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图权吗?” 沈竹痛苦的笑了笑,说出了比起他断腿更不愿意提起的事,“你们是不是忘了,他可是个杀父弑母的人。图权的话做到这儿就已经够了,再扣押粮草的话除了惹人恨他,没有任何用。”
冯任知撑不住了,刚刚还拍着桌子的他一下子卸了力坐到地上,
沈竹语气又渐渐淡下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冯知府可能不信,这些年来,阿珏没有和我提过一次军权,提过一次钱财。这像是一个恨不得要我死在战场上的人做出来的事吗?”
“沈将军。” 冯任知看清自己大势已去,起身拽住了沈竹的裤腿,求饶道:“沈将军随便开条件,想要什么下官都可以给,求沈将军给下官一条活路。”
沈竹垂眼看着冯任知,冷笑了两下,附身道:“冯知府现在想起抱沈竹的大腿了。”
沈竹盯着冯任知的眼睛,嘲讽地笑了笑,几乎是咬着牙道,“可是沈某的腿,早在十年前,就拜冯知府所赐,断了。”
听到这话,冯任知瘫在地上,整个人掉了色一样,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沈竹转着轮椅转身离开,门外等满了沈竹的人。只等着沈竹一声令下把冯任知收押。
就在沈竹要打开门离开时,坐在地上的冯任知突然道:“我拿京城人员的名单和你换。”
沈竹停住了。
冯任知知道自己抓到了沈竹的命脉,惨淡的脸再次Yin恻恻的笑了起来:“这些钱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留下了,任知再贪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小小的知府,大头还都是京城那边的人收下了。沈将军就不好奇都有谁吗?”
沈竹心里纠结了一下,他好奇,他很想知道都有谁,但他不能轻易放过冯任知。
就在沈竹左右为难时,一个带着面纱的人推门走了进了。
没有人拦他,他也非常坦然,把手上的人员名单往沈竹手里一扔淡淡道:“不劳冯知府费心。”
“你说的京城那几个官员前几日在我床上喝多了,两句话底裤都被我给套出来了。” 那个人慵懒的往桌子上一倚,丝毫不见外的掀开面纱拿起一块茶点边吃边说道,“这本是备用的,原本已经进京给了皇帝,估计现在那几个官员正在牢里和老鼠眼对眼。”
沈竹接着账本没看,而是盯着那个吃他茶点的人不敢置信。
这个人是东街的头牌,贺兰舟。
电光火石间,沈竹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在府衙前看见的那家姓贺兰的马车。
怪不得他当时看着那两个字眼熟。
怪不得他觉得那个马车好像有人在看他。
竟然是贺兰舟从汴梁跑来了。
为什么?
怎么这边的人一个两个的全背着他跑来了?
第37章 保证让李识玉睡了你
李珏:额滴肾呦
冯任知被人押进了牢房。
其后,沈竹和周端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贺兰舟架在床上,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贺兰舟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跟看傻逼似的左右看俩人一眼,一仰头躺在了床上。
周端看着一身豪放的躺在床上的贺兰舟,一脸接受无能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周端的印象里,贺兰舟一直都是纯洁懵懂的样子,这幅状态给他的冲击有点大。
沈竹无奈的看了周端一眼,道:“他一直都这样。”
周端一脸懵逼:“啊?”
周端和贺兰舟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周端这孩子打小身体就好,口味挺广,男女不挑,荤素不忌,从小就在秦楼楚馆身经百战,练就了十八般武艺。
但花哨过花哨,人的内心还是有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个点的。
而周端,最喜欢的就是雌雄莫辩,又纯又欲那一挂的。
就像周端小时候见沈竹第一面就狼子野心的给沈竹递了幽会的条子一样,周端见贺兰舟的第一面,他那颗动如脱兔的心又开始在他的四肢百骸四处乱跑了。当即就一掷千金,包了贺兰舟一整年。
偏偏贺兰舟是个面冷心冷见钱眼开的主,本着 “只要钱到位,啥姿势都会” 的原则,硬生生地给周端装了一年的又纯又欲。
周端迄今为止还记得那一晚,贺兰舟白净的面皮上浮出一片恰好的红晕,羞答答的低着头,目光都不敢直视他:“能不能轻点,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给周端弄的鸡 儿 梆 硬。
周端以为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而贺兰舟的内心是:妈的,装纯真累。
后来周端不和贺兰舟往来了,是因为贺兰舟的身家太贵了,他包不起了。
所以到他们那段关系结束为止,贺兰舟在周端的内心还是一个不可亵渎的白月光。
而今天白月光变成了白米饭。
周端在打击中迟迟回不过来劲儿,整个人都蔫了。沈竹见周端半天问不到正事上,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