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尤远用大毛巾把人裹住给他吹头,吹干提溜出去扔在床上,盛夏哼哼唧唧地拱了两下,钻进被子里睡了。
尤远洗完澡出来看见光溜溜的人横在床上,不知羞地露着那什么,他一阵无语,拆了新内裤给他换上。
换好舒坦了,盛夏从被窝里伸出热乎乎的手,把尤远往床上拖,尤远犹豫了一秒。
半夜两点了,旁边的床没有床单被罩枕头,再折腾也没心思,何况盛夏喝得醉醺醺的,万一吐了呛着了,也不能没人照顾不是?
找好一堆理由,尤远心安理得地钻进去抱着人睡觉。
今天睡着格外热,热得口干舌燥,一泡尿把盛夏给憋醒,他迷瞪瞪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的手臂。
瞌睡混着尿意瞬间醒了,他睁大眼,是尤远安静的侧脸,盛夏忙不赢回忆他是怎么跑到人床上的,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冲到卫生间先放水。
尿着的时候就发现内裤不是自己的了,尿完酒醒,有人给洗澡的画面一帧帧出现在眼前,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红着脸恨不能原地刨坑把自己埋了。
尤远把他扒光了。
还给他洗了个澡。
洗完不说,光不溜就的还跑人床上躺着,毫无下限地露鸟。
逼的尤远给他换了内裤。
盛夏两眼发黑,内心叫嚣:盛夏啊盛夏,你还是个人吗!
他木着脑子回到床边,扒着被角始终没敢再上去,索性蹲一边儿欣赏尤远的俊脸。
活了十八年了,除了亲妈亲爸还没人给他洗过澡,他不知道为什么尤远对自己那么好,可他知足也感恩,特别羞耻但也特别高兴,来到玉城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有了个这么好的哥哥。
盛夏看得双眼发直,默默移动到枕头边,闻见尤远身上的香味儿,他深吸一口,暗骂自己变态。
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了,这段时间想不明白的却始终挤在心口的冲动,好像只有知道那两片唇瓣的触感,才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快要喷涌的情绪。
越看越燥热,盛夏喉结滚动,咽下口水,摸着枕头的一角,内心滚过无数弹幕。
色字头上一把刀。
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一不做二不休。
生米煮熟饭,媳妇熬成婆。
他俯身过去,动作轻而缓。
“啾——”
落了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吻在脸颊上,尤远丝毫没有反应,他睡得很沉,反倒让盛夏色胆包天起来,脸颊似乎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他观察了一会儿,再次小心翼翼靠近尤远。
心如擂鼓,何不行动也跟上,男人就是要敢想敢做,敢作敢当。打完气,盛夏迎着对方缓慢的呼吸,嚣张地贴上尤远的薄唇,终于终于,触碰到了这片温柔乡。
第18章 小祖宗
这世上有比宿醉更难受的事儿吗?天刚亮的时候盛夏醒过一次,他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答案是否定的,他难受得想死。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边没人,尤远睡过的地方还热乎着,没戴助听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澡,盛夏头疼欲裂,天旋地转,没有一点力气起来找他,转过身趴在还有热度的凹陷里闻了闻味道,再次陷入昏睡。
迷迷糊糊中鼻尖飘来rou粥的清香,肚子咕噜一下肯定很响,盛夏第三次醒过来。他的脸朝着阳台,日头没那么毒了,半拉着的窗帘被风浮动,难怪梦里一会儿白天一会儿黑夜的。
怔愣片刻,他正想动,余光里有人影晃了下,他转了转眼珠子看过去,差点把天灵盖都吓飞了。
周胜男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翘着二郎腿,微抬着下巴在说话,她视线盯着卫生间,应该没有发现床上的人醒了,盛夏假装闭眼,留着一条缝看过去,模模糊糊的,能瞧见尤远甩着手上的水从卫生间出来。
床垫凹陷下去,尤远面对他妈坐下,正好挡住周胜男,盛夏屏息凝神,继续装死。
“昨天就该回家的,我等了你一天。”周胜男压着一口气,尽量和缓地道,“不露面,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尤远,生日也是母亲的受难日,这一天我总是会特别想你。”
车轱辘话年年听一次,尤远都快能背了,可惜周胜男不是个正常的母亲,这些话打动不了他,只觉得无比刺耳,尤远目光盯着虚空某处,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这不自己来了么,看完走吧。”
“不来还不知道你屋里藏着人,当初你非要住校,是不是就想有这么一天好堵我的心?”周胜男瞥一眼床头露着的半个脑袋,“你们什么情况?”
“你希望是什么情况?”尤远吊儿郎当地笑了声,“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尤远!”周胜男变了脸色,“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多报复我的方式,毁自己是最不明智的一种!”
“想哪儿去了,您是我妈,当儿子的哪有报复自己妈的,还在您受难日这天。”尤远直视她,“再说了,我和盛夏有任何情况,跟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