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就事论事了吧,大厉瞧他那幅执拗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问:“沃柑呢?昨天不是摘橘子吗,哪儿来的沃柑。”
说着,他让郑栖进去说话,隔墙有耳被人听见不好。
房门一关,郑栖把东西放桌上:“昨天从车上提下来的,快进机场的时候。”
“沃柑呢。”
大厉问,“山上全是橘子,你又不是没看见。”
郑栖好像记起什么:“六个,是不是——”他停顿了一下。
一听这话,大厉又要跟他急:“我那袋没剩几个了,我没数,反正也就五六个吧最后。”
郑栖不吭声,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反正没往大厉身上想。
大厉气消了点,问:“沃柑呢。”
“我吃了。”
郑栖看着他,“忘给余旸了。”
大厉冲他翻白眼:“没证据你说个锤子!”
“哎哎——”走廊有人喊,“准备训练了。”
那个星期郑栖都比较忙——不忙不行,闲下来他就要开始琢磨事情,但是大厉很明确地阻止他:“都是兄弟,别多想。”
就这样,郑栖满怀心事地开启日常训练。
余旸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反正每次郑栖打视频电话回家,余旸都在‘咚咚咚’跑来跑去,还很开心地跟他分享:“我马上也是有猫的人啦!”
“什么?”郑栖问,“放家里吗。”
余旸说:“当然啊,家里宽敞,爸妈又不在这边住,有个猫还能陪陪我。”
郑栖就有点内疚,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余旸好像有电话进来,说:“我同事找我,我先接个电话。”
郑栖点了点头。
余旸拿着手机,语气欣喜:“今天吗?可以的,我这就来。”
说着,他风风火火地找到车钥匙,把挎包一背,手里还提了个宠物篮子,“东西我都买好了,就等猫了!”
上次余旸忙着去看郑栖,小猫满月了他都没去抱,现下终于有机会去看猫,他的心情简直不要太愉快!同事住的地方离他不远,开车没多久就到了,他们夫妻住在23楼,采光挺好,屋子收拾得整洁有序,刚进门余旸就听见‘喵’声,心情也越来越雀跃。
“就剩一只了,”同事在前面带路,“上次喊你来,你说没空,不过它挺健康的。”
说着,同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打开猫咪睡的小屋子。
小猫睡在猫妈妈怀里,正在打呼噜,时不时踩nai,但是定眼一看他表情就僵硬/了:“怎么长这样?”
同事干干一笑,先安抚好猫妈妈,动作很轻地把小猫抱出来,“就剩这个了嘛……”
那只白猫还没睁开眼,尾巴在空中轻晃着,睡意依然,只是!它的鼻子!为什么有块黑色的!跟通身的白毛形成强烈的反差。
太丑了!余旸不能忍。
“给——”同事递给他,“你自己说的,健康就好。”
余旸愣住了,同事只好把猫放到他手里,“不知道它爸是谁,反正你来晚了。”
最丑的那只归你。
余旸简直要挥刀自砍,奈何总不能随意丢弃生命吧,他忍了忍,从左边看好像看不见猫脸上那块黑色的斑点,“行、行吧。”
余旸不情愿地起身,木木地带着他的丑猫离开了。
晚上郑栖问他猫选的怎么样,正好看一下。
余旸躺在沙发上不动,把手机摄像头一转:“那儿。”
“没看见啊。”
郑栖说。
余旸不能多看那只猫一眼,觉得多看一眼自己关于猫美好的幻想简直要破灭了,他跟郑栖聊些日常话题,是听见一阵窸窣声,他立刻喊了一声:“老胡!你干嘛!”
郑栖心里骤然一紧。
接下来,视频画面乱扑,好像压到沙发上了,郑栖什么也看不见了。
余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不怕摔死啊。”
——哦,他在说猫。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到余旸忙完,视频终于恢复正常,郑栖问:“你那猫叫什么。”
“老胡啊。”
余旸侧过脸去看猫,它还在不安分地探索新环境。
郑栖没说话。
不吉利。
什么老王老张老胡都不好。
余旸皱眉,“它鼻子上有个黑斑,像长了八字胡,我本来要给它取名‘胡司令’,我妈说不顺口——”说着,他撑了个懒腰,“干脆叫老胡得了。”
“改名字——”郑栖很坚定地说。
老婆太甜了
第47章 那我呢
“改什么改,这个挺好的。”
余旸觉得没别的名字更适合这只猫了。
郑栖没说话,表情像吃了一口闷空气,郁闷又不想被人发现。
不行,一定得像个办法让这猫改名字,不然郑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