身去衣帽间里找衣服蔽体。
最终却在鞋柜里翻出起皱的白色制服,封向挑挑眉,“嗤……愚蠢的报复。”他不甚在乎地一件一件穿上白色制服,套好白手套回到床边,继续欣赏游子审逐渐恢复生机的身体。
不知想到了什么,封向似乎心情颇好,他哼起小曲,把游子审身上的长刀和短刃拔了出来。
力道一卸,游子审在游子审便软塌塌从电视柜上滑下来。
封向一把接住人抱进怀里,在游子审光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腥臭的黑色唇印。
“吾爱当真绝美。”封向笑眯眯地评价道。
在封向身后,被从中撕开的安加的皮囊也正在快速恢复。
断裂的骨头节节拼回原样,破裂开的内脏渐渐修补缝合,沉寂的心脏恢复了跳动,血rou也重新铺回骨架。
很快,游子审和安加都恢复了原样。
看了看怀里的游子审,又看了看床上的安加,封向蹙紧了眉绿瞳波光荡漾,似乎很有点纠结和不情愿。
“唉,可惜正忙。”他嘀咕着上了床,把安加踢到一旁,再把游子审也放上了床。
将两人拼在床上齐肩躺好,封向摆弄洋娃娃似的再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
宛如一朵外表艳丽内里腐烂,朝生暮死的腐花,做完这一切,封向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便瞬间化为一团墨绿色的雾气——凭空消散了。
……
被一系列的变故看傻了,秦宜扒在墙上看了许久,计算器才姗姗来迟。
【首先恭喜你,你的阳气值已经超过3%达到3.56%的安全值了。】
“你……咳咳,”秦宜猛然回神,开口时嗓子哑得不像话:“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计算器沉默了一下,简单交代道:【刚刚你看见的是广王,江子问,冥界一殿阎王,他下界来巡查罢了。】
【 其它的事情……】计算器又顿了顿:【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知道。】
“……什么叫我没有必要知道?”
看着床上强行被手牵手躺在一起的两人,秦宜眼睛都被刺红了。
“是你们因为我过于普通,忘了勾我的魂,导致我差点魂飞魄散!”
“是你们把我搞成这个Yin不Yin阳不阳的鬼样子,看到个男人就想岔开大腿发sao!”
“也是你告诉我安加也是这里的特殊存在,所以我自愿魂飞魄散也想一心一意只追他一个。”
“哦,哈哈,”秦宜气极反笑:“现在你们的广王来了,想怎么对安加怎么对安加,想怎么摆弄我们怎么摆弄我们——什么狗屁广王,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随意玩弄别人的性命很有意思很有优越感是吗?!”
【打住,】见秦宜几乎要气疯了,计算器却极其冷淡地打断了他:【关于您的死因,您已经遗失以前的记忆,我们告诉您您的魂飞魄散是我们的过失,是希望您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但事实并非如此,魂飞魄散是您自己的愚蠢导致的。】
计算器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秦宜的怒火。
【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冥界很乱,但我们鬼差这边完全不用对您的魂飞魄散负责,请您不要觉得我们有什么对不起您,我们已经仁至义尽。】
【至于广王下界巡查的缘由,请您亲自问问你一心一意追求的安加。】
【我还有事要忙,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语毕,计算器便直接离开了。
任凭秦宜怎么问怎么呼唤,都没再出现。
嗓子都喊要喊烂了,肚子咕咕连叫好几声,心理生理双重筋疲力竭,秦宜急喘着气,闭上眼仰躺在冰凉的静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