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刑立成与何新德爱巢的时候,阮扬还有点舍不得,抱着早上男人扔给他的几套衣服回了自己的小房子,好在有只小猫陪自己。
不过他发什么信息,对面也开始回几句了,于是他们又偷偷约了几次,有时候在宾馆有时候在他自己的小窝。
阮扬觉得自己所有的空间里全染上了男人的味道,心里满满的,明明一开始只想逢场作戏,怎么就轻易陷进去了,刑立成这个人除了嘴上有点坏也太完美了,何新德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越想越难受,笔下的画稿也shi了,糊了一大块,这张又不能用了。
男人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他还没去看多少钱,应该不少。后来有次做完,刑立成兴致一起还带他去选了块机械表附带着许许多多的商场购物卡。
他把那块表放在书桌下,每天画稿的时候就看两眼,灵感迸发,激情创作了好几幅。
最近何新德又回去住了,他和刑立成的关系也急转直下,男人渐渐开始不回他的信息,或是隔了很久才回,也不再偷摸约会了。
阮扬不死心地在微信里跟刑立成说话。
“您怎么不理我了?”
“新德最近在家吗?”
“今天想您了。”
“我会很乖的,不会给你惹麻烦,您能不能再见见我?”
“我不想纠缠您,您回我一句就好。”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烦您了。”
他也约过一次何新德,这个古板的人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像是被男人cao开过一样,阮扬有点紧张,他不知道何新德在床上是不是比他更讨男人喜欢,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刑立成不理他了。
阮扬失魂落魄地去合作的工作室交了最近的稿,回家的路上还差点被人撞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小屋子。
回到家,防盗门大敞四开,柜子抽屉全被拉了出来,猫咪炸着毛躲在角落里,见是他才扑进他怀里求安慰。
他呆呆地在客厅立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冲进房,书桌也未能幸免,所有的财物不翼而飞,那个被他Jing心放着的表只剩了了个空盒子。
他住的是老城区,管理混乱,也没有监控,估计那贼是见他家常常豪车出入,才盯上了他。
阮扬家里没什么财物,唯一值钱一点的也就那块表,他腿软地瘫坐在地,小猫来拱他也没用,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坐到了黑夜,脸上挂满了泪,他拿起手机,给刑立成发了条语音:“刑总,我家里好乱,我好怕…您今天能来次我家吗?求求您了…”
刑立成收到微信的时候,刚带着何新德回家,今天何新德主动提出要和自己睡一间房当作婚前试居。
这两天阮扬给他发了几十条微信他都没有回,虽然知道伤人家的心,也有点舍不得,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早断早好。
此时他站在阳台上听着阮扬泣不成声的语音,一时不知道是真是假,隐隐有点紧张和担心,恨不得立刻开车过去抱住哭得发抖的人安慰几句。
他发过去一个“怎么了?”那边也再没用回应。
“立成,这么晚了不进房间睡觉吗?”
何新德洗完澡,第一次躺在未婚夫的床上还带点心虚,见他总不进来,便喊了一声,他们之间一直相处得很好,刑立成也很温柔从不说重话,可他总觉得少了那么一点东西,太小心也太客气了。
“不好意思新德,公司临时有个国际会议,我去一趟,你先睡。”
说完刑立成也没换衣服,就抓着车钥匙冲出了门。
何新德关了灯,躺在未婚夫床上,脑子里却居然浮现出前几天那个从不好好穿校服的人压在自己身上流汗的样子,下体涌出一滩水,羞耻地夹着被子睡着了。
刑立成到阮扬家楼下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没灯,几步跨上了三楼,门也没关好,半敞着,他吓了一跳,打开客厅灯,只有地上一片狼藉,半个人影也没见到,心窒了一瞬。
房里有几声呜咽,他连忙赶过去,就看见阮扬抱着膝盖,蜷缩在桌边,抽抽嗒嗒地哭,特别凄惨。
看见人没事,刑立成总算放了心,捧起他的脸给他擦眼泪:“没事,不害怕,不哭了。”
阮扬见男人一来小溪流变成了大洪水,哭得更狠了,脸都哭得皱巴巴的,更丑了。
“不哭,不哭了,报警了吗?”
“呜呜~还没有…我不想报警…”
“为什么?”
“我…我回来的时候都怕死了…”
“那我帮你打电话?”
“好…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帮你打电话。”
“那你在这儿打…”
阮扬逐渐平静下来,被男人抱到床上,偎在他怀里听他打电话。
“对,三楼,少了什么?”刑立成示意阮扬说话。
“三四千块钱,一台笔记本,ipad,一个不用的旧手机还有一支表…”说到最后阮扬又快哭了,刑立成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