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心思讲冷笑话。
一行人中,除了看不见的琉生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这只诅咒口吐人言而感到惊慌,只有他依旧语调平稳,淡定中又透出几分些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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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诅咒而已?”诅咒缓缓重复花坂里华说过的话话,下一秒,花坂里华便如遭重击,身体重重地飞出,砸在了一棵树干上。
她摔在地,“哇呜”吐出一口血来。
诅咒声音粗粝:“你说的,是这样的诅咒吗?”
“里华大人!”
花坂琉生看不见,却不妨碍他听发生了什么,紧张道:“我阿姐怎么了?”
“咳、咳咳”花坂里华大张着嘴喘息,擦了擦脸边的血,“我没事。”她没有预料到诅咒会突然出手,但早就做好了抵挡的准备,刚才那一击看似凶狠,实际上关键部位已经被她的咒力保护起来。
趁着诅咒的注意力在花坂里华身上,其他咒术师对视一眼,立刻分散开来,各立于一角结阵。
一直观察场内的花坂裕也眯了眯眼。
似乎有哪里不对。
金色的光芒升起,将诅咒牢牢罩在了其中。
它为什么不反抗?它想做什么?
以花坂琉生的反应来看,诅咒的目标就是他没错。可它能避开花坂里华等人的感知,说明善于追踪,或者本身实力在他们之上,如果是前者,大可以将人直接掳走或杀掉,不必费这些周折;如果是后者,同样也是这个道理,根本不需要费时间和花坂里华交流,甚至还故意控制了力道。
没错,故意控制了力道。花坂裕也看得清楚,如果没有留手,花坂里华根本不可能有再站起来的机会。
这样的做派,说不上是逗他们玩,倒像是
他隐晦地看了眼身后的花坂琉生。
倒像是想通过他们的疼痛声,引起这个看不见的人的恐惧。
可它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而且,目标为什么是花坂琉生,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花坂里华喘了口气:“裕也,趁现在带——”话还没说话,脸色猛然一变。
幽密林之中,再次出现了新的诅咒。
三只。
察觉到它们的一瞬间,花坂里华的手上立刻覆上了咒力,漆黑的眼珠蓦地变得幽深。
——瞳术发动!
然而新出现的诅咒并不是什么虾兵蟹将,相反实力非常强劲。即便花坂里华的瞳术发动得再快,也只拉了一直坠入幻境,她眉目凛然,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离花坂琉生最近的那只诅咒冲去。
花坂裕也则拉着花坂琉生躲到一棵树后,行动轨迹颇为正大光明,而诅咒们却仿佛没看见他们一样,朝着过来的花坂里华攻击。
果然,这些诅咒并不会主动攻击花坂琉生。
花坂裕也反手抽出别在腰上的刀,牵着花坂琉生一步一步朝外退离。
花坂琉生不知在想什么,一张脸惨白,手心出了不少汗。
花坂里华注意到他们的意图,更奋力地挡住诅咒,一时不查,胳膊被剜下一大块血rou,她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其他咒术师要困住人形诅咒,结阵的时候步子一步不能移动,只能看着她一个人对付三只实力非常的咒灵,心里祈祷花坂裕也能快点带小少爷离开。
今晚注定是个不幸之夜。咒术师和诅咒一方实力悬殊过大,在场的人都身经百战,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困住人形诅咒时,不约而同地用出了最强的束缚结阵,不求困住他,只希望能拦住它一时半会。
如果这个凶多吉少的夜晚只有一个幸运儿活下来,能见到明天太阳的,只会是花坂琉生。
而大家不约而同让他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
古往今来,咒术师落到诅咒手里,下场大都是被凌虐至死。没有人敢保证自己在极痛的情况下不放声呼救,这时让他离开,既是保护少年明珠,也是维护自己作为长辈,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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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外。
狗卷棘和乙骨忧太被五条悟派到了据说出现过一级咒灵的仙台巡视,实地勘察以后,没有发现一级诅咒活动的痕迹。
乙骨忧太问:“是不是误报了?”
这处位于仙台某所高中旁,学校还没有放假,远远能听到学生在Cao场上活动的声音。
被五条悟委以了重任的伊地知擦了擦汗:“哈哈哈会不会是它移动了,毕竟还是生物嘛,说不定去别的地方了。”
狗卷棘直起腰,双眼定定瞧着伊地知。
他一动不动盯着人看时还蛮有压迫感的,当初第一次见面,乙骨忧太就被他的眼神吓到,伊地知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心虚地避开视线,额角的汗明显更多了。
“海带。”狗卷棘点了下自己的额头。
乙骨忧太帮他翻译:“伊地知先生,你流了好多汗?是热吗?”
伊地知不禁怀疑起到底是谁出了问题,否则乙骨忧太怎么