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晨光乍现,飞鸟旋鸣。家里养的牲畜也在打鸣嘶叫,还有赶去私塾上课的学童。
走街串巷的人早早的就吆喝起来,与路人攀谈起城中、天下的八卦。
古代Jing神食粮的匮乏,导致这些人遇到一点新鲜的事情就将其传的大街小巷都是,消息可谓是不胫而走。
搜查的人动静那么大,昨日弄得满城风雨,现如今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呢。
“这位大司马总算死了,嘁,祸害玩意儿,自有人收。”说话的人啐了一口。
另外一个人面色慌乱,差点就要动手去捂住这人的嘴了:“你怎么这么大胆,万一被他的人听见了……”
大汉扯了扯嘴角,“树倒猢狲散,这个说法没听过吗。人都死了,那些争权夺利的,肯定现在就像闻见味儿的老鼠蜂拥而上。”后面的几句话他压低了声音,显然也是知道些分寸。
“那刺杀大司马的人胆子也够大,居然能在‘千军万马’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真是实力高强。”他眼中闪过敬佩警惕的光芒。
“希望朝廷的人查不到他。”
这样的交谈发生在京城中的多处,不同的是,有的人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有的人却想要拉拢这样一位强者来为自己做事。
温尤感觉这是历史以来他睡得最舒畅的一觉了,苏卿羡昨夜没在这待多久就回去,他要抹除一些痕迹,解决干净昨天的那些烂摊子,不能留下尾巴让人抓出来。
除此之外,这人好像还要回一趟江南,以大司马的死来祭奠自己的双亲和祖父母。
临走前,苏卿羡对着温尤软唇又亲又啃,嘴唇都被他咬破皮渗血了,他轻舔两下将血ye卷入口中。
男人妖冶上挑的桃花眼灼灼明亮,他嫣红的唇上扬:“这是烙印,可别忘了我。”
温尤被咬的疼了,嘶了一声,嘀咕一句:“我怎么可能忘了哥哥。”
他满眼都是对苏卿羡的喜爱与缱绻:“哥哥回来后,会跟我一直在一起吗?”
“这个嘛,可能不会……”苏卿羡垂眸,看着小美人鹿瞳流露出失望与难过,收起了逗弄的心思。
“才怪!”他修长手指揉了揉温尤柔顺软滑的头发,“怎么这么好骗?”
“在京城好好等着我。”苏卿羡眼眸微暗,怕再说下去就舍不得离开。
他也知道温尤有自己的使命和信念,否则真想把人拐去江南,和自己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
苏卿羡离开了,但他也给温尤留了人,就是那位扮演於白公子的下属。所以明面上,於白这位花魁还在生还楼待的好好的,哪都没有去。
由于舔狗任务要完成的路太漫长,萧少衍要四处搞事,作为一个嚣张至极的纨绔,怎能一直腻在同一个地方,况且他也必须四处结交可用的人才。
是以温尤目前能勾搭的人只有司贡和玉淮南了。
不过人嘛,偶尔无聊了总是会想着去挑战一些高难度的。
比如说——去搞作为正人君子的状元郎。
这点目前看上去很难,玉淮南只是把他当作弟弟,再加上恩师的缘故,就更加不会对他下手了。
温尤挠了挠软乎乎的下巴,眨眨眼睛,狡黠的光芒从鹿瞳滑过,一点都不同于他平日里展现在那些男人眼中的形象。
门帘内,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
玉淮南欣长秀逸的身姿立于桌前,一身白衣沈腰潘鬓,清新俊逸。他神情柔和的望着一边抚琴的小美人。
温尤一头墨发半扎,鬓边垂下几缕,脸部线条流畅柔和,卷长睫毛落下一片扇形Yin影,雪白细腻的脸衬得唇瓣愈发艳红。
一曲毕。
小美人抬起头,仰着脸看向对方,鹿瞳满是依恋和期待,“淮南哥,我弹的怎么样?”
听出温尤语气中的忐忑不安,玉淮南温柔一笑:“高山流水,游鱼出听。”
很高的评价,然而温尤弹琴技艺高超确实当的起。
他有些心疼的望着对方,若不是家破人亡,温尤现在应该在竹林亭台弹奏风雅,而不是沦落风尘以弹琴取悦他人……
像是从男人那双清润如黑玉般的眼珠看出什么,温尤绕过古琴,一把抱住玉淮南的腰。
他惊了惊,没成想状元郎看着清瘦修长,实际上腰身Jing壮劲实,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身材。
玉淮南才是真的被温尤吓到了,他挣了挣,推脱道:“尤尤,不可……”
剩下的话在小美人抬头眼里浸着泪时又咽了回去,他在温尤鹿眼中看到了仰慕以及孤注一掷,决绝的情绪让人不由得心肝一颤。
“淮南哥,你不要嫌我好不好?”温尤咬咬唇,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似乎害怕在重要的人口中听到嫌恶的话语来,先一步吻上了男人的唇,薄润的两片,亲上去是微凉柔软的,唇形也是很好亲的那种。
小美人笨拙的学着那些爱亲吻自己的男人们那样,吮吸两下,见玉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