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强求了,也祝几位各自安好。”
向掌门告了别,几人就离开了。在经过刑场上的郑妍时,段寒澄在她耳边,几不可闻道:“和魔修勾结的,是你的弟子齐芮灵。”
郑妍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完全就是被人用丹药吊着命。那轻淡的好似云烟的话语进入了她的耳朵,她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然后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立刻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口中不断地叫嚣着。
“来人,放了我,勾结魔修的根本不是我,是齐芮灵。就是她,是她在陷害我。”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齐芮灵不是冷血,看着她这个师父被冤枉而不为她求情。而是狼心狗肺,自己根本就是被她陷害的,罪名也是被她甩到身上的。
但她明白的有些迟,没有人在意她的话,只当她是疯了一样随意攀扯。她也没能叫太久,负责看守她的齐芮灵听到话语,皱眉走上前,直接禁了言。
既然师父都已经知道了,那么继续隐瞒好像也没必要了,反正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怎么样难道还能教训她不成。齐芮灵终于在师父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神情冷漠的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师父,你终于想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会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害了你呢。哦,不会的,我不会那么狠心的。即使你自己没有发现,在你临死前,我也会好心地告诉你的。”
郑妍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愤恨地看着对方,像是在质问齐芮灵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明明她从来没有亏待过对方,甚至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你知道我被废了修为之后的日子有多难过吗,你不但不帮我,还让我等、一直让我等。如果没有魔修愿意帮我,恐怕等到了下辈子,我都还是一个废物凡人。你说着偏爱我,为什么却不帮我呢?”齐芮灵只要想到当时那段时间受到的欺凌,就觉得心中杀意弥漫。
郑妍几乎瞠目欲裂,那段时间她为了齐芮灵被宗门上下的人敌对看不起,掌门也拿她当个玩意随意打发。而齐芮灵的状况又实在太棘手,她只能求助掌门。再加上这事齐芮灵确实做得不讲究,也给她惹了麻烦,她打算晾她一段时间。就因为这个,她曾经为自己这爱徒所做的一切就都被抹消,要这么害自己!
“是啊,就是因为这种小事。我是你带大的,我是个什么东西,您难道还不清楚吗?”齐芮灵笑着回应道,“不过也不单单是这个,还有你那个女儿总是欺负我,你身为她的母亲,她所做的事你也得承受一些后果吧。”
在郑妍快要吃了她的眼神中,齐芮灵终于感觉自己刚刚在段夙清那里承受的郁气发泄出来了些。
“好了,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旁边的弟子都等不及了。对了,你也别等着你的女儿什么时候来拯救你了,为了不让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还是早点告诉您吧,你的女儿早就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那命灯您可能没注意吧,早就不是原来那一盏了。”
“唔啊!”郑妍忽然猛地往前一扑,口中发出嘶哑得不成声调的怒吼。但禁锢她的法器实在太过牢固,她连齐芮灵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不见。
混杂着鲜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自己落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自作自受,可为什么连她的女儿都要受到牵累。
“啪!啪!”
长鞭一下一下地落在身上,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神情木木的,好像失去了灵魂。
——
段寒澄等人离开了剑宗,面面相觑了一会。嗯,虽然说现在无涯掌门连门派都没了,就这么成了寄人篱下的丧家之犬好像挺惨的,但总觉得还是不解气。还有那齐芮灵,看起来也依旧过得很好的样子,郑妍的下场倒是够了。
“父亲,您别担心,我不会让郑妍那么早下场的。”段夙清淡淡道。曾经这对师徒不是感情深厚吗,那么现在当然还是狗咬狗一嘴毛的剧情更精彩。
“嗯。”段寒澄点点头,“无涯掌门暂时还不急,毕竟也是大乘期修士,没那么轻易对付。等此间事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去将你们母亲安置好,还有戚星阑。她和戚家的关系并不亲密,戚家已经没有她的至亲了。”
虽说南浔镇就是一个偏僻小镇,那里连筑基的修士都没几个,魔修即使要攻打修真界也不会看上这种小地方。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把人安置好才能放心。
“嗯,父亲,您放心,后天我们就可以先离开这。”段夙清没有正面回应父亲的话,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母亲了,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父亲,我刚刚和戚星阑那丫头传讯了,她如今又回了临渡城了。”段承华扬了扬手中的传讯符,“临渡城现在倒是偏安一隅,估计太偏僻了,魔修没有做什么。”
他们原本和戚星阑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临渡城,如果不是为了跟着段夙清,她根本就不会回戚家本家。所以,现在人在临渡城也不奇怪。也幸好人不在戚家,否则这次恐怕也会受伤。
段寒澄注意到了自初从刚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