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玩具,在他身下,任他驰骋,他两脚蹬踩着脚踏,挺着巨腹在木驴上怡然自得地耸动,头发被汗水沾在额头和脸颊上,零乱的,随性的,张狂的,自在的……
他在骑马,在风中疾驰,哈哈…哈…、哈、啊、啊!啊!——
“啊!噢!噢!啊!——好疼啊!——”他忽然脸色大变,手向后撑在驴屁股上,仰着头声嘶力竭地呼疼,挺高的肚腹撑得雪亮,腹底的红纹绽开如莲花…
“好疼!——好疼…呃啊!——”他又是低头又是扬头,一点一顿,忽然疯狂甩头,挣扎着想从驴背上下来…
“啊—啊——出不来…出不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呜啊!呜啊!!!”
最终演变成无理取闹似的尖叫,双脚蹬动着,木杵在穴里捣个不停,早就支持不住的玉柱天女散花似的喷着精…
“啊…啊哼…啊哼…”他开始发出求助地低呜声,咧开的唇角流下晶莹的涎水,连衣襟也被奶汁打湿了…
“我要下去…啊呜…”,那木冠许是蹭到了他的敏感之处,他叫得变了腔调,揉着肚子又开始一番挺动…
药性扭曲着他,疼痛撕开着他,刑具冲破着他,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木驴上扭动着身体,摆出各种能让自己舒服的、能缓解腹痛的,稀奇古怪的姿势,或是后仰抬臀,脚下却踩得虎虎生风,或者前倾缩腹,腰却摇得风生水起…
唯有在阵痛来临之时,他僵着身子憋气,师爷便摸着他的穴小声劝他,还不可用力…不可…
湿发…湿衣…湿身…湿眸…他就像当头被泼了一盆水似的,却因着情潮涌动,在他脖上,胸前,腿间,开出一朵朵浅粉色的莲,那是白里透红…惹人动情的颜色…
是在场的所有男子,都未曾见过的情色…一朵在雨中…盛放的湿莲…由白的…洁白的…圣洁的…慢慢变成红的…火焰似的…妖娆的…风情万种的…
一眼万年的…惹万花都失色…
秦苍楠呆了,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又被按下去,又站起来…成春来也呆了,拂去千尺寒…冰下却藏着一簇跳动的火…
“爹…阿爹…父亲…雪儿好疼…雪儿好疼…啊、又疼了…”钟拂雪像是一片在风中颤抖却无法脱离枝干的树叶,拉直了身子在木驴上有规律地上下挺动着…
“呜嗯——呜嗯——呜嗯——”肚子一耸一耸地向上窜高,又像不小心跳到岸上的活鱼,挺着肥美雪白的鱼腹,痛苦地上下蹦跳……
师爷见他腹侧突然紧得厉害,知道他又在忍不住发力,掰着他夹紧木橛子的屁股,急道,“钟公子…你先别使力,张开腿让我看看…”
“呜——”钟拂雪憋红了脸,咬着唇呜呜摇头,一对眼睛瞪得十分圆,眼眸却渐渐浮上一层灰白色…
要是背过气去就糟糕了!
还是先把人扶下来…
“钟公子,我数到三,你用力提臀,我扶着你…下来生孩子,好不好?”他知道钟拂雪现在疼得意识不清,又强调了一遍“孩子想出来了…”“可以生了…”
钟拂雪才虚弱地“嗯”了一声,抱住胎腹…
“一、二、三…”
“啊…”
“啊!”
却是两声痛叫声叠起…
“!”
“雪儿!”
钟拂雪身上酥麻,木阳具抽出,前后都流水,他昏昏沉沉地就往下栽,师爷接不住他,两个肚子,一大一小,一硬一软撞在一起,齐齐摔在地上…
“我没事…钟公子…”师爷揉了揉小腹,就去看钟拂雪…
钟拂雪也没摔着,只是孩子等不得了,“啊!——!”,他抓着一只木驴腿,瘫在地上,双腿打开,顶起肚子,青筋暴露地用力,半张开的嘴里却是盛着猩红的颜色…
“雪儿…”
“钟拂雪…”
“走开!啊!——”口中红液流出,满襟血色,好不渗人…
秦苍楠去扶他也就罢了,成春来也来假慈悲…
“滚!滚!都滚!——啊!——啊!——啊!”他吼叫得凄厉非常,腹部猛得膨高数次,踢蹬的两腿间涌出一股浊液…“啊…”,他才软下身子,拉着衣摆要往自己身下看…
“你们走开…”师爷红着脸捡起地上的裘衣给他搭住腿,弓着身子往他双腿间看,胎儿的头已被他推出来,吊在股间颤颤巍巍的,他便用手去托,被吐了一手胎液…
“有哭声…是不是出来了?”钟拂雪靠着“擅自”抱着他的秦大人,显然已经疼得麻木了,连胎身还挤在产道里都感觉不到…
“头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钟拂雪腿间的胎儿,生怕恶人作祟,连这刚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大人,有新的人证…”
“钟公子,就是此时!用力!”
“啊、啊————!”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公堂上空的疑云…
大腹滚滚的阿初,并另一位英气男子破开人群进来…
“公子…阿初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