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虞獍带人赶到老秦提供的地址,地址显示的小楼是K国土着早就荒废的民宅,会集聚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来历不明或者有案底的人,鱼龙混杂,虞獍的嘴角甭成一条直线了,冷酷示意给身旁的手下“格杀勿论”,手下得令后快速地冲进破旧的小楼,任何从楼内冲出来企图抵抗的人都“清理”掉了,很快就不敢再有人冒出来对抗,手下一角踹开了买主摇摇欲坠的屋门,搜索片刻就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控制住情况后马上通知虞獍,虞獍随后也带着封玉椴一起进入了空空如也的屋内,翻看了那人留下的垃圾,判断那人大概是几个小时前就走了。虞獍推算便知道那人约好了时间地点后就立刻跑路了,明显是故意戏耍了虞獍他们。
疲累又匆忙赶路的手下不甘心,再次把每个角落都翻动一遍,虞獍看着乱七八糟的室内,又走到窗外张望,有几个房间的窗口对着这一户,不过即便看见过这屋内的人,也不会清楚底细。这时,加入翻找工作的封玉椴却在那人的床垫下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让她大为震惊,忙拿给虞獍看,照片上是虞枭和虞獍小时候的合影,拍照的背景是当年他们寄居的福利院。虞獍的表情渐渐Yin冷起来,果然是认识他们的人。虞獍下令把室内彻彻底底地翻找一遍,任何可疑的线索他都要第一时间看到。而他转身找了个安静的环境拨通了他派去“保护”虞枭SAB员工,那人此时正蹲守在餐厅外,表示一直24小时跟着呢,虞枭正和他的客户在吃饭,餐厅内也是他们的安保人员,他已经打过招呼了。听到这话,虞獍才略略放心,提醒他要寸步不离,这才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的SAB员工,紧接着就看到虞枭从餐厅里推门跑出来,紧紧抱住了停在餐厅外的男人,他不由一惊,警惕地扫视着餐厅外的情况,当发现那个男人也回抱住虞枭时,他才隐隐松了口气,忍不住骂了一句“cao”。原来不是见客户,而是约会啊,不过问题不大不用立刻通知虞獍了。
听到周磬的提议后,虞枭放开他,细细看过他的表情,这人是认真的……没等周磬再开口,虞枭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好”,生怕周磬改了主意,又主动问:“你还要走吗?”
周磬得到虞枭的回答,已经忍不住眉眼含笑,凑近虞枭小声地说:“要走,也要等你穿了外套,怪冷的。”虞枭这才发现自己匆忙间,竟然把外套落在了餐厅里,两人转身又回到了餐厅内,餐厅的经理正站在他们的餐桌附近张望,看到虞枭去而复返,礼貌地一笑,虞枭忽然尴尬地想到,他两今天差点就吃了霸王餐。经理因为罗翊商的缘故也是认识虞枭的,所以甚为体贴地上来问:“虞律师,还需要加点餐嘛?”
虞枭借着台阶又点了两份热汤,周磬倒没意识到他堂堂周家的二少差点就完成了吃霸王餐的“壮举”,听到经理认识虞枭,开口问:“你经常来这家餐厅?”虞枭解释说这餐厅是罗翊商开的,经常过来捧场。周磬想起虞枭在亚港和此人交情甚笃,低头看着仍摆放在原处的录音笔,念及虞枭把自己的话居然一直放在心上,满意地拿起录音笔,附耳又听了一遍。
对面的虞枭自然看到周磬的举动,他竟对这“寒酸”的礼物爱不释手,自己误打误撞居然也投其所好了,可虞枭并不清楚,并不是礼物投其所好,而是因为送礼物的人是他而已。听毕,周磬用心地把录音笔放进口袋,笑道:“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款式的录音笔,是路童替你买的吗?”
虞枭笑着摇头:“是路过曾经打工的书店买的。”周磬微微一挑眉:“打工的书店?”虞枭想到周磬的家世,踌躇了片刻才说:“对,我上法学院第一年的生活费很紧张,所以就在学校附近的书店打工。”
周磬没有这样的成长经历,两人又说好了要互相了解彼此,就毫不避讳地问:“可法学院的费用不是更高吗?”
虞枭略带着一丝谦虚:“我当年申请全额奖学金考入的法学院。”
周磬之前也曾经听江路童提过虞枭当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法学院的,瞬间再看眼前这人,蒙上了一层魅力的光环,内心不由自主地想到,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虞枭自然不知周磬心里想些什么,反问:“你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体验吧?”周磬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也说出自己十八、九岁时挫折教育:“我在T国念书时,和几个朋友合伙做投资,我亏光了我父亲给我的第一笔赞助。”
周磬回想起当年自己的幼稚与执拗,露出不堪回首的小表情,然后说:“不过也算给我上了一课。”虞枭第一次见到周磬“爆料”自己当年的糗事,想必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荣幸。一个不介意提及曾经的落魄,一个不在意提及以往的失败,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碰了一下,周磬开口:“敬曾经的我们。”这话既是说于刚才的事,也是说于曾经的他们。
虞獍盯着那张照片,眼神冰冷,没人敢这个时候上去找不痛快。封玉椴也借口怕莫lun发现自己的行踪先走了,老秦听说虞獍带人扑了个空,扔下那个枪手,准备拿那几个被带回来的人开刀,却被虞獍拦下了,虞獍上下打量了那个负责人:“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