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赵御医给的药还真是好用。”宁丝婉兀自言语道,手中玩着花枝,思绪却回到了几天之前。
“做宠妃,杀了皇帝。”焦诗寒在她耳边轻声道,她答应了。
画面一转,赵大夫穿着一身御医官服,打开药箱将一小瓶丹药递给她:
“这瓶药是我照着我师傅的方子做的,我师傅是太医院上一任院首,现在的院首医术远不及他,看不出来,娘娘每日取出一粒融在水中,再用此水浸泡药材、菜果等,做出的药膳短时间内会让人容光焕发,但食用的时间一长就会显出毒性,如服用虎狼之药,透支未来气血以维持现有生机。”
宁丝婉接过他手中的小瓷瓶,一打开里面是细小的红色丸粒:“这些若是被人不小心看到,说成是补药也没问题吧?”
赵大夫摇摇头:“没有问题。”
他师傅的那本绝学世间仅此一本,除了他能查出来,没人能够。说实话焦焦为了这件事来找他时,他是惊讶的,但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做了。
皇帝不是明君,他也不用做那良臣,更何况沈文宣和焦诗寒这两个孩子的性命都被罩在皇帝的Yin影之下,说是他有违师训也好,违背医德也罢,做一回害人的毒医便做一回吧。
“赵御医,”宁丝婉将小瓷瓶收起来,心下坚定,道,“我还想求一样东西。”
赵大夫不解:“不知娘娘想要什么?”
“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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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小跑跟上,将手中的纸递上去,一边跟着走一边急道:“皇上,今日几位将军刚进城门就有人趁着人多胡乱撒这些物件,上面写的东西实乃大逆不道,有人企图妖言惑众啊皇上。”
崇信帝一脸不耐烦地接过来,刚看上一眼脸色就变了,顿在原地心中一阵惊涛骇浪:
“这、这是谁传的?是谁如此大胆?!”
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怒着一张脸威势骇人。
进忠吓得一颤,立即跪倒在地上道:“奴、奴才也不知,巡防营已经去查了,还请皇上稍安勿躁。”
崇信帝只感觉后背有些冷,瞪着背面纸上的血色红莲又想起了当年的血事,气得一把将手上纸撕了个粉碎:
“废物!巡防营和京兆尹的兵都是干什么用的!这种东西都能传出来!查,给朕查!若查不到,就让他们提着人头来见朕!”
“是。”
半晌,进忠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见崇信帝早走了,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忙跟上去。
等到了御书房,赫丞相、几位大臣还有宁维梁、宁简、葛武成、张冦简四位将军都已经到了,还多了一个看热闹的靖王,几人见崇信帝进来便躬身道:
“参见皇上。”
“平身。”崇信帝坐到上首的椅子上脸色Yin沉,视线一一滑过去,在宁维梁和赫丞相的脸上意味深长地停留,开口道:“哪位爱卿先说说西南的事吧。”
宁维梁前跨一步,躬身道:“启禀皇上,西南五州的羌贼已被肃清,俘虏一万五千人,边境线推至羌国境内二十里,此外,西南边境军有通敌的迹象,现已俘虏三千人,听候圣上发落。”
“边境军...通敌?”崇信帝视线瞥向一旁的赫丞相,哼笑一声,“这三千边境军原籍是什么?”
宁维梁余光暗暗瞥了一眼赫丞相,回道:“有一多半是迟蓟的兵,剩下的......是从被拆解的赫家军里出来的。”
“丞相,”崇信帝咬牙,“刚刚朕听说了城门散布的谣言,如今又听原赫家军的人又参与谋反,你有何感想?”
赫丞相面不改色,拱手道:“回皇上,此事必须严惩,京城动乱刚刚平息,如今又有人妄图搅动朝堂风波,且两件事背后都有血莲出现,这莫名出现的势力实力之大,隐藏之深,其心可诛,还请皇上定要查个明白彻底,以还京城安宁,至于边境军通敌,杀了便是,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以儆效尤。”
他说得坦坦荡荡,完全避开这两件事牵扯到的赫家,竟真像是与赫靳、赫家军切割得彻底。
“皇上,您就别怀疑耿儿了,他为国为民Cao劳十几年难道还不够吗?”靖王在旁边小声哔哔道,对皇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满脸写着不乐意。
崇信帝看向他,勉强笑了一声,这人是老王爷的独子,为报当年老王爷对他的救扶之恩,他便封了这小子做了靖王,这么多年一直宠爱有加,给他养成这副不知大小的样子。
“朕知道丞相辛苦,也就是说说罢了,哪有不信任之意。”崇信帝看着赫丞相笑道,赫丞相抿唇不作声。
靖王撇嘴,抓住丞相的胳膊把他拉过来一点儿,明摆着要护着他,赫丞相一摆手将人甩开,站得更远了。
崇信帝看向下面的两个生面孔:“这两位便是护西南于危难之中的将军吧?”
“末将葛武成,参见皇上。”
“末将张冦简,参见皇上。”
虽说沈文宣给他们俩的信中已经提到了长相这一点,但两人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