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远噎得很,故意逗他:“你要着实想穿也不是不可以,裹胸拖地的,还是鱼尾蕾丝的,我给你电话你自己跟设计师说吧。”
其实订的一套白一套黑的西装礼服,确实是为了婚礼,尤远悄悄在选地方,悄悄地让珠宝设计师设计了一对男士钻戒,悄悄筹备着一场只有近亲挚友参加的仪式,他想和盛夏把这事儿早点办了。
提前被盛夏知道了他就直说,办是肯定要办,盛夏的父母得请过来,外公外婆得请过来,家人和朋友见证下,他和盛夏名正言顺地盖章成为一家人,那安家才叫安家。
盛夏很感动,感动得哪怕尤远要求他穿裙子他也愿意。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首先认家门就没去成,盛夏还在吃药,Jing神上没什么异常,尤远依旧不想冒这个险,毕竟家里还有一位更让人头疼,再话里带刺Yin阳怪气地激那么几下,指不定激出什么毛病来,尤远想想还是算了。
盛夏在衣帽间挑着衣服说:“没事儿,没那么,脆弱。”
“慢慢来。”尤远在隔壁屋给福福金山喂罐头,“你昨晚又没睡着。”
安眠药对盛夏来说作用时有时无,如果他情绪起伏大,吃了药整晚睁着眼也是常事,好在尤远睡在一旁,他难受了一伸手就碰得到人,安心很多,盛夏解释:“灿阳要发,公告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兑现,承诺,一琢磨就失眠。”
罐头掏空到猫盆里,看着两个儿子吃饱喝足,尤远到衣帽间里坐着看盛夏换衣服:“我把你的剧本买回来了。”
“啊。”盛夏拎着衣服反应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又“啊”一声。
尤远说:“他们原本手上那个本子也是你写的,我出了一个合理的价格,买断版权了,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不希望你的东西被这种人拿着,二一个,他们敢碰瓷是走投无路,这种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想恶心你有的是办法,所以出价买剧本就当是封口费,也给他们一条退路。”
“你吃亏了。”盛夏看着他哥说,白白给出去一笔钱,不划算。
“吃不着。”尤远无所谓道,“你多睡一天好觉,我就不算吃亏。”
盛夏不置可否地站了一会儿,没表态,这种事情上尤远比他冷静,也看得更远,以前在学校遇到花裤衩也是这样,小人打一顿不嫌多,他还能变着花样地损人不利己,尤远直接把人送进了局子,现在他的处理方式不再这么极端了,盛夏知道很多退让和求和的原因都是因为尤远担心会给盛夏带来后患,生意场上的事,能和平解决永远是最明智的。
尤远走到盛夏身后,帮着他看衣服:“不用穿那么正式,又不是应酬,跟他们几个吃饭,你爱怎么穿都行,都是你。”
“不,要帅。”盛夏往后退半步直接靠在尤远怀里,“就这套,希望他们……”
尤远:“嗯?”
盛夏心说,希望他们别再讨厌自己,因为那些年,他怒甩尤远让大家都挺不高兴的,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就算讨厌又怎么样,他会想办法再次融入那个集体,于是盛夏改口:“希望他们,再次接纳我。”
尤远让他安心:“腰子说了,你永远是他小弟,都念叨你呢。”
凌晨十二点,灿阳影视在自己的官方微博发了澄清公告,言辞含糊,说是版权纠纷只是误会,因为他们的过失给盛夏造成的名誉损害进行公开道歉,也对平台造成的名誉损失公开道歉,至于造成误会的缘由,他们把锅全部甩给程檀,并解释此人已从SF编剧工作室离职,灿阳的公告把自己也说成了受害者,从头到尾是被程檀给骗了,他们后续也会维权。
盛夏那时候已经睡了,深更半夜的这则公告也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水花,本来选择这个时间就是为了避开热度,第二天盛夏知道他们的公告内容还有点无语,但也仅仅是无语,程檀不仁不义在先,盛夏被人骂了小半个月,差点项目黄了名声毁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太廉价,盛夏也犯不着再为谁不忿,都是自己作的,自己受着去吧。
晚上要聚餐,盛夏在家收拾打扮,弄得香喷喷的等着尤远来接他,头发已经过肩了,没扎起来,单边别到耳朵后面,整个人看着柔和文静很多,带了点书卷气。
约在一家高级的酒店餐厅,尤远带着他上去,要进包间之前盛夏开始有些紧张,尤远跟他说:“晓楠也回来了,不怕。”
“不是怕。”盛夏深吸一口气,“我激动,像你从美国,比赛回来那天。”
尤远当众出柜,跟他们隆重介绍这是我对象,刘晟搂着盛夏唱《简单爱》,跟他说,以后在学校横着走,腰子哥哥给你撑腰。
一晃都八年了。
门推开,盛夏和尤远一起进去的,来了不少人了,陈维奇穿着一件大风衣,打扮得像个英国绅士,他正在和刘晟说着什么,两个人一齐看向门口。
陈维奇先笑,冲他挥手:“盛夏,嗨,好久不见。”
刘晟西装革履的,听尤远说现在也是个继承家业的大老板了,不过跟这帮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