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没想和他好好谈谈?”凌越露出鄙夷的表情,说:“我看不起你,别人遇到事情你会说,自己遇到事情就玩不转了?”以前时弈开解他的时候不是也一套一套的吗?见时弈还不开窍,凌越指了指床上的谢柬出绝招:“难道你想让谢柬在床上躺一辈子啊?”
这一句话立刻起了作用,时弈抬头望向谢柬眼神满是愧疚,是他对不起这个人,如果他没有和谢柬谈恋爱越清剑也不会找上谢柬。
“无论如何,谢柬你总不能不救吧?”凌越小声在时弈耳边说:“他既然没下死手,那这件事情就还有的谈。”
时弈猛然看向凌越,真的还有的谈吗?可是……
“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去找江明月啊,他们可是朋友。”
时弈茫然,说:“可之前就是江明月找不到他才来找我的啊。”
凌越自信满满地笑了,道:“以前江明月找不到是因为他不想见你,但现在他想见你,江明月就肯定能找得到。”
时弈更加疑惑了:“他想见我还躲着我做什么?”
“躲着你未必就是不想见你。”凌越看着时弈傻头傻脑的模样十分无奈,平时看着挺聪明一孩子,怎么一遇到事情就傻了呢?
在凌越的催促下,时弈满头雾水地给江明月打了个电话,还没说话对面便传来兴奋的声音:“师父,谢谢你了,亚奇已经回来了。”
“他回去了?”时弈震惊。
“对啊。”江明月的语气还蛮奇怪的:“师父你不知道吗?”
“他现在在哪?”时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焦急追问。
“在我家玩呢。”江明月越说越没有底气了,小声问:“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时弈却已经来不及听下去,叮嘱凌越看好谢柬下楼便打了辆车去江明月那边,这一次他一定要和亚奇好好谈谈。
看着时弈离开凌越顿时松了口气,他缓缓在时弈之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笑看着病床上的谢柬说道:“你现在一定很难熬吧?活该,真以为和时弈谈恋爱是这么简单的?”
想当时弈的恋人,可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
人类的潜意识是很奇妙的,当你置身其中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意识不到这是梦,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以至于谢柬这样的少年天才依旧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你告诉我,时弈到底在哪?”谢柬挡在凌越的身前不让他离开。
凌越立刻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不满地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够了啊?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和时弈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他要离开的话一定不会不告诉你。”谢柬抓住凌越的肩膀哀求:“凌越,算我求你了,我找了很多地方也问了很多人,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你求我也没有用。”凌越表现的很无奈,“你也知道他不想见你,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世界上都还有很多,你这么厉害还怕找不到吗?”
谢柬却坚决摇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凌越拍开了谢柬的手,质问:“你这么想找到时弈,是不是因为他是玄婴大师?”
谢柬怔忪地望着凌越,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借助玄婴大师的名望上位?想偷学他的术法?”凌越眼神冷漠地说道:“玄婴大师雷法超绝,这个世界上无人能比也没有人能抵得住诱惑,你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和他谈恋爱的吧?”
“你在说什么?”谢柬听清他的意思面现薄怒,喝道:“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公开身份!”
“但他的道术还是比你强!”凌越同样大声地吼了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抱了怎样的心思,你不就是想偷学吗?想偷学你拜师啊!怎么?拜师你觉得丢人,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偷师就不觉得丢人了吗?”
凌越字字诛心,将谢柬刺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并非只是愤怒,他还突然担忧了起来。
时弈为什么会离开他?难道在时弈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吗?谢柬的眼神突然很彷徨,如果时弈真的是这样想的……
“你够了!谢柬不是那种人!”柳清源突然进门狠狠将凌越推开,他满脸愤怒,隐隐透着对凌越的失望。
“你在偷听?”凌越很不高兴。
柳清源点头正大光明的承认了:“是,我在偷听,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你会这样挤兑谢柬!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这样诋毁他我看不过去!”
“可他就是那种人。”凌越眼神嘲讽:“柳清源,你不过识人不明罢了。”
“凌越,他曾经帮过你!”
“那只是他想要达到龌/龊目的的手段罢了。”
两人的争吵声在耳边不停回响,谢柬茫然而无助的站在原地,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感传来竟然就这样朝后一倒昏迷了过去。
“谢柬!”他听见柳清源担忧的惊呼。
“活该!”他还听见了凌越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