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刚出生的小黄鹅在地上围着周闻季的叫转圈,速度很快,个头也挺大的。
周闻季没有搭理它,而是一手拿着碘伏,一手还保持着伸出去那个状态,没有动。
至于他脑子正在想什么?周闻季自己也不知道,他感觉自己一瞬间好像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至于谛司,谛司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进入战斗模式,不然为什么他感觉这么热?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谛司总觉得自己和周闻季好像越离越近了,错觉吗?
“汪!”小咪的叫声打断了两人,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周闻季和谛司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后仰,谛司脑袋撞到了床头柜,又是砰的一声。
小咪和旺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小咪的尾巴都快摇成螺旋了,而旺财,旺财正在和家里的新成员对视。
周闻季心道不好,旺财这是盯上红掌了。
旺财虽然是一只肥橘,但它是一只灵活的肥橘。
当年肥橘还是一只清纯可人小猫咪的年纪,大概也就四个月左右,硬是抓住了一只比自己体型还大的老鼠吃掉了。
红掌再怎么健壮也不过是一只刚破壳的小鹅。
周闻季只见旺财张大了嘴,然后,打了个哈欠。而小红掌也是用脑袋顶着旺财的大肥肚子往里钻。
好吧,还算和谐。
“周。”床上的谛司忽然开口,也就是谛司开口的同时,本来已经钻到旺财身下的红掌忽然探出个鹅头:“啾!”
成吧,这鹅挺厉害的,还记得谛司的声音。
刚才发生了这么一出,周闻季看谛司莫名其妙有些心虚:“脑袋撞的疼吗?”
啊,其实还好,谛司觉得疼倒是不疼,就是莫名其妙有一种脑浆子都被摇匀了的感觉,归根究底还是之前的气氛不太对劲吧。
“周,我,我,我……”谛司话又说不顺溜了,“我想亲你。”
直接过头了,周闻季都愣住了。
偏偏谛司还坐起身问了一句:“可以吗?”
“不行。”周闻季直接回绝。
刚才那个气氛有问题,太暧昧了,周闻季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周闻季都不想继续睡在这个房间,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不过谛司似乎也就单纯的闻一句,在周闻季回绝之后谛司失落的哦了一声,随即十分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那周来睡觉吧。”
态度实在太自然了,而周闻季自己本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压根也不想离开这个房间。
算了,睡觉吧,这些破事睡醒了再去想。
结果就是第二天周闻季破天荒的睡过头了,上午九点才起来。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周闻季是做过这种梦的,在他四十岁之前都做过,只不过这类的梦里常常看不清另一个对象的脸。
这很正常,只是体内分泌的激素作祟。
然四十岁之后周闻季整个人就平和下来了,而后在他五十一的岁的时候忽遭变故,全家只剩下了周闻季一个。
当时周闻季的性格几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后就更加不可能去考虑情情爱爱方面的事了。
也就是说昨天那场梦是他四十岁之后的头一遭,也是他七十多年来唯一一次那种梦里还有个明确对象的。
能看清脸,能看清脸上难耐的表情。
梦里谛司自己咬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他总是很擅长忍耐,只有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发出极轻的哼声。
周闻季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从他二十多岁开始就跟着他的手表依然屁动静都没有。
但周闻季总觉得这个表大概率是撑不了多久了。
“周,醒了吗?”谛司探头来看周闻季,周闻季吓了一跳,第一次不敢直接和谛司对视。
而那只罪魁祸首小黄鹅,他正跟在谛司脚边转圈,见着周闻季也很高兴,张开小翅膀想要给周闻季一个拥抱。
然后这只鹅没跳上床,脑袋撞床沿旁边被弹开了。
不过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眼疾手快的谛司伸手捞住。
谛司捞住之后还顺手给红掌捋了捋本就不怎么多的小黄毛。
挺贤惠的,周闻季忽然想。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又忍不住伸手垂了一把自己的脑壳,把脑子里的玩意全部驱逐出去。
其实昨晚不止周闻季做梦了,谛司也是。而且他俩的梦还挺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只不过在谛司的梦里,被他摁在下位的那个是周闻季。
谛司很激动,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在回想那个梦,太真实了。
但现在周闻季不肯跟他亲,想要直接做到那一步的难度略大。
不过谛司不慌,他还有好朋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