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从男孩口中获取了想要的信息,终于让他获得了解脱,男孩那欲仙欲死的样子,却让老秦难得露出了一抹不屑,他在战场看到过有太多战士因为毒品沦为跪舔的狗,彻底毁了人生。
老秦返回到虞獍所在的监控室,祁建杰之前只是听闻过老秦的手段,今天得以亲见,一时间竟然不敢对上老秦的眼神,找了蹩脚的借口先出去了,老秦也不以为意,自在地在虞獍旁边坐下,哑着嗓子:“你哥到底得罪谁了?”
虞獍也从男孩的话里听出,他和刘延蔚的经历有些类似,刘延蔚是为了复仇,而男孩是为了赚毒资,所以男孩只负责做一些直接的工作,比如诱导私家车主做人证,比如直接持枪杀人。可见他这个级别的人,只是拿钱办事,接触不到更多重要的信息。
虞獍倒是有问必答:“我正在查。”
老秦也深知虞獍对他哥的保护过度,忍不住技痒:“你这么在意那个叫孙兰萍的人,直接抓回来问问不就行了?”
虞獍缓缓地摇了摇头:“留个活口,才能挖得更深。”
老秦擅长审讯,但并不感兴趣虞獍的长远策略,听到虞獍这么说,自然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再多话,虞獍倒主动问起老秦的近况:“在流霞还习惯吗?”
老秦长舒了一口气:“不好说。”
虞獍难得笑了笑:“过段时间我要去K国,你一起来吧。”
老秦听到这个邀请,眼神里闪过光芒,忍不住问:“要打仗了吗?”
虞獍摇摇头说:“不算,不过有你施展的地方。”
老秦微微点头表示接受邀请了,虞獍当初从战场上把受了伤的老秦接回新城,但因为身份问题又不能直接安排在SAB,只得找了个大隐隐于市的酒吧“流霞”,安置这位“技术型”人才。
大概是因为又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老秦稍微关心了一下被他审讯过的家伙:“他,你打算怎么处理?交给警察吗?”
虞獍连看都没看说:“嗯。我会让人善后的。”
送走了老秦,祁建杰偷偷打量起虞獍的神色,然后问:“虞哥,那小子怎么办?”
虞獍领着他往回走:“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去查一查他提到的那个模特黎叶冉。”
祁建杰不解的问:“她不是已经吸毒过量死了吗?她身边的人可能已经散了。”
虞獍却另一番想法:“没关系,她既然是为那个政要‘准备’的,就必然会有为她铺路的人。”
祁建杰深知虞獍是想把那群人连根拔起,忍不住提议:“那我们不如盯紧那个政要,他身边肯定有他们的人。”
虞獍停下了脚步,看着祁建杰说:“他现在急于保命,不会对任何人放心的。”
祁建杰明白了虞獍的用意,但也略感失望地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不认识孙兰萍,反倒又扯出个黎叶冉,怎么感觉他们Yin魂不散。”
虞獍倒显得不怎么担心,甚至笑了笑:“我会在离开新城前,给他们找点事做的。”
?
枪击案发生之后的第三天,警方追踪各路线索,终于在某一处不显眼的海岸港口发现了被沉海的枪击犯,经法医鉴定身上有多处殴打的伤,但却是溺水而亡的,手臂上还发现了毒品注射的针孔。
翻看着验尸报告的钟良才,忍不住又点上了一支烟,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烟头,从种种证据看起来,都像是毒瘾者被人追债导致的死亡,可钟良才的潜意识里却总觉得这件事跟虞獍有蛛丝马迹的联系,因为虞枭出事那天,SAB比警方先到一步。
正在伤脑筋的时候,顾宗严亲自来警局找他,钟良才倒是有些吃惊,因为顾宗严拿着袁宝璐的委托和公证,请他帮忙向警方提交一份关于刘延蔚供述的证据。钟良才倒也没避嫌,想必顾宗严早就听过录音的内容。
听完之后,哪怕是见惯了恶徒的钟良才,都忍不住皱眉露出厌恶的表情,想到祁建杰共享给自己的消息,枪击犯就是刘延蔚案子里那个未成年。他不由生出了另一个想法:难道是刘延蔚的幕后之手,要了这小子的命?毕竟被警方抓到的话,他可能会供出一些信息。
想到这里,钟良才又恢复了老油条的模样,笑着招呼:“顾律师,是从哪儿拿到这个证据的?”
顾宗严也很配合地回他:“刘延蔚把证据存在了SAB,我被委托取出交给警方。”
钟良才自然也不会被顾宗严的言辞迷惑,继续问:“顾律师,您应该知道,刘延蔚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你提供的新证据不足以翻案。”
顾宗严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委托人让我将这份证据交给警方,是希望能给警方提供抓捕隐藏在幕后的主谋,这也算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吧。”
钟良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故作八卦的嘴脸:“诶,我记得看新闻上,赵太太身边的律师不是你啊。”
顾宗严又拿出了委托公证:“赵太太袁宝璐的委托书。”
钟良才倒也没客气,看似随意地接过来翻看,然后又客气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