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骄骄见紫衣少年嘴角有血迹,情急之下就扑了上去,探了探鼻息,还好没事,“长风歌!你下手也太重了!”
“我哥在哪?”长风歌已经换回了一身黑衣,一把凌厉的长剑直指薛骄骄。
“小紫打不过你,是因为我告诉他不可伤人,但是你伤了他,就另当别论了!”薛骄骄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怎会容得自己的人受伤。
“我不跟你打,”长风歌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告诉我,我哥在哪里?”
“打完再说!”薛骄骄并指成掌,就迎了上去,她对这个长风宗主憋了一肚子气,几招下来,长风歌一直避着她的肚子,她竟然占了上风。
薛舞看准了时机,本来准备偷袭长风歌的暗器却射到了薛骄骄腰上,她腿一软跪了下来,薛舞就将计就计扶住她,“骄骄,别打了,你要生了!”
薛骄骄这才想起她师兄还在里面,“长风歌,你滚出去!”
长风歌眼神闪烁数次,他刚刚好像听到他哥的声音了,许是听错了。
门一关上,薛舞便低声说,“你师兄怕是忍不住了,你就在这里,叫得大声些,盖住你师兄的声音。”
“哦。”薛骄骄懵懵懂懂哦了一声,一边去检查小紫的伤势,一边乱七八糟地开始边喊痛边骂长风歌,长风歌在外面锤了几下门,却也没有闯进来。
长风满月摔到了床下,靠着床两腿微分着,嘴里含着软木,涎水都流到了衣襟上,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从喉咙里传出来,“呜、唔、”
薛舞几下脱下他的裤子,又用布巾垫在下面,“开了六指了,慢慢用力,让孩子到产道里。”
长风满月点了点头,抓着自己的腿根顺着坠痛往下用力,就在孩子滑入产道的那一刻,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磨人的疼痛,随着胯骨被撑开的钝痛仰着头嘶吼起来。
外面的薛骄骄没想到他突然发作,扯着嗓子快把喉咙叫破了。
薛舞掰开他的手指,见他腿根上几道血痕,洗了巾帕来给他擦了,又检查了产口,嘴里只安慰道快了快了。
长风满月的痛呼声一刻也没有停止,孩子却一个也不见下来。他渐渐有些神志不清,嘴里模模糊糊地唤着“小雪”。
他那时是想要一个妹妹的,他叫长风满月,妹妹就叫初雪,后来虽然得了个弟弟,乳名却叫小雪。
“姑姑,我要小雪,我好疼、它、它要把我撕开!”
“不会的,不会的,是孩子要出来了,你再忍一阵就可以用力了。”薛舞不知道谁是小雪,只当他疼糊涂了,等他疼过这一阵,才端了一碗催产药给他喝。
长风满月硬着头皮喝了药,半倚在榻上,“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并非,而是男子之身本应当在孕期扩张产道,有助于生产,虽然之前用了几回药玉,可是…”
听薛舞这么说,长风满月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之前用的蛊虫…”
“想都别想,之前能用蛊虫是因为长风歌当时心神混乱,况且孩子已入了产道,现在扩张…也来不及了。”
“扩张?什么扩张?”屏风有一定的隔音作用,薛骄骄见里面一点声也没有,还以为生了,进来就听到这个词。
“长风歌还在门外吗?”薛舞随口一问,长风满月的眼睫煽动了一下。
“在呀,他找不到师兄,急得跟个蚂蚁似的,吩咐了好多人去找。”薛骄骄正得意,长风歌敲了敲门,“生了吗,抱出来给我。”
薛骄骄连忙奔出去,就在门口叫唤了几声,门外的人默了默,又走开了。
……
约莫又是一个时辰,里面没动静,长风满月也没有找到,这时,才有一黑衣人捧着一只匣子呈给长风歌。
“宗主。”
长风歌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翩跹飞舞的紫蝶,当初长风满月瞒着他给他种同生共死蛊,不久后就被他挖了出来,做成了羁绊蝶。
“去找你的主人。”长风歌把蝴蝶放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它一头撞上了眼前的门。
长风歌一下沉了眼眸,“你们都下去。”
“是。”
与此同时,屋子里,长风满月即将产下第一个孩子。
因为孩子下来的太慢,不得已在小厨房的门框上绑了两条绳子,让他抓住垂下来的绳子站着生产,好歹是磨磨蹭蹭有了些进展,只是他不愿光着腿挂在那里,只好将一件外衫围在腰间。
淅淅沥沥的液体从产口里淌出来,羊水未破,肚子却已经是坠得狠了,因为有两个孩子,上腹不见变小,下腹却尖得吓人。
长风满月嘴里意识不清地唤着“疼”,薛舞只能给他使劲顺着肚子,隔着薄薄的一层肚子,每次下手,都能感觉到孩子往下走一些,产口也打开着,只是长风满月不能大声地唤疼,否则几个使劲,孩子早该下来了。
“呜——哈、”长风满月梗着脖子,踮着脚尖,使劲往下蹲,岔开的双腿之间,裹着胎衣的一个小圆弧怯生生地往外挤,胎膜兜着的羊水眼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