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笑笑,接着比划:小瑞不舍得你走,我一来,他以为是我要抢走你,所以才发火的。
尤远挑眉:“这么懂?”
盛夏:对啊,我们聋哑人占有欲都超强,喜欢的人跟别人走了,换谁都会生气的。
“那换成是你呢?”尤远憋着坏,“有人当着你的面,抢走我。”
怎么这话听着怪怪的呢?盛夏毫无气势地划拉:生闷气,但是不会砸东西。
“没出息,你自信一点。”尤远捏了下盛夏的脸蛋,“是你的就抢不走。”
脸热脑子也有点发晕,盛夏推推尤远:你赶紧哄小瑞,哄完快点出来!
话赶话的,秃噜嘴就说出去了,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急躁,像极了刘春莹催盛骏冬早点回家的口气。
他扭头就走,尤远要拉他胳膊,手一滑牵住了几根指头,干脆直接握手心里捏捏,命令他:“随便给我找件儿衣服去,我要穿。”
盛夏回看他一眼,这不就是盛骏冬加班回家找刘春莹要饭吃的嘴脸么,多么坦然多么霸道,多么的理所应当,盛夏O着嘴答应他,尤远笑得很好看,带着明显的宠,说他“乖”。
第15章 他抱住尤远的脖颈贴过去……
从卫生间走到小花园,盛夏看一眼笑一次,尤远被迫穿了件大红色印着志愿者的T恤,配他绿条纹的裤子,堂堂工学院院草硬是一股浓浓乡土风,红配绿丑嘟嘟,气质全靠脸撑着。
“笑够就过来,有话问你。”尤远坐在长椅上朝他招手,盛夏抓了把鱼食,撒到池子里,拍拍手挨着尤远坐下,尤远靠着椅背一副审人的模样问:“你去慢慢打工了?”
盛夏一惊,怎么猜得那么准,连咖啡店名字都知道?他比划: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尤远胡诌:“我会读心术。”
盛夏好无语,嫌弃地瞅他:你当我是小瑞呢,说什么都信,幼稚不幼稚。
“不信?我再读个给你看看。”手握博客和kk的账号,尤远作弊作得理直气壮,“最近还在搞创作,写的诗,散文还是故事呢?”
盛夏惊讶地张嘴,他从来没跟尤远说过自己是个小作家,偶尔写稿子赚钱,这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说读心术却掐指算起来,盛夏看他像个江湖骗子,一言难尽道:哥你行不行啊。
那还必须行,臭弟弟什么都往博客上写,尤远想了想说:“一篇散文,大概跟天气有关。”
妈呀这人真的会算命吗,盛夏热疯了怀念老家的气候遂谱写了一曲故乡情,简直准得可怕,他好吃惊,尤远却逗上瘾,又道:“还一首小诗,跟人有关。”
说起这首诗,杂志正好办三行情书的征集活动,盛夏最近激素失调,心乱如麻,果断写了一首投稿。
-我听不见
-我装的
-明明见到你胸腔吵得那么嚣张
小酸诗内容比较露骨,明明白白的就是一首情诗,写完连作者本人都还在懵逼,故而没好意思在博客里公开,不过尤远可说对了,诗写人,此人正在摇头晃脑地客串风水先生。
甭管他怎么猜的,盛夏生怕他猜到自己头上,匆忙捏住尤远灵活的手指,然后承认:都是要交的稿子,一首诗一篇散文,你算得好准啊好厉害啊尤大大师。
尤远弹他个脑瓜崩:“都给我拐去星球大战了,少拍马屁,诗呢,我看看。”
盛夏嘟着嘴扭扭捏捏,改口:其实我写的是小黄文,太内个了,你别看。
明显是扯淡,尤远没拆穿,只是掐着他脸皮切入正题,问道:“写东西是你的副业?”
盛夏点点头。
“你很缺钱?”
他生怕尤远说出“我给你钱”这样的话,便把在咖啡店打工的事给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随身带的笔记本拿出来,盛夏认认真真地写:稿费和咖啡店的工资加起来很可观,学费我攒够了,剩下的可以补贴生活费,我爸妈前年换了套电梯房,贷款没还完,每个月给我八百的生活费,他们日子都得紧巴着过,我吃的多,还要长个儿呢,伙食得跟上的话,八百不够用,所以我自己赚。
写稿不累,咖啡店的工作也很有意思,龙哥对我很好,等我学会所有咖啡制作就能独当一面,工资还能更高,我喜欢打工,自己赚钱花得踏实嘛。
玉城这种一线城市,随便一顿饭都去了三四十了,一个月八百,抛开水电生活费,顿顿食堂也有点不够,那盛夏还要看书买nai茶,喝个酸nai,和同学交际,钱确实捉襟见肘。
尤远看完什么都没说,摸了摸盛夏的后脑勺,搂着他沉思。
盛夏最会看人脸色,这是豪门阔少偶见落魄户终于感受到人间疾苦了,他赶紧解释:哥,我就是单纯的想多赚些钱,小金库充实了,就可以放肆地看演出买nai茶请朋友们吃饭,我很爱花钱的。爸妈也都支持我自己赚,能赚才能花。
小孩儿太懂事了,越懂事越让人心疼,他怕尤远可怜他,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自己能行,尤远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