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上网的林放语气有点懵:“……附近有工地?”
余殊一听就笑了,继续忽悠他,“对啊。”
林放果然上钩了,一副真的信了的样子:“那你注意些,别伤了手。戴手套了吗?只是个节目,不必多拼命,千万注意别受伤。”
余殊被他认真的语气逗得直笑,“知道啦。”
似乎是意识到被耍了,林放那边没再吱声。余殊点到为止没再嘲笑,岔开话题问:“你在做什么呢?”
林放冷冷道:“你猜。”
“好难啊,我猜不到。”余殊将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抓紧时间给蛋糕抹nai油。
厨房里打nai油的机器在不停运转着,空气里都混上了甜味儿,余殊也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你告诉我好不好呀。”
“又装傻。”
余殊知道他不生气了,笑了笑没接话。
“这边有个草莓园,蛮甜的。”
余殊哼哼了一声,“有多甜?”
林放也笑了,顺着他的话道:“不及你。”
“嘻嘻。”
两人默契地笑了一阵,彼此都暂时没再说话,像是想等对方先开口。
余殊此时有许多想问的,想问问他为何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去修复梁朝古城,将他打造成如今这般生动的模样;为何只默默地做了,任凭他感叹乾坤殿和红梅没有因时光变迁而变得不同,却不点明他自己在其中所做的贡献。
话还未问出口,余殊心里已有了大概的答案。
与他自己一样,林放是怀念那段过去的。
那段他二人相依为命,彼此试探却又以彼此为唯一的已逝时光。
他思绪翩跹,林放已开口问道:“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你午饭都没吃什么,我让宁原带些新鲜的草莓给你尝尝?”
“不用。太麻烦了,你好好做任务,别太想我啊。”
林放低笑一声,“那求三殿下多想想我,如何?”
余殊脸红手抖,nai油挤了一桌子。
指导他们做蛋糕的章师傅恰好看了过来。
余殊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掐了电话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章师傅摆了摆手,过来帮他一起处理掉没用的。
抹完nai油,整个蛋糕已经规规整整地被涂成了白色,放点水果什么的也马马虎虎能应付过去了。
余殊却想到什么似的,将手中的樱桃放了下来。
“章师傅,您刚刚用的那个挤出来一股一股黑色的东西,能借我用用吗?”余殊一边描述一边用手演示。
章师傅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裱花袋递过去,“这个很难控制的。”
余殊正琢磨着鬼点子,“嘿嘿,我就想试试。这还有其他颜色的吗?”
“只有红的。”
他眼前一亮,“够了,谢谢。”
五分钟后,文靖涵和何喻舟陆续完成了蛋糕制作,两人都是做的水果蛋糕,在四周点缀了几多小花,朝上的那面上是新鲜的水果和巧克力,看起来也有模有样。
文靖涵欣赏了下自己手写的“老婆我爱你”,觉得倍儿有面,顺带嘲讽了下何喻舟偷工减料,然后就看见余殊还在背对着他们捣鼓。
“小余啊,还没弄好呀,要不要文哥来帮……”
待他视线停在余殊做好的蛋糕上,话便止住了。
深棕色的裱花,被余殊当成了画笔,在蛋糕上作了一幅雪景图。
宫殿外,一人在雪地里跪着,眼神却望向红梅林中,若隐若现的长廊上,另一人立着与他遥遥相望。
余殊用红色的那支裱花袋点上最后一朵红梅,望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笑了笑。
玻璃外摄制组的人屏住呼吸,几乎看呆了。
来看笑话的文靖涵:“这这这怎么做到的?”
刚才在自己的蛋糕上补了个四不像的老虎、好不容易才安慰自己接受现实的何喻舟,哭了。
蛋糕做好后,余殊交由节目组藏了起来,等零点的时候再拿出来给林放一个惊喜。
下午的任务结束后,众人去了一家酒楼,将穿了一整天的古装换下来,安安心心地享用了一顿晚餐。
饭后,孟凉提出想去坐景区的乌篷船,众人都没有异议,两人乘一条船向远方驶去。
两岸灯火通明,具是油纸坐的灯笼,船头也各自挂着一只。
火光将湖面照得波光粼粼,十分有意境。
何喻舟他们的船在最后,他笑着吼道:“我们给大家伙唱首歌吧。”
付夏面露嫌弃,不做声,文靖涵直接怼道:“滚滚滚,唱什么流行歌啊,太毁了吧。”
众人笑作一团,笑声荡着湖水将船只往前推。
余殊站了起来,他穿了件驼色大衣,身形修长,五官轮廓被灯光映照得格外俊朗动人。
“我来吧。”他朝林放一笑,看向摄制组,“有乐器吗?”
每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