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摇摇头把屁股蛋上的手拍开,扯了一溜被子盖到腰间,嫌尤远话多还去捏他的嘴,被尤远捉住教训:“胆子越来越大了你!”
盛夏呵呵直笑,翻了个身理直气壮地比划:渣男不都这样吗,睡完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对你负责的,始乱终弃那种事我干不出来。
尤远忍无可忍把人按住:“蹬鼻子上脸,欠收拾。”
弄了一个多小时,又是尤远帮他洗的澡,盛夏去了半条命,又饿又累地瘫在床上心里不平衡,不是说早上搞一搞,锻炼身体效果好,老公不用到处跑吗,为什么尤远神清气爽地点午饭洗澡去了,他半死不活地喘气都没劲了呢。
年轻人谈恋爱都容易擦枪走火,盛夏为自己感到担忧,这么下去不锻炼身体可跟不上尤远的速度,昨晚还庆幸尤远温柔,现在是真的坐立难安,又肿又疼了。他自己给自己涂了药,拿过手机发短信。
盛夏:晓楠,嘻嘻。
魏晓楠:发什么癫?
盛夏明知故问:你俩也在外面跨年吗?
魏晓楠:?你是找我炫耀自己不是小处男了?
盛夏:0.0你这人……
盛夏:怎么如此聪明。
魏晓楠:怎么样,难受不?我可提醒你,发烧了就赶紧吃药,我当年就是要脸不要命,拖了一天直接烧进医院挂了三天水。
盛夏震惊,怪不得尤远一大早就起来给他上药,还老怕他不舒服,原来前车之鉴这么猛的,那不发个烧岂不是显得男朋友很不威猛,盛夏憋半天不想被比下去,回复道:我还好,没难受,主要是哥太体贴了,次次都很小心。
次次才是重点,希望魏晓楠能明白,果然那边火速回过来结束聊天:就烧包吧你俩,不要脸!
吃过午饭,两个人裹上厚大衣去湖边漫步,北方的冬天几乎没有景致可讲,盛夏望湖兴叹:烟城虽然也冷,起码还能出太阳,自从入冬我就没见玉城晴过。
“想家了?”
盛夏:想,原本觉得再熬一个月就可以回家过年,可现在不是有你么,想又不想的。春节咱俩见不着面儿了吧。
“那你得每天都想我。”
盛夏张开手:见天儿想你,想好几遍呢,要背背,屁股疼。
尤远背着盛夏往林子里走,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枯树枝嘎吱嘎吱响,期间电话响过一次,尤远单手掏手机打开一看,盛夏偷瞄了一眼,是周胜男打来的电话,打电话来倒没什么,就是那四十几个未接有点惊悚,从晚上11点一直打到凌晨4点,尤远糟心地把电话挂了,直接关机。
盛夏往上蹭,两只手在尤远面前比划:周姨是不是找你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她就是想叫我昨晚回家。”
尤远把领奖的时候和周胜男较劲的对话告诉了盛夏,盛夏听完脸皱成一团:她不会真的在宿舍蹲了你一宿吧?
“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尤远刚读大学的时候周胜男买了房子在学校旁边守着他,工作忙还好,不忙的时候会像背后灵似的在任何意想不到的角落蹲尤远,食堂,教学楼,宿舍门口都有她关切又焦急的身影,每次尤远见到她这样子,就会想起小时候半夜醒过来,周胜男坐在床头又木楞又魔怔的眼神。尤康死了之后,尤远对她的态度直接降至冰点,周胜男虽然行为上有所收敛,但思想上对儿子的控制欲变本加厉了。
说她变态吧,亲儿子也讲不出这个话来,想体谅吧,矛盾太深,恐惧根深蒂固,尤远也做不了圣人和大孝子。
僵持着许多年,母子关系没有任何改善,较劲都没力气了,只有疏远。
盛夏: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周姨可能有心理Yin影了,加上弟弟去世,给她的打击更大,但是哥,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请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说到底她这样也不是出于坏心,只是关心人也要讲究方法,她太极端了,明明是爱你们,却给家里的人带来了不可想象的压力,得有人客观地跟她聊这个事。
我看着尤叔是个脾气好的,对周姨应该大多是宽容和体谅,你又不想跟周姨亲近,靠你俩去沟通基本没用,还是找医生比较科学。
“她对你那么不客气,你还Cao心她?”
盛夏:再不客气她也是你妈妈,我不会跟你妈妈计较的,万一……将来他们知道了我俩的事,我还得想法子让周姨和尤叔叔接受我。
尤远偏过头,认真地看着盛夏:“我不会让你去面对他们,出柜这事儿我自己来,全部疏通完毕,我会光明正大地带你回家。”
盛夏锤他一拳:那怎么行!周姨对你的态度放在这,而且她不喜欢我,我得努力表现让她改观,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我成什么了?
“你要怎么表现?”
盛夏:努力学习,好好工作攒钱,还要多写几本书,解决了我爸妈的贷款,我就自己买房子,虽然写书这事儿是我吹的,以后有没有那么高的版税收入还两说,但有个梦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