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压抑
容纪才赶忙的过去了不久﹐就派来了一个小家伙说是来伺候自己的。毕傲风一看就认得那种毕家家奴营孕育出来的身段﹐顿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瞄了那小巧身型的少年﹐看似是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但却乖巧的跪在一边。动作和跪姿都是毕家规矩的﹐他翻身故意不去看那小东西。
心头涌上的一阵狂燥使他不禁发了一身汗﹐也不管那小东西就直接的走进了相连的浴室。果然一澡洗下﹐人也没有刚才那种似是被人卖了的不安。
曾经风云一时的他也很久没有接触过毕家的人和事﹐从资料中看出了毕家这几年容纪做过的改革和家族内的抗衡。
如今见了这一些犹如自己影子一样的奴仆﹐心头又是一阵不安。不是同情﹐只是不安﹐像是不想要记起的痛苦记忆和伤疤被揭起一样。诱发了﹐任他可如何压止他都想动手打人﹐像是把自己曾经受过的转加在别人身上一样。
他没有这样做﹐他现在还有一点自制力﹐只是用尽混身的力气才一身冷汗。
想想让自己快乐的事﹐是那已经不在世上的心理医生说过最好的建议。把心思从这些回忆中抽回来﹐想想别的……像是自己的小猫。
却突然﹐有一种莫明的恨意﹐老头的样子和小猫那天的样子再次重叠。凌乱不堪的思维一点一点的让人抓狂﹐他又记起了小猫在隐瞒什么时心头又是一紧。
记忆的深处似乎睡着一个念头﹐小孩一般的念头。曾几可时﹐他用自己的幻想力为自己做了一个不是身为奴仆旳家。幻想自己亲生父母还健在﹐幻想自己有一个叫做雨的弟弟。一家四口﹐生活在岛外某个不受毕家控制的地方。
那时的他才九歳﹐可能八歳是太过专注于能力讨好老头﹐他也不太记得岛外的地点﹐也本来有什么生活技能。学习、研究、应酬就成了他生活的唯一﹐然后就是后来的奴役和侵犯。
久没有痛过的伤口似是被扯到一样﹐但他知道根本是他的心理作用。
弟弟笑起来天真可爱﹐经常不按常理乱来。
他本姓慕容﹐他想像力中小弟弟不就叫慕容雨吗?
想到当年幻想出来的弟弟﹐他竟然一点一点的为这个人物填补上九岁小孩没有能够填补的地方。
那是对他来说曾经是个自己编出来骗自己的童话故事。
而童话故事﹐只是用来哄小孩的把戏。
内心似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轻轻的因为以前编的故事而笑了。
慕容雨吗?
暖和的水气一点一点的充满这空间﹐他的心情也稍稍缓和了一点。最后还是靠不存在的人才能一点一点的重拾理智。
随手拿了条毛巾裸了祼下身探头出了浴室﹐刚才的小东西还在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在这个穿衣时看上去很瘦小的男子但脱衣后才看出他那身段却是结结实实的肌rou的男人自处。
那小奴是家生没有姓氏的﹐从奴营出来时刚好遇上了容纪改革就被带到这里工作。他一直觉得这里要低着头做人……不﹐做奴比较好些。因为支家的少爷小姐们到了这里的权力也变大了﹐容纪的手下设了几个堂主把运作和事务都分工。而这些堂主在这地方生活得像个小主子﹐虽然没有脱奴籍但也差不远﹐所以有时候还会奴役这些不是支家所出的家生子。
所以当家主带了个人回来﹐他是实在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虽然也见过支家的少爷小姐带人回到自己的住处和养玩性奴﹐但他直觉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那种身份。
那人眼中有着一种他从没有见过的凌厉﹐不﹐他见过一次。那时候他才5岁﹐那种眼神他在一个被扔进营内的八岁孩子见过。
奴营的主管说那大哥哥是有点疯癫﹐还说自己是少主好几遍。不过那次后他好像没有再见过现在这样强悍的眼神﹐那个大哥哥该是不合符标准被弃了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走神了﹐到他回神时﹐那个有点可怕的男人正盯着他看。他赶忙的去为他拿衣物之类的﹐但是心一急就似是拉扯到什么一样的吃痛的一声。
本来毕傲风打算把这小东西使开﹐然后去看一看这地方是自己小猫用来做什么的。他到底也是红月的管理人﹐收集情报这事他又怎会不懂。这个庄园有着不少的暗道和房间﹐他也不能一间一间去查看﹐但是他很清楚这些地方知道得最多事情的就是奴仆们。他们无处不在﹐也是最好的线眼﹐特别爬了上主子床的那一些。
虽然自己小猫该不会有那种奴﹐但是他看过这庄园的资料﹐这里有不少支家来的小东西。他们都以为自己算是自由﹐但是都只是容纪给的小甜头。
自以为是的人养得这么多干什么?
再细想想就明白小老虎架空了老不死后﹐让这一些以为自己是掌权的人但实际上不是?
总之﹐这些都不是小老虎在隐瞒的事。所以他本来是想要去找找暗道去探看他们在开什么会议的﹐但是清晰了的脑袋却看出了眼前这个小家奴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