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床上、被子里外,满是林放的味道,堵在余殊鼻息间。
“你跑什么。”
睡醒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带着点抱怨的口吻。
林放声音低低的。
余殊背部贴着林放,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他刚刚掀开被子看的的那一幕,脸红心跳地用脚跟踹了踹他,“谁跑了,快抓紧时间起来,别误机了。”
余殊不动还好,这一折腾,明显感觉到林放呼吸米且重了不少。
似乎有什么起了变化,隔着被子硌了他一下。
余殊微怔,飞快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脑子空白了一瞬,挣脱着想爬起来。
他脸颊陡地烫了,心跳也不自觉加快,扭过头去望着林放。他眼睛不停眨着,像受惊的小动物似的不安地张望着。
林放也有点不好意思,松开手放他走。
余殊几乎是跳下床去的,上半身宽松的睡衣下摆随着他轻巧转身,扬了起来。
他蹲下身子趴在床沿一侧,单手撑着脑袋,
余殊跳着落在床边,轻巧地转了个身正对着林放,眉眼弯弯地对着林放,笑得不怀好意。
林放用冷淡的语气掩饰着,“笑什么。”
看林放冰雪似的面庞泛起一抹可疑的粉色,余殊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得更大声了,“你还,还挺厉害的。”
林放:“……”
余殊少年心性,未经风月,对林放的好身材心生羡慕。
他向来不喜欢遮掩,有什么就说什么,此刻的话也没有深想,更多的是少年人的肯定和向往。
林放反倒被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扯开话题道:“跃层别墅和城郊庄园都吩咐人重新装修了,你更喜欢哪个?”
余殊:“啊?”
林放一副“选择权在你,我很开明”的样子,“或者你有其他更喜欢的地段,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去挑个新房子,完全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装修。”
余殊不答,在林放看来,似乎是在说他现在和队友住一块儿更好。
他皱起眉,音量稍微提高了些:“难不成,你还想和别的男人住一起吗?”
余殊本就无所谓,暂时不会出新的专辑,需要整个团队出席的活动也不会太多,队友们各自都有未来的职业规划,他此时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只是他没想到林放会用这样的语气、措辞表达不满,憋不住笑了,总觉得林放刚睡醒时有些小孩心性的幼稚,还怪可爱的。
见惯了他待人冰冷的模样,在面对自己时流露的些许温柔就让余殊心动不已。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林放在他面前似乎就越加放松,越来越叫他喜欢了。
“是是是,我和放放一起住。”余殊也经不住想逗他,揉了把林放刚睡醒还不太服帖的头发,逞一时口舌之快道,“哥哥给你做早饭去哈。”
*
虽然将选择权留给余殊,林放私心是更喜欢余殊从前和他一块儿住的跃层别墅的。
他俩在那儿生活的时间长,几乎从余殊刚穿过来不久,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许多回忆诸如教给他生活常识、陪他对戏,以及余殊做的早饭、给他留的灯,都是在他二人尚未心意相通时,对彼此无意识的照顾。又或者说,是原罪里无法割舍的羁绊。
况且,城郊庄园房间多、空间大,余殊有足够的理由避免和他一间卧房,且不时需要有人来打扫卫生打扰两人的生活,如果空间小一点的话,就可以要余殊和他同床共枕了。
余殊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林放单身时既习惯住在别墅那边,不如就随着他,免得再更改。
只是他没想到,明明才离开没多久,房子整体构造却改了许多。
从前觉得林放居住的环境与他性格特质相符,整个屋子的装修风格都透露着一种冷淡,而如今一开门,余殊就发现玄关处的灯换成了蓝色,客厅沙发旁也放了两个豆沙袋一样的小沙发,电视柜旁边放了许多装饰品。
改动不大,细节处风格却变得温馨起来。
林放牵着余殊,从一楼一间一间带着他参观。
“厨房里添了许多新东西,到时候可以给你做小点心吃;这边改成了琴房,还有什么其他你喜欢的乐器记得告诉我;楼下你的房间我改成了舞蹈室,练舞的话不一定都要去公司。”
余殊从短暂的“林放好贴心”中缓过神来。
他的房间……被改成了舞蹈室?!
“等等,我睡哪儿?”
林放似乎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疑问和震惊,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你不跟我睡吗?”
“林放好贴心”的弹幕再次读档成功。
余殊心里想着,这样也合适。他以前是借住,没进过林放的私人空间,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那会儿和现在不一样了,他也不用担心打扰到林放,搬去二楼客房也是正常的。
在林放带他先后去了衣帽间、浴室和书房,只剩一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