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谭胜雄,家里有母亲,一个体弱多病且中轻度智障的哥哥谭胜勇,一位美丽、聪慧又温柔的嫂嫂,许珠敏。
1970年代,我们住在高雄县的一个乡下,父亲过逝后,留给我们两笔总共约两甲八分地的水田及香蕉园和一间独立盖在田园间,占地一分多的四房两厅的瓦房。这在当时,算是一个小有余裕的中等家庭了。
话说,1966年(民国五十五年,当时我廿四岁)四月,我刚从当满三年兵的海军陆战队退伍下来,准备到正在蓬勃发展的高雄加工出口区找一个固定的工作。为了代步,我买了一部当时极为流行的80CC 机车。待业期间在家里,我尽力接下大部份的田间工作,让身体一向羸弱的哥哥及已经很辛苦的母亲与大嫂能多休息。
哥小时候因感冒发烧过度致痊癒后,有中轻度的智障,加上体质单薄,一向是村里同龄小孩子欺侮的对象。我比他小一岁,哥俩从小就感情很好。由于我体格一向强壮,都是由我照顾哥哥。平时不喜欢念书,打起架来彪悍又俐落,却从不主动惹事生非,但只要谁欺负哥让我知道,一顿拳打脚踢狠K回来是起码的回应。逐渐的,村内人都知道有我们兄弟这一号人物,而且少惹为妙。从此,才省掉一些无谓的麻烦。
嫂是邻村人,比我小一岁。小时候因家境不好,所以初中毕业后就留在家里帮忙家事而未继续升学。是妈打听到她是个好女孩,托人上门提了好几次亲才给娶了回来。嫁入我家才一年多。妈对她就像亲生的女儿一般,疼得不得了。大嫂长得很漂亮,身材挺健美,个性又温柔,田间的工作几乎一肩挑,从无怨言。对家里的成员非常柔顺。多了这个嫂子,家里的气氛活泼了许多。
刚退伍回来,由于跟嫂子还不太熟,难免生份。但由于责任感,加上有意表现,我几乎接下了所有繁重的工作,因此妈及哥、嫂都高兴得不得了!
不定时的,妈会送些自家收成的作物到嫂子家。我回来以后,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这个工作。有时也会载着嫂子回去。而无论白天黑夜,我总是随叫随到。因此,我们的关系也无形中拉近了许多,而更像一家人。
「阿叔,我看你就留在家里工作,不要再出去了。」
「不!男儿志在四方,我想出去闯一闯。」
「那,家里呢?」
「有你跟哥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妈就只有你跟阿勇两个儿子,你哥又担不了大任,我一个嫁入门的女人家能够做什么?」
「嘿 …… 大嫂,你可别这么说。妈说你一向果断而有主见。再说,她可疼你得紧呢!谁当你是外人?」
「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主持这个家。」
「嫂,妈说过,哥身体较弱,要我多辛苦些。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也因为哥身体较差,我宁愿把家里的都留给他。我体强力壮,另外去打拼,饿不到我。果真有一天,我万一混得不好,回来只要还有个地方睡觉,就够了。」
嫂的脸上飞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从此,每天大清早五点左右,我就起床,到离家不远处的水稻田巡视田间水位,大概在七点钟左右回来吃完早餐。稍做休息,八点半到九点钟再到田间工作,十二点左右回家吃午餐并休息,两点左右。
由于香蕉园、水稻田、菜园、苗圃等散布在家的周围,随时有粗重及较轻松的工作要做。我是家里的超级动力源,每有较吃重的工作,都由我接下来,妈跟哥会去做较轻松的工作。而除非另有他事,否则嫂会留在我身旁准备帮忙。慢慢的,我们之间如姐弟般,不再有隔阂,也几乎无所不谈。
「阿叔,我看你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妈最近身子不是太好,年纪又大了些,让她多休息。阿勇自春节以来,动不动就感冒,不宜多吹风。田间除草就要开始了,你一走,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
「嗯,好吧。不过,不要再叫我阿叔,我不习惯。叫我阿雄就好了。阿叔留着以后让侄儿们叫。」
「你没正经。」漂亮的脸上飞过一抹红霞,好迷人。
「谭家要有后,恐怕得靠你了。」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怎,怎么?」
「没、没什么,不提这些。阿,阿雄,我帮你介绍一个对象好不好?」忙着转移话题。
「谁?你可不能让我的福气比哥差喔。」
「你,又来了。是我们邻村的,叫良慧,我们一起长大的,蛮好的一个女孩子ㄡ。」
「我看,等一阵子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找到固定的工作。再说,要挑对象,我心中已有标准,差一点的,免谈!」
「是喔?标准很高啰?」
「那 …… 当然!不过,我哥已经娶到了一个。」
「你老是不正经,小心妈知道了,骂你。」脸更红了,嘴边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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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们在工作时,不知不觉的就会凑在一起,且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