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是男朋友,我被谁带走……
“我知道了。”盛夏伸手过去,把尤远捏勺子的手指头一根根松开,牵在自己手里,“我和他公平,竞争,不管你,最后选谁,我都不会,有怨言。”
尤远:“……”
难以置信,一点难过的神色都见不到,尤远弹了下他的脑门问:“真不难过?也不生气?”
盛夏摇摇头,攥紧尤远的手指捏了捏指尖的rou,苏痒苏痒的,他说:“做了很多年的,准备,是为了,有底气喜欢你,我现在有底气了,能不能拥有,看命吧,我尽力就好。”
撩得人心痒毛抓的,撩完这小崽子就跑去收盘子洗碗了,笑眯眯的,似乎没有受半点影响,家里有洗碗机,尤远总是嫌手洗的不干净不能消毒,但今天他没让盛夏用机器洗,抱臂站在一边欣赏忙碌又乐呵的身影,这才是他新年最想要的礼物。
盛夏变了很多,尤远以为会打击和伤害到他的事,他已经不在乎了,或许不是不在乎,而是难过也有了应对之法,他把重要和次要分得很清,重要的是喜欢和靠近这件事,能不能得到,有没有善果,都不足以绊住往前走的脚。
从前怎么吃的亏,他现在要一点点吐出去,怎么倒下去的,就怎么站起来,把人攥回手心。
“弄好了,我去拿他的。”盛夏在围裙上擦手,边往二楼去,“洗完我就回了。”
尤远堵在楼梯口把人拽进怀里:“别勉强了,你回吧,改天见。”
“你约我吗?”盛夏无辜地看着他。
“约。”尤远替他解开围裙,送他换鞋出门,想叫司机送,盛夏说他要自己走走,于是作罢,隔着铁门盛夏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尤远忍不住笑他:“笨死了。”
“啊?”这怎么还骂人呢,盛夏噘嘴。
“去吧,到了说,新年快乐。”
尤远目送着一头雾水的盛夏离去,又在心里骂了声笨蛋。
选什么选,会在一起的人早就在一起了,八年都没结果,说明根本没有过这种念头,盛夏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大义凛然让尤远很想笑,笑他脑子笨不知道琢磨,听不明白言外之意,爱恨都是因他而起。
元旦放假三天,尤远宅了三天,江汀从跨年夜喝醉了之后一直住在他家,第一天说不舒服,第二天说约不到人没地儿玩耍,第三天把书房门一关,声称美国编辑催稿也是以死相逼,他要赶稿子去了。
去卧室拿换洗衣裤的时候看见床头柜的放的东西,尤远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好好聊一次的,但江汀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拒,这不说开都不行了,再深更半夜来这么一次,他怕两个人闹得更难堪。
“小汀。”尤远憋了三天到顶了,敲开书房门喊他,“我俩谈谈?”
江汀从电脑后头看他一眼,嗔怪道:“没看我忙着呢。”
“还有心情写东西?”尤远太了解他了,遇到这种事他总是喜欢逃避。
“确实没什么心情。”江汀闷闷地说,“所以更不想跟你谈,明知道没好事,谈完我更写不出来。”
“那总要解决啊。”
“哥,求求了。”江汀捂着脸,“我真要赶稿子,你出去,快出去。”
不会有人赶他,他就心安理得地住着,该做饭还是做饭,没浪费盛夏辛苦提过来了两大兜菜,吃了两天外卖,第三天晚饭他下楼来自己做的。
“盛夏还挺会挑,菜都新鲜,rou质也好。”江汀边弄边说,“要不我也整一桌中餐给你?不熟练,别报太大希望。”
“按你熟悉的弄吧。”尤远跟到了厨房,想搭手找不到机会,就搬把椅子一坐当少爷,“以前他连大葱和蒜苗都分不清,我俩一起住那会儿也偶尔自己做饭,别提味道了,能不忘了放盐他都高兴一整天。”
洗衣服总忘了掏口袋,那些年头还习惯带现金出门,尤远总能看见被洗得皱巴巴的一百块红爷爷像展览一样贴在阳台玻璃上晒太阳,晒干了盛夏又委屈巴巴的还给他。
烤箱刚买回来没几天,盛夏的手就烫起三四个水泡,他皮肤很白,疤痕几个月都消不下去,尤远心疼得差点把烤箱整个扔了,也因此熟悉了各种烫伤药和治疗烫伤的偏方。
嫌鞋子送去店里洗太费钱就自己洗,结果把尤远好几双限量的鞋子给洗得发黄,太阳一晒直接报废。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尤远挑了几件讲,明知道江汀不爱听,他也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他性格软弱,胆子小,因为听力有缺陷所以比别人自卑得多,我俩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他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江汀顿了顿道,“同居了多久?”
“半年。”
“才半年。”江汀酸得很。
“总共也才在一起一年。”
“一年换你八年念念不忘,是我我也愿意。”江汀把厨房纸垫好,细致地铺在牛rou上吸水分,“为什么分开呢?”
尤远:“他说他不是gay,图新鲜跟我在一起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