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了吗?”善业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问这话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何垂衣摇了摇头,“不知道也罢。”
善业朗笑两声,“不知道也罢?何垂衣,你真是够冷血,不过你放心,武弟是什么人?他不会让自己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这可是他将你拴在身边的好机会啊。”
何垂衣冷眼看着他,“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
“不行,”善业摇了摇头,笑容无奈地说:“这事要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有意思,毕竟谁也想不到,他肯为一个替、代、品牺牲那么多。”
何垂衣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替代品?是谁?”
善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避而不答:“前面就是浴室,施主请吧。
说完,他动身离开,何垂衣站在原地神色晦暗,直到善业进入禅房,他才收回视线。
片刻后,他脱衣坐入浴桶,长辫垂在桶外。
用力地擦洗武帝触碰过的地方,直到那片皮肤变得通红为止。
一片水雾中,他苍白如玉的手臂靠在木桶两侧。
何垂衣身形瘦弱,如今一看,原来是肌rou紧致,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罢了。
他合上双眼,放松身体仰靠着木桶,如果忽略他喉间的喉结,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幅美人入浴图。
正在此时,房梁之上。
一身道袍的男人突地揭开青鬼面具,捂着鼻子仰起头来,猩红的鲜血顺着他手掌的纹路往下滴落,轻轻几滴砸向水面。
这轻微的声音并未惊动到何垂衣,他紧闭的唇瓣微微张开,自言自语地道:“好看吗?”
房中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何垂衣不依不饶地道:“来便来了,躲着我做什么。”
许久没听见回应,何垂衣缓缓睁开双眼,他仰着头,目光正好看向房梁,此时却空无一人。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头,用手触了触水面还未完全融合的鲜血,黯然地说:“你放心,在和他了断之前我不会去找你。”
他话音刚落,浴室的窗户忽然被人拿东西撞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何垂衣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辩解道:“我没骗你。”
窗外没了动静,良久后,才听到一个声音:“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等你?你知道的,我老丈人如此之多,为何要等一个男人。”
听到他的声音,何垂衣嘴边不禁泛起一丝笑容,控诉道:“刚才你不在,他又对我动手动脚。”
“……”
默了片刻,有人道:“那你不会反抗他?”
“都是男人,我也没吃亏,更何况他救了我。”
窗户猛地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道重物落地声响起,何垂衣惊喜地转过头,就看见漠竹将面具挂在脖子上,板着一张脸向自己走来。
“他救了你又如何?我救不了吗?你中毒为何不告诉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垂衣,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何垂衣看着他,笑弯了眼睛,旋即大喇喇地从水中站起,白皙冰凉的指尖攀上漠竹的下巴,擦掉上面零星的血迹,笑容可掬地说:“你流血了。”
漠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顺着他Jing壮的胸膛,情不自禁地往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你们还在不在呀
这章我来实名心疼一下渣皇,如果不是晋江,他和捶捶是有机会开车的,但是抱歉,捶捶告诉我他丑拒了。
晚安哦,我敲爱你们的mua~
第32章 自欺欺人
透明的水珠顺着白皙的小腹滑下,漠竹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 眼神忽然飘忽不定, 脸上有如火烧一般。
他拂开何垂衣的手, 飘忽的眼神逐渐落到何垂衣温水浸shi的亵裤上,嘴中念念有词, 谁洗澡还穿裤子?
何垂衣不禁莞尔一笑, 恶趣味地将光滑的身体贴向漠竹,语气轻佻地说:“嗯?说什么呢?”
漠竹水光氤氲的桃花眼快速从何垂衣胸前掠过,忙不迭地后退两步, 恼羞成怒地说:“我来是有正事找你,你别动手动脚。”
何垂衣笑容一变, 跨出木桶,赤足走向漠竹,细长白皙的手指攀上他的衣襟, “说起正事,我倒有一件事想问你。”
漠竹逮住他作祟的手, 拧眉道:“何事?”
“那天你受伤了?”
何垂衣的口气颇有几分兴师问罪, 漠竹不以为然地挑起半边眉头, 将他向外推了一把, 语气淡淡地说:“Yin风寨接的任务都是刀尖舔血,受些伤再寻常不过。”
说完, 他发现何垂衣嘴边的笑容收了起来,黑眸轻轻眯起,仿佛有些生气, 一想到这个可能,漠竹冷不防地笑了出来,“你担心我?”
何垂衣波澜不惊地看着他,隔了瞬息,转身用帕子擦干身体,漠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你担心我?”
“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担心我做什么?我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