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
即使当下二人赤身相拥,成煦也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明明是他最为隐蔽的妄想,怎么就成真了?怎么上天突然就眷顾起这个贱奴来了?
为什么?
成煦除了无法相信之外,更是想不明白。他成煦一身残破,哪一点值得修云的爱恋?
是梦也好,是幻也罢,成煦只求上苍能让他在幻境里多留一小会,一小会就好。
大年初一是郑氏一家人最忙的时候,除了一大早各房要给家主请安贺岁之外,还要应付各路亲友来访。
主人家忙,自然奴隶也闲不了,成煦要去劈柴烧炭,修云被派去蜂房采冬蜜。
每位客人来访时郑家都会奉上红枣新蜜茶,寓意新的一年红火甜蜜顺遂。
但成煦却是满心满眼的忧心,他在修云去之前用布条将修云的手指缠得紧紧的,生怕他被蜂蛰到。
带着这份忧心忡忡成煦盼了一天,一颗心只有在见到修云的那一刻才能算是放下来一半。
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确认了他真的没有被蜂蛰到之后,另外半颗心才算放下来。
修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我怎么说也是男子,被蛰一下也不怕的,没那么多娇气。”
成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不愿让你再受一点伤,你伤一分,我痛十分。”
修云爽朗地笑了一声,点着头说:“嗯,我懂。”
修云递给成煦一个小布袋,挑着眉示意他打开看看。
打开之后,成煦看到一块黄色的东西,软软的,黏黏的。
“这是?”成煦不解地问道。
“是蜂巢,比蜜好吃,你试下。”
成煦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后,试探地问:“这是甜的味道吗?”
这个问题问得修云皱起了眉头,他不知是成煦从来没吃过甜味的东西,还是味觉有损,但无论是哪个缘由都足够让人心疼了。
见修云这个反应,成煦连忙解释起来。
因为他打记事后就很少有机会能吃到甜的东西,而且有一次被责罚后就不太确定尝到的味道。
那次被罚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都怪自己年纪小不懂规矩,管不住自己的手。
当时买了他那家的夫人带着小少爷暖房里取暖,小小的成煦跪在小少爷脚下给他当脚垫。母女二人有说有笑,小少爷抱着雪白的小nai狗边逗它边喂点心,小nai狗吃点心的样子憨态可掬,惹得一屋子的主人奴婢哈哈大笑。
小狗吃东西自然不像人一样能完全吃干净,许多点心碎屑就掉在小成煦面前。
小成煦哪懂那么多,有了想尝一下的想法就默默地抓起地上的碎屑塞进嘴里,不料被一旁的仆役发现了,像扯一个破布袋子一样把他拎出暖房中,让他跪在雪地里。
那个仆役扯过他长长的脚镣,捏开他的下颚,迫使小成煦的舌头贴在铁链上。等仆役确定冻实了之后,就硬生生地扯下来,小成煦立刻满嘴都是鲜血。但是仆役还是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脖子,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口中还不断骂骂咧咧。
“让你爱偷嘴”
“长点记性,畜牲怎么配吃人的东西”
“记住了少爷养的狗都比奴隶矜贵”
说完这些成煦也略带悔意地说着都怪自己不老实,也该被罚。
修云眼中只有苦涩,即便几次成煦说起小时候的事,但每次听后都能让人更加心疼。修云根本想象不到成煦是怎么在这些磨难之下存活下来,这个该死的奴隶身份让又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修云着看成煦,眼角含泪,探身吻上成煦的双唇,说道:“是甜的,记住这个味道。”
蜜是甜的,修云的吻也是甜的。
语毕,眼角的那颗泪珠就滑落到面颊上。成煦凑过去,也学着修云的样子,轻轻地吻上那滴泪。
“这个也是甜的。”
笑是甜的,泪也是甜的,孑孓独行的两个人相遇之后就是甜的。
对对方的渴望在哭哭笑笑之后来得自然而然。
不同于第一次的缠绵悱恻,已对互相身体有了认知的两人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成煦一只手垫在修云脑后,让他枕在自己手掌上,一只手揉捏着他胸前的薄肌,嘴唇在他的脖颈上上下下地逡巡,口中呼出的气越来越沉重,额间渐渐蓄起一层簿汗。
成煦双手抚上修云的腰侧,从ru珠吻到腹肌,再到早就挺立起的性器。只见成煦的双眸晶莹透亮,眸中好似掬了一汪清泉,情欲便是拨乱这汪清泉的一双素手,这双眼睛带着七分渴望三分请求说着:“修云,给我……”
即使没见都修云点头,成煦的一只手托着修云的性器,舌头就从下至上细密地舔舐起来,舌尖挑拨着性器上每一条青筋与沟壑,舌尖来到冠沟处高频地挑拨着每一条敏感的神经。
修云的小腹处那一股紧绷感愈发强烈,一路攀爬而上。他的双手抓紧了成煦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